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傻傻地跑到阳台外去看我是不是在某处监视你吧?”烨泽在手机那头打趣地笑了起来。
听到他这句话,我反而失落了一下,我宁可被他监视,这说明他在我身边。可一听他这语气,显然是猜到了我这头笨猪会往外跑。
“我真得好傻。”我落寞地说着,看来我是谍战片看得太多了,才会傻到这个地步,无药可救了。
话落,烨泽在手机那头沉默了,我们彼此握着手机,都知道对方肯定还在听着,却再也没有开口。
隔了好久,烨泽才说道:“明天有个意大利的老客户要过来,你接待一下。”
“好。”我应着,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妈这几天的精神不太好,恍恍惚惚的,她很自责,以为你的离开是她造成的。”
“不关妈的事,有些事情不调查清楚,我这心里的梗永远存在。”烨泽解释着,“我很快就会回来,告诉妈,我从来没有怪过她,在我心里,她永远是我易烨泽的妈。”
“我知道。”我百感交集地回答着,“早点回来,我等你。”
“嗯!”烨泽应了一声。
我不舍得挂断电话,直到手机那头挂断之后,我还恍恍惚惚地,不知道刚刚那个电话是不是烨泽打的,还是我的幻觉。
最近一直忙着找他,睡觉也梦到他,有时候手机安安静静着,我会出现幻听,刚刚不会也是幻听吧?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聊天记录,差不多有六分钟多的记录,我不放心,又重新拨了过去,听到烨泽手机的彩铃响起后,我迅速地挂断了。
我拍了拍胸口,舒心了一下,烨泽开机了,是他,不是我的幻听。
我走进房间,开了门,立马到了婆婆的房间,敲开她的门,我告诉她,烨泽来电了,他说很快就会回来。
婆婆一听,起先还不肯相信,直到我把通话时间记录给她看之后,她才信,接下来就是老泪纵横了。
我太开心了,整个晚上不断地在床上翻滚着,一个人兴奋起来,怎么困都闭不上眼睛睡觉,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儿。
如果不是常嫂过来叫来的话,我估计都起不来。
我疲惫地起了床,揉了揉眼,不解地看着常嫂问道:“怎么了?”
“阴先生过来打你,在楼下大厅等着。”常嫂非常客套地说着。
阴先生?阴豪?
那天我那样不客气地冲他发火,骂他,他竟然还能如此大度地过来找我?什么事?我下了床,洗漱了一下之后就下了楼。
只见他着深灰色西装,笔挺地站立着,非常绅士地扬着笑容看着我。
我紧皱着眉头从楼梯口缓缓地走了下来,问道:“这一大早的,你用这种笑容迎接我,我怕做恶梦。”
阴豪一听我这话,立马笑得更灿烂了,“能在莫小姐的恶梦中出现,那也是一种荣幸。”
“别贫了,找我什么事?”对阴豪的莫名到来,我怀着一种抵触的心理,我怕他的到来会给我又带来什么意外和惊吓。
“易总没跟你说吗?他让我今天陪你见那个意大利的客户,我来当翻译。”阴豪话落,自信地扯了扯他的西装,扬起那抹充满魅力的笑容冲着我笑着。
“烨泽让你陪我?当翻译?”我有点不相信,“什么时候?”
“昨晚。”阴豪毫不隐瞒的说着。
我狐疑地看着他,以前我跟阴豪稍微讲一下话,就算动作不那么暧昧,烨泽有时候都会吃醋,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会……
算了,烨泽有他的打算,能有一个人陪着跟我去面对未知的困难,其实也挺好的。
我跟阴豪去机场接了那个意大利的客户,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快到两米的高个子让我刮目相看,阴豪主动上前,跟他很愉快的聊着。
原来这个老客户不是过来谈生意的,是来福城旅游的,所以我踩着高跟鞋,跟着阴豪还有这位客户竟然去爬山了。
外国人的精力比我们好太多,他乐知不疲地一路走着,赞美着福城的景色,一点也没顾及我跟阴豪两个着装的不合适,此时我已经被脚下那双高跟鞋折磨得快报废了。
累得我扶着一旁的树,大口的喘气着,对着阴豪说道:“我走不动了,你陪老外去溜达吧,再溜下去,我估计得爬着走了。”
阴豪抿着薄唇看着我笑了笑,回答道:“你等一下,我跟安东尼奥说一下。”
话落,他上前两步跟客户说了两句,那人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自己一个人继续往前走了。
阴豪转身回到我身边,低头看着我脚上那双细尖珠光银的高跟鞋,说道:“这个易总也真是的,没跟我们说要来爬山,你看看你,再看我,一个穿高跟鞋,一个穿着隆重的西装,这一路上招了不少奇怪的眼光。”
“别说烨泽的坏话。”我一边揉着小腿,一边警告着。
“你这个女人……”阴豪无语地看着我,突然弯下腰,将我的脚微微抬起,放在他的膝盖上。
我一怔,立马想要抽回,却被他摁住了。
“等一下,我看是不是起水泡了?”话落,他没经过我的同意,直接脱了我的高跟鞋,我脚底的丝袜都走破了,指甲一边都充血了,脚底前掌果然起了两颗好大的水泡。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死要美丽活受罪。”我“嘶”的一声,轻咬着下唇,说道:“疼得要死。”
“看样子你走不了路了,如果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