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没有发现吗?”花柔依稳坐凤椅,似有深意看向对面男人的同时瞳孔骤暗,泛起绿光。
就在这一刻,她洞悉到了武安侯内心的想法,正如白凌霜所言,楚怀殇此刻质疑的是,在受到攻击的情况下,时间为什么没有静止。
“你怎么做到的?”楚怀殇神色微冷。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诸侯令。”花柔依嫣然浅笑,拍掌时内室房门开启,白凌霜握着一个白色瓷瓶走了出来。
“生蛊呢?”如今面对白凌霜,他再没什么好说。
看着楚怀殇摔在桌上的‘下’字令牌,白凌霜将瓷瓶递过去,“二十五年,没想到我们会走到今天。”
没理白凌霜,楚怀殇夺过瓷瓶后即刻转身,飞奔一样离开九华殿。
“白姑娘这么轻易就把生蛊交出去了?”花柔依起身走过来,扬了扬眉梢。
“如今的上官凤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转世投胎。”白凌霜冷笑。比起对楚怀殇的爱,她对上官凤的恨更深,更浓。
拿起桌上的诸侯令,花柔依仔细端详后便将其收入袖内。
“皇后娘娘太大意了,明知道花如月不是好对付的人,这诸侯令的真伪是不是应该好好验证?”白凌霜好意提醒。
且说离开皇宫之后,楚怀殇纵身上了马车,第一时间将瓷瓶递到裴颜卿手里。
“怎么样?”见裴颜卿打开瓶塞,楚怀殇忐忑开口,花如月的身体也跟着紧绷起来。
无语,裴颜卿将生蛊倒在自己事先配好的药液里,眼见生蛊变成暗灰色,方才舒了口气,“是真的,先回王府!”
马车驶离,一直守在暗处的崔实急忙跑回去禀报……
一天一夜的时间,裴颜卿用最安全的方法将生蛊种进上官凤的身体里,配以灵丹妙药,只要再过五个时辰,生死蛊便会在上官凤的身体里消亡。
这五个时辰有多难熬,只看守在门外的楚怀殇便知道了。
“有裴颜卿在,上官凤不会出事的。”话虽然这么说,但花如月心里却比楚怀殇还要担心,以白凌霜的性子,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把生蛊交出来?
而此刻,九华殿内的花柔依亦有了惊人的发现。
看着桌面上的三块诸侯令,花柔依美眸充血,冷冽如冰,事实证明,楚怀殇拿出来的‘下’字令牌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当初赵斯亲手交出来的‘地’字令牌!
较她已得手的‘上’‘下’两块令牌,‘地’字令牌明显重了啊!
其实这件事很容易解释,当初赵斯是仿自己手里的‘地’字令牌伪造了这么一块令牌,那么无论是形状,材质甚至是重量,以及每一个细节都有经过细细考量,它没错。
错的是花柔依手里的‘上’‘下’两块令牌都经过花如月的手,里面的东西也已经被花如月掏走了,所以它们轻了。
“花如月!”花柔依狠狠摔了‘地’字令牌,皓齿狠咬。
“皇后娘娘确定那块‘地’字令牌是假的?”跟花如月一样,白凌霜总觉得花如月不会那么轻易把令牌交出来,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质疑。
“‘地’‘上’两块令牌是蜀帝君从谢从文的手里夺回来的,自回到我这里就再也没有人碰过,现在‘上’与‘下’相同,除了‘地’是假的还有别的可能么!”花柔依狠拍桌案,美眸凝霜,“照这么分板,只能说明当初赵斯主动交出‘地’字令牌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私心!”
“那赵斯现在何处?”白凌霜瞄了眼地上那块假令牌,狐疑问道。
“早死了,现在连他儿子赵泽成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本宫现在怀疑……‘地’字令牌在花如月手里。”花柔依恍然开口。
她清楚记得当时花如月与百里修琴走的很近,加之赵斯交出的令牌不是真的,那是不是说明他们那一大家子根本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表面上跟皇室走的亲,其实已经投了萧子祁!
“没错,‘地’字令牌一定在花如月手里,还有‘玄’‘黄’两块令牌,本宫怀疑它们都已经落在花如月那里了!白姑娘,你有没有办法帮本宫把它们从花如月手里给夺回来?”花柔依盛怒之下大步走到白凌霜身边,眼睛里的戾气仿佛是地狱岩浆里迸起的火焰,灼热的好像要将目及的一切燃成灰烬。
白凌霜能理解花柔依的紧张情绪,诸侯令共有八块,除了‘天’字令牌可望而不可即之外,七块令牌她只得了三块,还有一块是假的,这种比例换作是她也会发狂。
“花如月不是傻子,上官凤的命值不值得她用令牌去换犹未可知,而皇后娘娘一开口便要三块?”白凌霜踱步走到那块被花柔依甩到地上的‘地’字令牌旁边,捡起来掂着分量,挑了挑眉梢。
“三块不行就一块!除了本宫与她都未下手的‘四’字令牌,我至少也要占手三块令牌!”花柔依愤然怒吼。
“皇后娘娘还不明白,莫说三块,就算让您占尽六块令牌,只要有一块还在花如月手里,就没办法调出‘天’字令牌,召唤不出精锐之师。”白凌霜走回到桌边,随便在剩下的两块诸侯令里挑了一块攥在手里,同时用力,相等的内力之下,‘地’字令牌已经化成粉末,而另一块完好无损。
“那你什么意思?”事实证明,‘地’字令牌的确是假的。
“杀了花如月。”白凌霜蓦然开口。
“不错……”花柔依如醍醐灌顶顺间清明,她怎么忘记了,花如月现在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