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楚云的形式表面上看起来简单,实则复杂非常。
就拿皇宫来说,联军战胜了陈俊良,入驻帝都以后,对外没有任何声明。
没有新皇的登基,也没有常青篡权,一切仿佛平静的有些令人压抑。
无论是屈兴国的新皇,还是常青摄政王的称呼,都仅限于皇宫内自己人之间的玩笑,对外两人甚至还是那公主与统帅的身份。
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这种紧张而又复杂的氛围甚至让人觉得还不如陈俊良的专权可靠。
大臣们打着试探的心思,每日把奏折送入宫中,结果发现第二日经批改印章,所有的公务居然都被人处理妥善。
毫无疑问,所有人就把矛头指向了常青,虽然屈兴国也同样住在宫中,但几乎没有人会觉得这些批改的奏折是出自她的手中,也就是为什么常青会替兴国背了如此多黑锅的原因。
这样的形势和局面不是长久之计,常青这边在考虑着如何让兴国浮出水面,而外面的世界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保皇党自不用多说,引虎驱狼谁知变成了引狼入室,陈俊良刚落败没多久,这常青又上台来了,让他们的心里如何好受。
而小部分跟着常青选择留在帝都的联军各个喜逐颜开,常统帅这是在准备向世人宣示他的主权了吗?
一点一点,从开始的住进宫中,到如今的摄政专权,就差找个良辰吉日自封为帝了,到时候他们这些跟着联军真刀真枪打出地位来的人,可就成了开国功臣。
这新出现的两派人员在帝都城中整日里剑拔弩张,就好像当年的新国与陆二爷之间的关系,水火不容。
一方以楚云正统为由,且大肆宣扬,当年常青之所以能当上联军统帅,也是得力于公主的支持。而另一方奉常青为主,竭力撇开常青与屈兴国之间的关联,把常青如何率领联军大败陈俊良的事迹在城中散布开来。
得到这些消息的常青哭笑不得,甚至觉得有些对不起那一小部分为其摇旗呐喊的支持者,但又没有别的办法。
只能希望在兴国彻底上位后不要打压他们,看在他们为联军做出贡献的份儿上给他们些好处算了。
而就在这些天,忽然从民间又有了第三方派别的出现。
说是第三方,其实只不过是为了中和两派出现的意淫党。
这些人既对楚云帝国当年的辉煌有着归顺感,又对常青有着不差的印象,所以与其让他们选择哪一方,倒不如两边都支持,于是就产生了主张常青与屈兴国成婚,这样可以从根本解决所有问题的意淫。
你还别说,虽然听起来令人可笑,但凭借其邪教似的洗脑模式,以及美好设想的可能性,加上人类天生爱组cp的八卦特性,真的收获了一大批人的支持。
所幸的是常青知晓的早,在没传到宋凌耳朵之前,就把这股气焰打压了下来。
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宋凌,更不是萝莉控,真这么做了估计要被宋凌追着骂一辈子。
御书房外,
“启禀公主、统帅大人,绥城城主钱五在宫门外等候多时,请问是否接见。”
常青宋凌抬起头来相视一望。
钱五?不说的话这个名字都快要淡忘在他们的脑海中了,虽然时间不长,但这家伙留给他们的印象当真不深,若非要说的话,就记得好像是他打开的绥城城门,带领一城的百姓投降联军的吧,后来被常青暂时安排了个代理城主的职位。
听侍卫话里的意思,这家话已经靠着自己成功转正了?
“既然是特意从绥城而来,那应该是找常叔叔有事的吧,常叔叔你去吧,今天的公务兴国会自己处理好的。”屈兴国善解人意道。
常青点了点头,他对于屈兴国这么多天历练下来的能力还是有自信的,这丫头丝毫不比宋凌笨上多少,尤其在出色的理解能力上,举一反三的例子数不胜数,不愧是身上流着屈家的血。
“好,”常青出去,“传他进来,到松林阁等我。”
“是。”下人退出去,照着常青的吩咐去行。
不多时,常青就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当中。
自管理上绥城大小事务以后,钱五的身上少了商人的铜钱味,多了几分官威,整个人也精简干练了不少,此时一见消瘦了许多。
却见钱五跟在下人的身后,快步赶到常青的面前,一见面便“噗通”一声俯伏在地,额头点地,两手紧贴地面。
“大人,大人快救救小女吧。”钱五半点颜面不留,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抬起头来后,凹陷的眼窝,疲惫的眼袋无一步表现着其进来的状况。
“你的女儿?”常青仔细回想着,记得那是一个相貌清纯可人,但举手投足间带着丝丝媚态风情的尤物,虽然见面不多,但男人天生对这些人事物有着极强的记忆力。
“是,是小女乐瑶。”
“你女儿怎么了?可是犯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求到我这里来了?”常青话里不明所以的道。
钱五磕磕绊绊,像是有些难言之隐,最后一咬牙道,“小女自去过几回您的府上后,回来茶不思饭不想,整日口中所念尽都是大人的名字,近来更是以泪洗面,闭门不出,请来大夫看无论何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是痴情罢了,可小人身为人父,对女儿还不了解,乐瑶她的性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唉,只怕是中邪了。”
突然被人告知有个妹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