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可真好骗。”慕清莹忽然道,这一句话顿时让慕听然和束海桃僵住了身体。下一秒,慕清莹站起身,将袖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狠狠的甩在慕书亭的身上,“父亲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好女儿给你买的生辰礼!”
慕书亭拿起来一看,脸色渐渐的冷下来,最后,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更何况节节作响的手指了,“你这个贱人,是把我当成傻子了吗!”
慕书亭怒吼道,猛的站起身,将手里的东西一把甩在束海桃和慕听然的身上,“还有你,你这个孽障,居然……居然联合起来欺骗我!你们……你们是想要气死我吗?”
哇哦,居然真的吵起来了,慕清莹在一旁淡定的看戏,慕书亭怒不可遏的模样在和束海桃慕听然满脸懵逼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束海桃哆嗦着道:“老……老爷……你别气啊,免得气坏了身体,我和然儿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慕听然瞬间就意识到不妙,捡起来一看,顿时就倒吸一口气。不可置信的看向慕清莹,眼中浓烈的恨意几乎要将慕清莹戳穿。
看到女人的表情,束海桃大概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急忙看向慕书亭的眼睛,里面的怒意让她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颈,嗫嗫的解释道:“这……这不是,不是这样的,老爷您要相信妾身啊。”
慕书亭一巴掌甩到束海桃的脸上,“啪”地一声巨响在房间里面响起,束海桃瘦弱的身体一歪,一个踉跄就摔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就是慕书亭暴怒的声音,“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你还说这笔银两是清莹用的,让我差点在那么多列祖列宗面前对她用家法!若是真的用了家法,你让我怎么面对慕家的列祖列宗?”
听到巴掌响起来的那一瞬间,慕清莹光听着就觉得疼。看来慕书亭真的被气的不轻,暴怒到了极点,这让他一点理智都没有。
不过,束海桃痛,那她就痛快了。每个人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太他人的痛苦上面,慕清莹觉得自己就很快乐。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啊,大快人心。
束海桃被一巴掌打得眼睛直冒星星,却不敢在地上缩着,扯着慕书亭的衣角哭诉道:“妾身,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怎么就用了那么多的银两。可是,又不知道都用到哪里去了,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老爷,老爷您就原谅妾身这一次吧……”
束海桃的脸上有一个明显的掌印,为了让慕书亭心软,她哭的时候故意将那半边脸露出来,希望慕书亭会因此心软。
可是这一次她错了,慕书亭一点反应都没有,声音甚至比严冬更让人难以接受,“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没脑子的人。也是,这几天都被你们母女俩玩的团团转,自然是个没脑子的,你们说什么都深信不疑。”
“啧啧啧,真是我的好女儿啊。帮着自己的母亲私自挪用账房的银两,还好意思在那么多面前说是为了我。”慕书亭将视线放到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的慕听然身上,他刚才觉得有多开心和欣慰,现在就有多愤怒和难以接受。
慕清莹淡定的看着,心里了然。巨大的落差让慕书亭的心里接受不了,他信以为真的都是假的,还是在他花费了那么多表情的情况下。
“父亲,不是这样的,听然刚才只是不想让母亲被他们带走……”慕听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盛怒的慕书亭,在她的印象里面,还是第一次看到慕书亭那么生气。
慕书亭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直接一脚将扯着自己衣角的束海桃踢开,并没有伤到她,只是让她不得不撒手。
“呵,你们俩真不愧是母女,说话方式都是一模一样。”如果说慕书亭以前最爱看束海桃这半遮半掩的勾人模样,那他现在就有多厌恶束海桃现在这个样子。
束海桃只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而浑身却像被扔进了冰窟里面一般,浑身冰冷,就连大脑都停止了转动。以往这招百试百灵,可是今天居然都不管用了,束海桃这下子才真正的慌了。
慕清莹站起身,拍了拍膝盖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您毕竟我的父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清莹的一举一动代表着这个家的形象。可是同理,这个家里面所有的人都一样。所以,父亲还是好好想想吧。”
这句话让整个屋子顿时针落可闻,慕清莹却毫不理会,转身就要往外面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停了下来,“还有,女儿已经手下留情了。若是刚才清莹将手里的证据拿出来,那母亲和听然现在应该都在衙门里面了。那第二天,父亲就会被御史狠狠的参一本。”
说完,慕清莹就离开了房间,没有关上门。敞开的门灌进一股股刺骨的冷风,让慕书亭发热的头疼也渐渐的冷了下来,脑海里面一直反复浮现着慕清莹最后说的那句话。
若是慕清莹刚才真的在慕听然出来顶罪的时候,将证据掏出来,那后果则不堪设想。束海桃不敢承认自己做的事情,让女儿出来顶罪,而他慕书亭,一个朝廷命官,居然明知故犯,自然也讨不了好处。
第二天的奏折,肯定全部都是弹劾他的……
这样一想,慕书亭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束海桃,又抬头看了看慕听然,慕书亭忽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盯着他,等着他从这个位置上跌落下来,他日后可一定要小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