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的清辉之下,女人着一袭长裙在海边翩翩起舞,男人在一旁无声欣赏。
女人的舞姿优美动人,尽管已到中年,但风韵丝毫不减当年。
“老公,跟当年比,我还美吗?”
许久不曾跳舞,今晚这一跳,让丁絮有些力不从心,停下的时候,自个儿踉跄了几步。
安余庆鼓掌叫好,“絮絮一直都很美,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那我和她比,谁美?”
丁絮袅袅娜娜走向安余庆,眉眼妖娆,但也带着凌厉。
“不知道絮絮是说谁。”安余庆顺势揽住丁絮的腰,唇角微扬。
“当然是你的上任妻子。”
丁絮用手指戳了一下安余庆的胸口,两分娇嗔,三分探究。
安余庆望着起伏不平的海面平静道:“一个死人有什么资格跟你相提并论?”
有时候,平静与妥协都是表面功夫,真正暗藏的‘波涛汹涌’只有自己清楚。
丁絮笑得很美,她仰头望着安余庆的侧脸,“那就说闫柳还活着的时候,我和她谁更美?”
“你美。”安余庆毫不犹豫。
但此话还有后半句,整句复原是:你美不过闫柳。
有些人活着的时候,你没法跟她比,等到人死了,你还是没法跟她比。
“老公,你真好~”丁絮搂着安余庆的脖子献上一个香吻。
安余庆怜爱地拍拍丁絮的脑袋,眼底的宠溺转瞬即逝。
两个人相依相偎望着海,清辉笼罩在他们身上,别有一番浪漫。
“看什么呢?”封祈年拿了饮料过来,只见安如夏望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
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女人的脸跟她梦里那个虐待小女孩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学长,能不能告诉我闫柳到底是谁?”
如果施虐者是现实中真实存在的人,那施虐者提到的闫柳也一定是真实存在的。
闫柳……姓闫……
记得上一次在医院里问学长,学长根本没有回应她这个问题。
“学长,请你务必回答我。”
“闫家曾经的二小姐,也就是闫喜的姑妈。”这一次,封祈年没有回避。
安如夏眉心微蹙,原来真跟闫家有关系。
“那闫柳还在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好像冥冥之中觉得这个叫闫柳的人已经不存于人世。
“你想起什么了?”
封祈年薄唇微抿,眼神里透着难得的凝重之色。
“我梦见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被虐待,就因为这个小女孩是闫柳的女儿,所以施虐者才下狠手。”
“我认为……梦里的那个小女孩是我,学长你是清楚我身世的对不对?”
安如夏迫切地抓住封祈年的手。
她很想知道答案。
封祈年望向丁絮和安余庆的位置,眸光愈发深沉。
他沉默了十多秒,才看着安如夏开口,“如果我告诉你、身世于你而言是一个痛苦,你还想知道吗?”
前世到死都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
父母不详,来历不详,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痛苦与否,我自己受着,我想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