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叔叔怎么不说吃猪蹄补补?”安如夏把滑稽的两根食指伸出去,她自己也笑了。
“待会儿回去就给你炖猪蹄。”严邑一本正经,一点也看不出开玩笑的成分。
司马溪手上提了一个帆布袋,他这才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也是一个保温盒。
严邑错愕,“你该不会亲自做了吃的?”
“嗯,炖猪蹄。”
司马溪唇角微掀,一如既往的冷冽气息退却不少,多了几分人情味。
安如夏愣住,她和这位司马先生并无交情,司马先生亲自给她炖猪蹄想表明什么?
“第一次下厨,多多笑纳。”趁着安如夏出神,司马溪亲自给她盛了一碗汤,见她双手不便,又道:“需不需要我喂你?”
幻听?
幻觉?
“夏丫头你干嘛?!”封妈妈的阻止迟了一步,安如夏的手已经扇了自己一巴掌。
痛!
很真实的痛!
司马溪哑然失笑,“相识就是缘,对你好也是缘,并非幻觉。”
安如夏认真凝视司马溪,“想知道司马先生为什么突然对我好?”
“我可以施舍天桥上的流浪汉钱财,可以给路边的阿猫阿狗吃食,为什么不能对你好?”司马溪笑起来时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与他平时的清冷形象形成反差萌。
这比喻是不是太怪异了?
安如夏咋听咋不对,“我自己来。”她只是伤了两根食指,又不是伤了两只手,端个碗还是很容易的。
虽然刚才封妈妈带来的鸡汤是封妈妈喂她喝完的……
司马溪不多言,双手奉上碗。
安如夏小心翼翼端住,就是拿勺子有些不方便。算了,不要勺子,直接上嘴喝!
“小心烫。”司马溪善意提醒。
封妈妈站在边上没怎么说话,她一直在观察司马溪,这个年轻人对夏丫头好像有点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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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深,夜间的冷风更加肆意,下午为了透风,安如夏把窗打开了,现在她去关都来不及。
冬季的冷风跟刀子差不多,一旦刮在脸上就是一阵生疼。
“夏夏,我有事跟你说。”
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环住她的腰,灼热呼吸喷洒在脖子上,痒痒的,她不禁侧首莞尔。
封祈年垂首凝视,额头碰额头,都能看清彼此脸上的瑕疵。
“我要出去执行任务,等你期末考结束,我应该就回来了。”
唇角的弧度渐渐僵住,安如夏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掌揪住,压抑得快要喘不过气,自从和学长在一起,她几乎快忘了学长还有一个‘封四少’的身份。
“嗯,收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酸酸的,好像多说一句,她就会哭出来。
执行任务又不是生离死别,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弱鸡!
“等你出院,我再走。”封祈年双臂收紧,两具身体紧贴。
低沉温厚的嗓音自带抚慰功效,安如夏闭上眼靠在胸前,“我的期末目标是年级第一,如果我完成目标,你得送我一箱巧克力,这可是你之前说的,没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