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霖闲谈了几天,张一行又进入修练之中。
他和炎老第一次会面时,被炎老的追灵手破去两条虚化生命,这个损失对他还是有些影响,让他感觉到他的修练进境大不如前,他心中自然萌生了把两条虚化生命再修练回來的想法。
自从修练了魔气以后,他的拓印功已经变得十分完美,钢钎中的禁制终于被他彻底掌握,因此他可以依靠这些禁制,升级他的扣天指。
如果把这些禁制加到一个物体上,然后让扣天指透过这个物体去打击敌人,这种方法虽然简单,却不是张一行想要的结果。
因为张一行从缺道人、宇问情等化神修士,还有炎老、浑天真人这些大乘期修士的接触,发现他们的厉害法术往往不是依靠法宝等物,而是直接从身体中发出的。
应用法宝等物的辅助,虽然简单可行,但只有从自己身体中发出的法术,才更加可靠。
法宝这些外物终究是死物,若是对手实力强劲,也许会抢夺这些法宝,并以你的法宝來打击你,而你沒有了法宝,就会失却战斗力,处境会变得更加危险。
因此,最好把这个禁制布置在身体内,才是最妥当,最安全的办法。
张一行的右手还要使用‘天音’法术,不能施加禁制,因此他只能把禁制施加到左手上。
他先把这种禁制依照左手的尺寸,不断练习,直到他满意为止,才准备下一步。
要把禁制布置到左手血肉中,还不能使这些禁制影响自身灵气的运行,难度很大。
张一行体内灵魔二气不停转换,终于确定了禁制的路径。
在血肉中施禁也是一个极具挑战姓的工作,张一行还达不到炎老那种随手一拍,就能把禁制布在完美之子体内的纯熟,只能一条一条禁线慢慢施为,积累成型。
好在他对自己施禁,不担心配合问題,他只要心手如一、全神贯注去做就行了。
经过十几天的努力,他才布好禁制,获得初步成功。
接着他还要试试使用的效果如何。
张一行左手乾指一发,对着修练室的一个物件劈了过去。
只听‘轰隆’一声,张一行全身上下不住颤抖,头皮发炸,恍如被重锤敲了一记。
扣天指发是发出去了,却因为左手内的禁制阻挡,又把扣天指的力量勾了回來,直接在张一行身前炸开。
张一行一身狼狈,他沒有想到,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这记扣天指几乎打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这记扣天指惊动了正在另一个修练室修练的李霖,她连忙跑过來,想问个究竟。
张一行连忙加固自己修练室的禁制,阻拦李霖。
“沒事沒事,我正在演示法术呢。”
若是让李霖看到自己眼前的模样,还不让她笑掉大牙。
然而李霖从张一行那惶急的语气,以及他加固修练室的动作,却猜出了个大概,在外面笑得前仰后合。
张一行不禁郁闷:李霖要不要这么聪明,她怎么从自己的一点蛛丝马迹,也能知晓他在修练室里发生了什么。
她要是再笨上一点,该有多么可爱呀。
还得从头再來,继续修练。
又过了几个月,张一行才满意地从修练室中走了出來。
张一行看到满院的修士济济一堂,正在开心地说笑时,他沒有惊扰他们,静悄悄地溜到院子里,和院子中的香草心搭讪起來。
不过他还未和香草心说得几句,华七风、张一倩等人就追了出來,不断地在他脸上來回逡巡,示图找出他一些受伤的痕迹。
张一行无奈地说道:“看什么,不过出现了一个小意外,值得如此大张旗鼓么。”
“什么意外。”她们急切地问道。
“就是在演示法术时,扣天指一个应用不当,差点把我打伤而已,这也值得你们前來围观吗。”
华七风眼睛瞪得溜园:“还有这事,沒有想到天才的张一行还能出现这种低级的失误,真是大快人心,李霖告诉我们,你的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因此我们才过來查看,却沒想到贼不打三年自招,竟然套出了你修练中发生的糗事,真是高兴死我了。”
张一行不禁气沮,自己因为心中老念着这个失误,因此才误认为李霖早已把这次意外告诉了她们,却不料李霖只是小小试探了一下,自己就说出了自己的糗事。
心中有鬼,才会斤斤计较;胸怀坦荡,怎能中别人圈套。
张一行干脆把此事说开,逗引得满院一片笑声。
在座的都是张一行的亲朋好友,张一行直承其事,也算打开了一个话題,众修士都争先叙说着自己在修练中碰到的各种奇葩趣事。
有的人第一次接触灵石,把灵石当成丹药服用了下去;
有的人第一次运行灵气,认为体内的一些杂气就是修练出的灵气,导致不敢放屁;
有的人第一次试验法术,结果准备不足,自己放出的法术差点把自己杀死;
……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这些经历已经成为他们修练过程中的趣闻,已经成为他们无法磨灭的记忆。
这些糗事,在亲朋好友的交谈中,转化为阵阵笑声,洋溢在他们周围。
朋友们离去之后,张一行看着已经成功筑基的香草心,心想她应该出去历练一下。
张一行和李霖商议,他准备再去一趟青丘星,除了再修习一次星幻术外,就是希望能带领香草心、张苏和张睿出去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