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王是大燕唯一异姓王,地位十分特殊。他忠于大燕,但是何人继承王位对于他的地位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是军人,一生都奉献给战场。他守护的是大燕,而不是任何一个皇子。他不隶属于任何一党,朝中也不拉拢任何官员。他就是传说中的纯臣。
献王一党之所以想要开战,就是想调霍连杰离开京城。他不在京城,太子一党就少了一个强力臂助。所以在今日的朝会之中,也有人指责霍连杰,说他手段低劣下流,难登大雅之堂,有损国体。这样的声音虽然少数,对于威远王一家的名声还是有损伤的。所以萧允派人前来让他知晓。好提前有所准备,做出防范。
书房之中,三人静坐。吕沉说道:“太子继位名正言顺,太后偏要逆天行事说什么兄终弟及侄承叔位!献王又不是没有儿子,鬼才信。”吕沉一贯沉稳,如今都要骂人了,可见是气急了。
陆岭道:“皇上体弱,加之一贯孝顺太后,竟无力反驳,此时只能靠我们了。威远王尚在军中。他们要攻击的目标主要是世子你,所以定要克制啊。”
吕沉接口道:“尤其是齐氏旧部,他们反扑的可能性很小,但不可不防。献王极有可能借此大做文章。你那里的几个女人一定要看牢了。齐悦然不足虑,就怕被有心人挑拨。”
霍连杰垂首,齐悦然怕是没有那么简单。要不要把交换条件提得更优厚一些?正在犹豫要不要把齐跃然的事情说与吕沉知道。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喊声“有刺客!”
几人脸色大变忙跑出门外,数十道黑影正在夜空中跳跃。侍卫们早已迎战,兵器交接“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远处亦有警报声传来,那是地牢的方向。还有齐悦然所居住的小院的方向。
霍连杰不做他想,忙冲向齐悦然的小院。吕沉等不知情况,所以也跟了上去。途中又遇到数名刺客,都被霍连杰打发了。
陆岭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紧紧抓住吕沉的胳膊。黑夜中看不清,他脸色早已惨白。霍连杰赶到齐悦然那里,里面已经交上了手。呼喝声,惨叫声不时传到耳中,还有女人的尖叫。霍连杰心一沉,赶忙加快了速度。
院中本隐藏着几十名侍卫,全部出手,不少人受了伤。战斗力仍然强悍且惹眼的只有一个消瘦的影子。一条长鞭挥舞的噼啪作响。长鞭过处,惨叫连连。霍连杰心中升起丝丝异样情绪。
再看房中灯火通明,映照的外间视物也不费力,一名受了伤的侍卫挟持着齐悦然。院中还有十几名刺客在顽强的战斗。穆言手持长鞭,被围在中间,还好她轻功出众,游斗在十几人中间,并不见落了下风。
霍连杰赶忙帮忙,分走了多一半的刺客,穆言压力大减,很快又伤了几名刺客。
霍连杰自幼习武,功夫自是不弱。从刺客手中夺过一把刀,原本平平无奇的刀到了他手中,就仿佛成了神兵利器。每有击撞,对方兵刃即被砍断!很快,更多的王府侍卫赶来支援。仅剩的数名刺客看到今日不可能将人带走,一声唿哨分头撤离了。
穆言甩了甩胳膊,对着霍连杰喊道:“你究竟有多招人恨啊,来了这么多人要杀你?”
霍连杰没好气道:“你看清楚了没有!这哪里是来杀我的,明明是来抢人的!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那么多银子了吧!”
穆言一顿,随即道:“太少了,你应该再给我加钱。这勾当又累又危险,你太不地道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霍连杰道:“总比风餐露宿,跟在胡书年后面好吧。”
穆言不干了,说道:“当初说好的只是看住齐姑娘,没有这个!我可跟你说好了,再有这样的情况要加钱。一次一百两,这可是拿命在拼呀,我都差点受伤了!”
霍连杰环视一圈,侍卫或多或少都受了伤,而她仅仅是“差点负伤”。心中又惊又疑,对于她的身世来历,以及她口中那个神秘的师傅更加好奇。心念一转,提刀冲了过去。
穆言猝不及防,匆忙间向后翻了几个跟头,然后才使出了鞭子。一边还手一边喊道:“你疯了还是给人打傻了?打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刺客!”
霍连杰不言不语,只是频频祭出杀招。刀锋在灯光下闪着冷冷的寒光。吕沉知道他在刺探,但旁人可不见得这么想。尤其身处其中的穆言,苦不堪言。她一人对战数人,早已疲惫。好不容易盼来了援兵此时却跟她动起了手,何其莫名其妙!
鞭子打远不打近。偏偏霍连杰距离她很近,不给她鞭子发挥的余地。她只能躲闪,仗着轻功好,好几次都是贴着刀锋擦身而过,兵刃上的寒意透过衣服,简直可以感觉到。
穆言又急又气的喊道:“你再不住手,我可要使出杀招了!你听到了没有啊!别以为我打不过你,要不是你这身份。我早就抽死你了!你再不停手,你爹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霍连杰不为所动,只顾猛攻。一旁的侍卫疑惑了,刚刚穆言姑娘跟他们一起并肩作战,十分英勇。心里刚刚认同了她这个同伴,怎么世子爷却是这个反应?
穆言火气上来了,把鞭子一丢,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匕首,黑夜中看去黯淡无光。这匕首很短,对上霍连杰雪亮的大刀,简直同孩童玩具一般。但激战中两相碰撞,居然没有同其他刺客的兵刃那般应声断掉,反倒是霍英杰感到虎口一震。再看自己刀锋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