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一度失踪的孙梅梅。
“阿嫂。”王鹏扔下众人就朝孙梅梅跑过去。
东子跟着王鹏一起走了过去,同时还对王鹏说:“人家离婚都多久了,你还叫阿嫂。”
王鹏哪有工夫听他说这个,一把拉住孙梅梅左看右看的:“以后再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别再这样一个人处理,万一出点事,我怎么跟你们家里交代啊!。”
孙梅梅咯咯笑着说:“怎么你的口气听起來像我阿哥了。”接着又嗔道:“來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跟我联系。”
王鹏不好意思地说:“一來就忙得不行,再加上通讯实在不怎么样,所以沒联系。”
“行啦!别解释了。”东子拍了王鹏一下:“快去吧,他们都在等你。”
王鹏奇道:“你不跟我一起走了。”
东子摇头说:“我在拉萨先待几天,梅梅有桩生意,我们要一起去谈,曲柳送你们那车不是冯海波在开过來吗?等他到拉萨休整后,我跟他再一起去日土。”
“这样也好。”王鹏点点头,又对孙梅梅道:“如果你抽得出时间,到时就和东子他们一块过來。”
孙梅梅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催促他快走,让那么多人等不好。
由于考察团人数不是太多,总共连东子也才八个人,到阿里由地委出面举办了一个欢迎会,在狮泉河住了一晚,便由地委办公室主任边巴旺堆陪同一起前往日土。
考察团这七个人中有一位是做外贸的,姓钱,说话也是开口闭口与钱有关,大家叫他钱串儿;两位一直从事酒店经营的老板都很风趣,一位姓许,一位姓邵大家便按着职务称他们许总、邵董;另一位做旅游的,很健谈,曾经背包去过藏南,第一次來藏北,因为姓胡,自來熟地让大家叫他胡导;还有三位都是职业投资人,分别姓周、姓翁、姓张,一路都上不到万不得已,这仨基本就是不开口说话。
从狮泉河出发前,王鹏就给索朗打了电话,知道有那么一批人过來,索朗早就带了人迎在进日土的大路口,藏汉两族的干部都是手捧哈达站在路的两边。
这个阵势即使援藏干部到的时候也沒出现过,不少老人和小孩过來看热闹,站在干部们身后,瞪着大而圆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有几分期待有几分好奇。
考察团一行人下车看到这个迎接的场面,心里一下都热乎起來,刚刚还在车上喊着头痛胸闷的钱串儿第一个跑下车与索朗握手拥抱。
照例先是座谈会,会后,索朗把大家全部请到他家里,以藏族传统的方式招待了远道而來的贵客。
由于县里沒有旅馆、招待所之类可以安排住宿的地方,七名考察团成员被分别安排到县里的七家藏族干部家中住宿,食宿费用则由梧桐方面报销结算。
日土的简陋、单调还是令钱串儿等人大感吃惊,连曾经到过藏南的胡导都说这里比起藏南更加落后。
由于身体不适应,周先生和邵董在次日就病了,幸亏发现及时送了医院,萨杰让自己的女儿尼玛帮忙在医院照顾。
王鹏白天陪同其他人与援藏干部见面座谈后,又一起去德汝走访了一圈,回來后大家一道往医院看那两位生病的成员。
许总看尼玛忙进忙出的,想对她表示感谢,便问了一声:“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尼玛正忙着把邵董刚刚呕吐的东西拿出去倒掉,头也不抬地回答他:“尼玛。”
许总似乎愣了一下,又像是沒听清,总之是他又问了一声:“你叫什么。”
尼玛脚步停了下來,回头看着他清晰地说:“尼玛。”
王鹏看到许总的脸色都变了,正诧异他是怎么了,一旁的胡导却哈哈大笑起來,用手肘撞撞王鹏里的纸笔用一下。”
王鹏虽不明就里,但还是从包里拿了笔出來,又从笔记本上撕了一页纸递过去,只见胡导刷刷地在纸上写下“尼玛”两个字递到许总面前。
许总看了之后,七尺高的男人竟是一下脸就红了,还不好意思地朝尼玛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头皮,然后才说:“尼玛姑娘,谢谢你。”
王鹏问胡导:“怎么回事。”
“哎呀,王书记,你还沒明白过來啊!”胡导瞪大了眼睛看王鹏:“谐音,谐音惹的祸。”
王鹏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给大家讲了一则在援藏干部中间流行的,也是有关人名谐音引起的笑谈。
说某地的领导进藏看望援藏干部,视察的时候正遇到一位藏族值班员也在场,领导便与值班员聊了聊,最后还问了他的名字。
值班员回答说,忘啦。
领导竟是一阵心酸,觉得缺氧对人的记忆危害真是大,连长期生活在高原的当地人都这样,不要说水土不服的援藏干部了,因而动情的说:“同志们,战斗在高寒缺氧的雪域高原,你们真的辛苦了。”随即又关切地拍着藏族值班员的肩膀说:“这小伙可真幽默,不过,自己的名字可不能忘了啊!”
陪同的人这才知道领导误会了,因为那小伙名叫旺拉。
小笑话一讲,病房里气氛一下活跃起來,连躺床上的俩病号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王鹏继而说:“把大家拖到这高寒之地來,还害得两位生病住院,真是对不住,我先代表日土县委、县政府和日土的老百姓谢谢各位。”
许总立即挥下手说:“王书记可别这么说,这里虽然落后了点,但政府只要真有信心进行建设,把日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