第二天,大战如期而至,古乐、林鸿儒,刘君也等人,来到了台北市郊一座庄园。
整个庄园,被一群大汉把守,显然都是好手,个个皮肤幽黑,肌肉隆起,块块分明,如似黑铁,眼神明亮,隐隐闪光,显然是经过残酷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而且,不少汉子的手,终始背在身后,标准的西装后面,隐隐有东西鼓起。
不用猜,杀人利器。
这座位于郊外的地下大型格斗场,不是云贵沿海一带小打小闹。
整整一座占地近两千平米的园子里,类似一座酒店,只是没有客房,没有设备,空空荡荡,就一个大厅,犹如古罗马时代的角斗场,观众和场地完全被隔开,不过布置华豪,有规有矩,保安人员分守四周,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古乐几乎可以肯定,这些见过血的好手,就会立刻做出反应,甚至拔出枪来对准确射杀人闹事之人。
这上百个训练有素的好手,不仅练家子,而且精通枪械,是善于杀人的机器。而枪术与武术的完美结合,拥有着无与伦比杀伤力。
一行人进入,时间刚好是十一点正,古乐等人进入贵宾看台席的同时,石原玄机与另外七名武师比武,早就于清晨八点前开始,整个场子,人山人海,充溢一股血腥火爆气氛。这就是地下黑拳的魅力,血腥,残暴,又够刺激,如同古罗马时代角斗士,拳拳见血,招招分生死,对于那些一心寻求刺激的人来说,这里简直是天堂。
就当古乐几人入坐,林鸿儒一个手下走了进来,低头在林鸿儒耳边说了几句,林鸿儒眼眸一道神芒闪过:“这石原玄机,下手好狠,武功明明比其他高手厉害,可以留手,却一点也不放水,六战六胜,均是将人打死。”
“石原玄机怎么如此无耻,分明是挑衅我华人武术界。”刘君也一听,顿时气愤。
“不,这是曰本武术道中一道气势。气势如虹,百战不胜,为取胜利,无论对手强弱,均是倾力而击,不择手段,其武道精神,与我华人武者理念截然不同;曰本人讲究的是结果,至于过程,反而不重要。我们说他们不择手段,没武者风范,他们还说我们食古不化,没武者无畏精神。这两种理念,一极端,一怀仁,根本是背道而驰,而双方都认为自己是正确,争论不休,我国武术界,第一次和曰本武士打擂台,大概就出于这种原因。所以古师傅呆会与石原玄机一战,千万别留情,曰本武士的疯狂,简直到了丧心病狂地步。”林鸿儒显然对曰本武术界有研究,读过不少曰本武术史,一针见血,点中要害。
古乐恍然,对于曰本术武,还是比较陌生!
论武学修养,古乐还是本着能留手就留手原则,并不故意杀人。
当曰与彪虎三人一战,本可几劲刀将三人打手,但仍手下留情,这就是华人武术界的一种传统,凡事留一线的观念。
尤其是是古乐这穿越者,对武林的概念,还停留在古时,林鸿儒这也是给他提前打声招呼,害怕他擂台上留情,被对方抓住机会,毕竟反败为胜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而曰本这个民族,骨子里是有着一股侵略和好斗因子。
学会了中华武术,却没学会武学修养,追求胜利,不择手段,早将自己骨子里的阴毒,融入了武学之中。
几个聊了一会,空空荡荡擂台上,此时多了一个人,身材不高,略微偏瘦,但目光冷峻,步伐稳健,神色机敏,显然内家功夫练到一定火候,经过多少生死格斗。
“这人是八卦掌的正宗传人,李一鸣!一手功夫,入化出神,在东南亚一带,也小有名气,几乎是半个神运如行高手,石原玄机挑战他,主要是想见识一下八卦掌,其中或许想窥视这套拳路的打法。”林鸿儒作为地头蛇,消息灵通,李一鸣一出场,缓缓解释。
“这个石原玄机到会挑人,每一个,无论是拳术上的修为,还是内劲方面,都比他修为低。”刘君也嘿嘿笑了两声,不屑之意,显而易见。
不一会,石原玄机走上擂台。
这个比武台,有大半个蓝球场大,不同于古乐在澳门实德号上见的那擂台,由硬木搭成,完全是一个一米左右高的水泥台,没有护拦,也没有地毯,青灰色的水泥地面上,有许许多多的鲜红斑点和条痕,是无数高手鲜血,留下的血腥沉淀。
这个简单的生死擂台,与四面装修豪华的看台包间,截然不同。
一个安逸舒适,一个狰狞粗犷;一方,一方是生死字格斗的武者;一面欢呼如雷,一面尽显残酷搏杀,血腥无比。
石原玄机一出场,一刹那,周围气氛爆棚!
台上两人,目光刹时敏锐,似鹰眼,似豺狼,双目一交,如有火花闪动,这就是开战前的一种气势,想借此来瓦解对手的心神意志,没点胆量血洗的人,往往在一上台瞬间,便被对手吓唬住,然后一战而胜,轻松无比。
但这两人,显然都是无数大战爬出来的高手。
双目一交,缓缓一移,没分出个高下。
但以古乐目光,可以看得出,李一鸣面表平静,沉稳有力,但精气上,却有些不定,显然是被对方气势所骇。
第一次交锋,李一鸣显然落了下程。
而石原玄机,神情轻松,只是往哪里一站,透露出一种宁静气息。
这一点,明眼人一瞧,便知分晓。
而六战六胜,使此刻的石原玄机,浑身上下,有锋芒毕露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