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意思,杨怀还继续让我做她的助理?
我来不及细想个中原因,先给她回了条微信:谢谢杨小姐关心,脚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就来工作。
她回复我:不要迟到。
合上笔记本,我火速整理包,确认东西没少带后穿鞋出门。
我赶上上班高峰期,出租车开开停停,速度并不快。
甚至在快到工作室时,车子停了整整十分钟不动。我着急地问,“师傅,是不是堵死了?”
他说:“谁知道呢,要是前头出个什么车祸,真要等个个把小时。”
我想着路不远,跑个二十分钟,总比再无休止地等下去好。
付了钱,我决定跑到着去。
高跟鞋不方便,我走到机动车道后,脱了鞋拎着。
看了眼时间,我咬咬牙跑起来。我打不过陆时,但体力比起五年前好了几倍。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我累是不累,总是疼——该死的陆时总不知道动作轻一些。
突然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一辆摩托车横在我跟前。我骤停,脚下发麻,哪里都有点疼。
“你干什么?”我语气特别不好。
那人取下头盔,嘴角勾起,笑容痞气。他故作帅气地一甩头发,吊儿郎当地说,“美女,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我翻白眼,“杨怀工作室,顺路吗?”
他加深笑容,“原来是大明星啊。顺路,我载你。”
没有解释,我直接坐上后座。
我现在赶时间,跟他争执没好处。他要是真能把我送到工作室,也是好事。
没几分钟,工作室就到了。我下车,套上高跟鞋,“谢了。”
那人摆摆手,算是回应。
我赶紧跑进工作室,早了十分钟。
杨怀就在公司门口等我,阴沉着脸。
我缓住步子,“杨小姐,对不起……我来晚了。”
“啪”,我怎么都没想到,她直接一巴掌往我脸上招呼。
我条件反射捂着脸,是生气的。但现在她继续让我做她助理,我不好跟她撕破脸。
压着怒气,我跟她道歉,“杨小姐,对不起。”
“你身为助理,居然敢比我晚来?身为助理,你又竟敢抢我风头?你是不是盼着我辞掉你,然后去做模特、做明星,别痴心妄想了!你不会炒了你的,你就继续给我做牛做马吧!”
原来是这个因为这。
看来林恩仇让我临时顶场、夸我漂亮,确实让杨怀动怒了。但杨怀选择继续“绑”着我,正好遂了我的愿。
忍她的恶言恶语,和偶尔的巴掌,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她要逼急了我,我绝对能把她打得哭着喊妈妈。
现在,就忍着吧。
我低头,接连跟她道歉。
她继续羞辱我,也不怕进出公司的人看了笑话。这个公司大部分人靠杨怀吃坏,没人想不开去传杨怀的黑料。
训了很久,她累了才停下。我脚底沾了石子,硌着刚刚恢复的伤口,有点疼。
等杨怀离开,我溜进卫生间,先用水清洗脚底,再用酒精洗,最后敷了点药贴上纱布。其实没那么严重,我怕杨怀有意折腾我,以防万一。
我刚坐下,杨怀又喊我去她办公室。我腹诽:她今天怎么没有通告什么?
难不成她为我的事情和林恩仇有了龃龉,少了小部分的恩宠?
“啪”,杨怀拍桌,凛着脸色。
我态度恭敬,“杨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你帮我去找到陆淳,给我画个画像。”
“啊?”
我愣是没听明白。
杨怀没好气地向我解释。
事情的原委大概是,陆淳是画界新起的一颗明星,fēng_liú落拓,画技一绝。杨怀一时兴起,想要他替她画自画像。首先,陆淳画得好,她收藏着也挺有价值;其次,陆淳现在本身代表不大不小的话题度,随便给点暧昧的噱头,她就能增多免费的曝光度。
但是,陆淳拒绝了。
起先杨怀没觉得有什么,这世上画家这么多,不缺陆淳一个。
让杨怀怄气的是,陆淳在拒绝她之后,竟然答应了林念瑶!杨怀和林念瑶本来就明争暗斗多年,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于是乎,杨怀为了争一口气,非要陆淳替她画。她拉不下脸去求陆淳,就派我去。
我里明白后,跟杨怀保证,“杨小姐,我会尽力的。”
“这两天必须成功。”她下死命令。
敢情她留下我不全是整我,也真的希望我把她解决些“疑难杂症”吧?
我哪里答应得下口?
我又不是陆淳,他有心拒绝我也不能逼她。
不过我有一点是和杨怀一致的,那就是我和她都要和林念瑶争个高低。
走出杨怀办公室后,我借助各种关系,得知陆淳最近正在他的画室闭关,专心为林念瑶作画。
我拎包出门,去找陆淳。
坐在出租车上,我突然觉得,陆淳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陆淳,陆时,陆绍良……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那么陆淳,可能是陆绍良的儿子。陆绍良的儿子对吃瓜群众来说很神秘,因为他不从商不从政,几乎不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陆淳是画家的话,陆绍良觉得丢脸不公开也说得过去。
还是怕猜错,我打给richard。
他挺意外,“小舒?”
richard是低音炮,现在带了点困惑,尤为动听、勾人。
“陆绍良的儿子,是不是叫陆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