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摇摇头,只是发出一声冷笑,随后没再说话。心想,那张贵算个什么?那人弄了些豆子冒充铁砂,练了几天什么铁砂掌,其实就他妈是豆沙掌,这就号称高手?真是个笑话。
沈昧又劝说道:“萧兄,如今朝廷大军不日就到,一个李燧,杀他与否影响不大,万万不可因此坏了大事……”
经过沈昧的苦劝,萧远这才说道:“也是,一切就听统领的。”
他是下级,不好硬着违命。
几人正聊着,忽然听得耳边传来巨大的声响!几人扭头一看,那窗户被撞了个大洞,一人跳了进来。
那宋遥一看此人,不由得大惊失色,失声惊叫道:“李燧!”
众人无比惊讶,慌忙拔刀相迎。
那胡荣也异常惊恐,自己家的狗为何没有叫喊报信?
他哪里知道,那狗只叫了一两声,早就被李燧飞刀击杀了,自己还以为是正常的狗吠。
刹那间,窗外王堂又跳了进来。他在李燧耳边嘀咕了几句,李燧点点头,然后王堂就开门去了。
李燧冲着宋遥冷笑道:“你个无赖也配直呼我名?”
那宋遥早吓得面无人色,直打哆嗦,自己同海盗在一起可是通匪之死罪。
“你就是李燧?”萧远也拔出了横刀,看着李燧,神情很不以为然。
这时,门外涌进来七八个持刀的衙役,他们个个都是县衙门的高手,还有几个拿着小木盾牌。
只见李燧一笑:“刚才我在窗外听得不太真切,似乎听见你要找我?是你说的话吧?你是谁?”
“他们都叫我海盗!有人说你很厉害,我想相信,可是我这把刀他不信。”萧远冷笑道。
李燧一听,这人倒有个性,我很喜欢。
于是他笑道:“你现在虽然叫‘海盗’,不过再等一会儿,这‘海盗’二字只是你的名字,你会改姓‘死’,全名叫死海盗。”
“那好,我想看看你有没有此能耐。”话音未落,他一刀就当空劈了下来,快如闪电,似乎一刀准备将李燧劈成两半!
李燧冷笑一声,挥动手中的横刀相迎,就在两刀相交的一刹那,只见刀光一闪,眨眼之间,那萧远喉咙之上就插了一把匕首。
他双眼圆睁,似乎根本不敢相信一个回合就被打败。
“好快的飞刀……”萧远嘴里突出几个字的同时,那鲜血也从嘴里吐了出来。
随后,他手中的刀滑落在地,身子慢慢歪倒在一旁。
李燧摇摇头,轻蔑地说道:“草……”
沈昧暗自心惊,挥刀要拼,突然,胡荣推了他一把,暴喝一声:“沈统领,你走后门快逃,我顶住他们。”
说罢,他抽刀猛地扑了上来,王堂挥刀迎了上去,二人打在一起。
那沈昧转身逃走,李燧一个箭步追了上去,二人一个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
胡荣家有后花园,沈昧是来过此地多次的,自然很熟悉。李燧肯定非常陌生,那沈昧几下便没了踪影。
待衙役手执火把追了上来,才发现花园后门是开着的,那沈昧已经逃去。李燧失望地摇着头,心里叹道,可惜又让此贼人跑了!
“李勾曹勿忧,此时外边巷子里面还有二十多人,县城城门也是关着的,他逃不出去的。”旁边带队的典狱说道。
李燧一听,心想,这可说不好。县城里面好几千人,岂容易把他找出来?
再说,白天总要开城门吧?他一人想混出去,有何难事?
回到客厅,那胡荣已经被擒住,宋遥早就被绑了起来。
王堂已经在现场审问,可是任凭王堂使出何总酷刑,那胡荣始终一言不发。
那宋遥倒是什么都说了,可是也没什么价值,他只说了两认姓名和职务。至于他们藏身何处,与何人还有联系,他一概不知。
包括刺杀李燧之事,他也说那逃走的沈昧知情。至于是否与沈二郎有关,他回答说不知道。
那宋遥一边说,一边一直在地上磕头求饶命,血流满地。李燧一看,你不知道就算了。
按理通匪一律判绞,你但求好运吧。
那宋遥被带走的时候,已经全身瘫软,尿湿衣衫。
王堂见那胡荣死都不开口,对李燧说道:“二郎,待卑职将其带回县衙用刑,只要上了卑职的刑具,就是死人也会开口的。”
李燧一个激灵,看来这个王堂也是个酷吏,不过对付胡荣这样的人,你只有依靠他们。
“好吧,希望王兄能够连夜突审。”
“好说,反正晚上也没事。”王堂道。
李燧又提醒道:“王典狱、陈典狱,还是应该尽快向封县令提出抄家申请,立即安排人将胡荣家、宋遥家连夜抄掉,三服亲全部羁押才行。”
“二郎之言有理,卑职现在立即写申请牒文,明日就上交。”二位典狱接着安排去了。
抄家可是美差,人人向往。尽管法律规定,贪赃几贯者就会判绞刑,不过在抄家这类事情当中,罕见有违法者被判刑。
……
出了弘仁坊,已到丑时。
天上有了少许乌云,风大了起来。李燧看了看天色,他感到明天怕是要下雨。
李燧与王堂押着胡荣等人朝前走,并蒙着他们的头。
如此一来,即便有人要暗杀,也找不准目标,只得放弃。
暗处,一个黑蒙面人看着眼前的场面,不由得长叹了一声:李燧,白天让你逃掉了,可惜!现在待我再射你一箭,如果再让你逃掉,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