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太上玄灵北斗天宫,为兵家祖庭,传承秘法多的是玄妙至极的无上法门,其中自然有许多手段可以镇压元神,炼化他人法力。其中王禅所炼的杀破狼三部神通就是其中最为强大的法门之一。
七杀化血刀,一杀七杀,凶厉异常,只需一线刀光入体,片刻之后,中刀人的全身气血精气便要被炼化一空,吸成干尸模样,最是歹毒。而贪狼神射炼成之后,狼烟滚滚,立刻沟通上界贪狼星宿,接引星光,威能如狱如海,就是天吴氏的这一副黄泉元神,也能逐步吞噬,加以炼化,不怕到嘴的肥肉,一点也吃不到。
只是天吴氏元神九转,九道黄泉,就算暂时因为法力不足,被王禅掳走,却也异常强大,那里那么容易对付,更何况时间紧迫,还有几个时辰就是午夜,留给王禅可供艹作的时间实在不多。
星光璀璨,夜空如洗,王禅决定还是先找一处所在,尽全力运转神通,给自己谋求最大的好处,至于之后该怎么办,他现在也不愿去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作打算。
突然,身后剑虹惊天,自那山海大泽之上猛的纵起一道青光,须臾百里,衔尾追来,王禅一间,眼睛一眯,立刻认出来人正是青莲剑派的张全一,自己身外清光成团,夜空中格外醒目,对方目光如电,自然不会遗漏,转眼便追了上来。
“我元神新结不久,法力本就不如对方深厚,虽然借了宝色青莲的威势,神通陡增十倍,却还要花费大半精力,压制中间的九道黄泉,若被追上,这张全一身为青莲剑派真人一级的长老,元神凝练,剑术通神,一旦交手,生死还是小事,却必被他一阵纠缠浪费大把时间,坏了好事!”
心中念头一转,王禅突然往下就是一落,身外清光垂落,好似一道流星,直直砸进了下方群山之中。
张全一纵剑入云,直上青冥,正运剑追赶,目光之中就见前面一团清光,知道就是刚才拿大把雷符炸的自己灰头土脸,并趁机卷走九道黄泉的那人,正要隔空施法,以青莲剑派秘传的剑术,于百里之外,斩杀王禅。突见对方身子一落,一道清光顿时没入前方群山之间,只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当即心中大急,连忙催动法力也超地面落下。
再说王禅,人在半空中猛然下坠,元神突地化作一阵黑烟钻入眉心,头顶青莲也光芒一暗,悄然无息,一落在地上,就听前方密林之中一阵水响,浪花翻卷,两眼之中,精光一闪,往前一窜,便只见面前两山夹缝之间,壁立千仞,波涛滚滚,一条大河直落而下,奔驰东去。
这大河水流湍急,奔涌之间,恍若雷鸣,再往远一看,却正是从那山海大泽中流出的一道支流,水面虽然不如黑水河宽广辽阔,但因其穿越高山,落差极大,水流却是奔放异常。
沿途所至,崇山峻岭,竟是都被其冲刷两半,如刀劈斧剁,地势实在险要到了极点。
而此地距离山海大泽最边缘处,少说也有七八百里,王禅将元神与宝色青莲分开,身外清光顿时黯淡莫名,再回头望去,果见张全一来势不减,剑光霍霍,奔袭百里,直挂下来。
连忙伸手一指,“青莲入水!”将身外晦涩的清光往面前一刷,奔涌的大河顿时当中分开,王禅随即一步踏入河底,缓缓沉入水中。
几乎与此同时,张全一身形落下,剑光一收,就那么虚空踏在水面上二三十丈,两眼之中,光华乱闪,四处梭巡,却只见脚下浊浪翻滚,看不到半点痕迹。
“这王禅到底是什么来路?半路杀出,来去如风!”王禅早一刹那落在水中,清光一散,水波复平,单凭肉眼,深夜之中哪里能在这群山大水间,找到半点蛛丝马迹。是以,张全一举目四顾之后,也不多看,只一指头点在自己眉心之上,下一刻就从他双眼中射出两道灼灼青光。
从上到下,探照灯似的将大河上下,两岸群山,方圆百里内的所有景物,都照的纤毫必露,一片通明,怎奈何他双目如电,也透不过宝色青莲的遮掩,目光所及,透视水底,也只看到一片黄沙淤泥,无数鱼虾龟蟹,除此之外,王禅整个人都鸿飞杳杳,空无一物。
张全一心中顿时悲愤莫名,他急吼吼的来追王禅,固然是因为王禅渔翁得利半路借走了天吴氏的九道黄泉,但最重要的却还是鱼家兄弟失了宝色青莲,消息一旦传回太华山去,势必满门震惊,不知要惹下多大风波祸事。
眼见王禅人影不见,搜寻不着,任是张全一得道真人,也只觉得胸口憋闷,心中一腔怒火无法发泄,片刻过后,他脸上一红,如火烧身,突然一声大喝,穿云裂石,两眼之中几乎往外滴出血来,一扬手,剑光飞腾,一口飞剑顿时狠狠斩在身前。
一时间,便只看得满天皆碧,大河两岸齐齐裂开,剑光所至之处,波开浪裂,大地平分,竟被他生生一剑断了大河奔流,给这河道两岸平添了两处支流。少顷之后,剑光收敛,上游河水哗啦一声倾泻而下,浊浪排空,水花飞溅起几十丈高。
“堂堂青莲剑仙,居然也有束手无措的时候?抓不到人,就拿东西撒气,真是相见不如闻名,不过如此!”
“哈哈哈,嘿嘿嘿!这中原的牛鼻子老道,就是该杀!无端端犯我狼居胥山,背后下手,阴谋暗算,刚刚把我赶的鸡飞狗跳,想不到,转回头来,就轮到你自己了。张全一,你伙同太乙门毁我洞府,杀我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