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没骗我有什么要紧?我告诉你,今天我找不到顾非烟个丧门星,非得把这别墅翻过来不可!你别拦在我前面,碍事!”
门外,响起阮渝西愤怒冒火的声音。
接着便是一阵重重的敲门声响起,还没有睡的顾非烟自然不存在被惊醒,可是就算这样,这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是让她心烦气躁。
从床上起来,匆忙披上一件衣服,顾非烟打开房门。
房门一开,阮渝西劈头盖脸的便骂开了。
“你个丧门星,把我儿子给克死了,你还有脸住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阮渝西揪住顾非烟的手腕便扯着她往外拖,用了十足的力道,一边尖利喊道,“你给我滚,马上滚出我儿子的别墅,我们战家不欢迎你!”
“战夫人,请您放手!”
顾非烟仅有的那一点睡意,一下就惊飞了。
她想到阮渝西有可能会因为战墨辰的死而对她态度不好,可没有想到,阮渝西竟然根本就是不管不顾,一副要大吵大闹的样子,直接对她动手了!
阮渝西来势汹汹,来者不善。
今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眼看着快被阮渝西扯到楼梯口,顾非烟心里止不住的紧张,说话声音也高起来。
她一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一边甩着阮渝西的手,焦急的厉声喊道,“战夫人,如果你不想害得我一尸两命,累得自己背上人命官司,就麻烦你现在住手!”
陈嫂也急死了,在旁边帮腔,苦口婆心的劝道,“夫人,您就放过顾小姐吧!战少现在生死未卜,她肚子里可是战少现在唯一的骨血啊!您要是害得顾小姐孩子没了,这不也是害了战少吗?”
阮渝西有一瞬间的迟疑,可很快,这一丝迟疑被憎恶所代替。
“唯一的骨血有什么要紧?我们战家根本就不在乎!”阮渝西痛恨的看着顾非烟,轻蔑冷笑道,“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肚子里有墨辰的孩子,我就会对你百般容忍!孩子算什么?身上流着你这种下贱人的血,就算生下来也是血统不纯的下贱人,我才不要那样的孽种!”
“战夫人,请你慎言!在我看来,血统不血统决定不了一个人是不是高贵,可有些人的言行,却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低贱!”
顾非烟原本还有几分收敛,可现在,阮渝西用这样鄙夷的口吻说着她的孩子,她心里被压抑的火气也一下就窜起来了。
就算阮渝西是战墨辰的母亲,可既然她为老不尊,难道她还要尊老不成?
什么道理?!
阮渝西丧子,她也失去了她的爱人,心里的难过一点也不比她少!
顾非烟心里的那些伤心和软弱,在阮渝西的鄙夷之下,通通变成了堪比岩石一般的强硬。
“你什么意思?”阮渝西尖声反问。
“我的意思就是,我的孩子高贵不高贵,你说了不算数,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战家没了战墨辰,你以为我很稀罕?”顾非烟唇角微翘,杏眸中满是冷笑。
战墨辰教会她的防身术,她还从未对付过别人。
没想到,第一次对付人,就是用在了他母亲阮渝西的身上。
只是,她真的没有一点歉意!
顾非烟苍白的脸色在灯光下越发的冰冷,轻轻伸手在阮渝西的肩膀上一敲,一股极度酸麻疼痛的感觉顿时让阮渝西疼得骤然色变。
“啊!”阮渝西猛的一声惊叫,扯住顾非烟的手情不自禁的松开,抱着胳膊便喊着疼,“疼……疼死我了,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居然敢对我动手,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阮渝西脸色惨白,捂着胳膊大吼。
顾非烟摆脱了阮渝西,飞快的离开危险的楼梯口,往后退了好几步。
“战夫人,如果不是你先对我动手,我也不会还手。你口口声声说我下贱,可看看你骂我的那些话,究竟是谁更没有教养,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你个丧门星,难道你还指望我对你笑脸相迎吗?我儿子平平安安这么多年,一直好好的,可自从遇见你之后,他就没有一件事是走运的,我说你丧门星,难道还说错了?我告诉你,你只是墨辰的一个发泄工具而已,他对你没有真心,你们连婚都没结,你别想从我们战家拿走一丝一毫!别说墨辰没了,就算墨辰还在,我也不会让你进我们家的门。”
有气又怒,阮渝西对着顾非烟大吼。
顾非烟深吸一口气,不想再败坏自己的心情,“陈嫂,送客吧。”
“送客?”阮渝西脸色更难看了,怒吼道,“你凭什么赶我走?我告诉你,顾非烟,这里是我儿子的别墅,就是我们战家的东西!要走也是你走,不是我!”
她又想对顾非烟动手,这次被陈嫂给眼疾手快的拦住了,“战夫人,您今天还是请回吧。”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命令我?”
“我是战少请的人,既然战少请我照顾好顾小姐,我就会尽我的本分。”陈嫂不卑不亢的说道。
陈嫂是战墨辰的人,只听战墨辰的话,原本对阮渝西还是很有几分尊敬的,可是,当阮渝西这嚣张跋扈的一面展露无遗,她便收回了这些尊敬,只觉得顾非烟可怜。
之前和战少感情波折,后面好不容易两人恩恩爱爱的,又来这一遭……小烟这孩子,也是不容易。
想到这里,陈嫂面容就更坚定了,丝毫没有把阮渝西的冷脸看在眼里。
“好你个本分,看我怎么教训你,让你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