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青本想轻甩一下衣袖,这是他的常惯姿态,以显他圣尊主圣的身份。怎奈此时,衣袖都是湿粘的,甩不动,他不得已,改为不急不慢的走上池岸。
“魔君教女自是与其他君主不同,子七小殿下已是三百多岁,竟连腾飞都不会,还得老身亲自以授业。”羽青就于池岸优雅的盘坐,而后横掌于膝,气势一下便强于天魂古生几倍。
天魂古生先是把子七抱于池岸,细瞧了瞧她的模样完好着,心底掀起的惊扰才算平息。
他心下思量一番,此时还不是翻脸得罪他的时候,毕竟当时让子七进紫昆山是费力又费神,且又年年送供物资,算来也有二十来年了。
他传令下去,快快服侍紫昆山主圣沐浴更衣。而后又下了道令,备好佳肴,他要款待紫昆山主圣。
待羽青被婢女请开后,他细问向子七,怎就突然回来了,后半句本意想说还是砸屋顶窟窿砸回来的。
子七也不知道,她只说羽青带她腾飞,嗖的一下就到了九重天,呼的一下转着转着就转回到了魔宫。
子七的话,引得天魂古生眉目稍紧,这紫昆山果真有问题,如此荒唐。
天魂古生小心的抱着子七回她的水晶宫,一路上恰似孩童般的幼问,紫昆山如何如何,子七一一答复,且又把她住进瑶池仙峻阁,以及一老伯待她甚是亲厚,一面之缘便送神瑞祥鸟苍鸾于她,她将苍鸾取名为子玉等等一并告之,当然中间她省略了被九头鸟所伤之事。
听此,天魂古生颇为满意,他的女儿自是不能与紫昆山其他子徒一并而论。
只是这紫昆山虽将眼见的最好的都给予了他的女儿,可终没问出个什么剑术法术之类,自然是他女儿上山二十来年没修成一法一术一剑。
如此,或是要重新思虑一番,是否还要继续让他女儿上山。再者,他对羽青的傲慢隐忍到了极限,若不是极度克制,且时时心门里念唤子七之名,他说不准何时就会拔剑飞冲上前,在他的心门上重重的刺上一剑。
羽青换好衣裳出来时,只见一队一队的魔兵拥向城门。
他甚是好奇,于是不急不慢的跟随前往,要瞧个究竟。
天魂古生站于城墙上,阴沉无言。
一日之内,纷扰杂乱的事情,让他心情万分低沉,沉到随时就要爆发。
城墙之下,俩少年郎竟把他魔兵打得落花流水,万人无敌。
“白衣少年的剑法确同羽胜北君使的剑法相似,剑出快而闪变,只是力道又胜过她几分,魔兵竟无法近其身。”魂泊向天魂古生禀告。
“那青衣少年呢,他使的又是何种剑法?”天魂古生铁青着脸。
“在下,不识。”魂泊如实回。
“你且下去,会会那白衣少年。”天魂古生对魂泊令下。
“是。”
魂泊听令,立即拔剑飞驰而下。
此时,羽青轻飘飘的走近。
往下一瞧,确是风苏泰乙和苏木。
原来收个徒弟还是有好处,竟还担心上他的安危,追寻过来。
而不是像他,他在他这么小时,他师尊却是时时担心他的安危,他做得最多便是闯祸,引得他师尊时时厉言厉色的训导,他有时都觉得做他的师尊是最受累的活。
城墙下的风苏泰乙,剑法快如闪电,劈出一道道青光,魂泊在场,与之较量一二便处劣势败下阵来。
他哪来的剑,他不曾记得他有过这样一柄青剑,他的资质配以此剑,确如虎添翼。此时若他下去,或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天魂古生见魂泊受伤,一口鲜血喷出,踉跄着身子便要从空中跌落下去,他慌忙飞驰下去接扶住。
“放肆!”
天魂古生将魂泊交于一魔兵。冷上一眼那横竖交错倒下的魔兵,他怒火中烧。
他一手运出一团幽黑烈火,另一手竖掌一运,幽黑烈火分散成无数把幽黑赤亮的剑心,他即合掌一运,无数的黑剑心集攻于风苏泰乙。
风苏泰乙手持青峰琳琅剑,飞身旋转一剑劈出一道紫光,黑剑心遇力反噬回攻,立即一大片魔兵倒下。
天魂古生自是从没人能抵挡他的幽黑烈火剑。他即万分恼怒,又隐生钦佩。
瞧此,羽青飞驰而下,他不清天魂古生的法术,可不能让他伤了他。
“魔君息怒!”羽青对铁青着脸色的天魂古生作了个小揖,当然这还是他近千年才作的一个揖,以往也都是他人恭敬他的份,怎有他去行礼于他人,“或是一场误会,休要当真。”
“误会!”天魂古生放眼一扫,他的魔兵因这俩少年丧生也近于千人,且是在他的魔宫城墙之下,此乃羞辱至极。
“师尊!”风苏泰乙向羽青恭敬的作揖。
“风苏泰乙,你怎么杀我魔兵。”换好干净衣裳的子七从城门跑出来,身后一时又跟了一大队的婢女。
“子七。”天魂古生叫喝住要上前于风苏泰乙理论的子七。
“你就是子七。”苏木他可不傻,他走近于子七身侧,转着圈的去认认真真的瞧,原来这就是他祖爷临终前心心念念的子七,长得的确不错,只是,只是朵花儿而已,他即对着子七乐呵呵的笑去,“他们都是从城墙上嗖嗖的飞驰而下,你竟然还是用两脚咚咚的跑出来,真稀奇,啧啧,太厉害了!”
“我又没同你说话!”子七被苏木羞得紧咬下唇,忽又想起,早间,羽青飞上屋梁,而她跳着几次都飞不起来,她两眼瞪得真想要上前厮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