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前的争执惊动了众人,商人们纷纷走出营帐一探究竟。
“少唬弄人了,他们表哥表弟的都是一家人,花公子现在到底什么样了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显然刚刚樊晨曦和元易、亦木的话让他们听了个正着。
如樊晨曦一样他们的心也紧紧悬了三天,不过他们跟樊晨曦的心情又有不同,当然他们并不是不关心花千月,而是他们更关心自己而已。
千里迢迢风里来雨里去来到这漠北大草原本指望着能挖一桶金回去,这土扒拉开了隐隐能看到下面闪烁异彩的宝藏,正当他们磨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却晴天霹雳,掘金人突然折了怎叫他们不心急。
再者,原本就算此次赚不到银子,荣耀是肯定少不了的,,皇帝亲自接见、赐宴……
可花子期却突然中毒生死不明,不,也许花子期已经死了,为了稳住他们这些人秘而不宣,这些美好的希望瞬间成了泡影怎教人不心急。
再往坏处想想,花子期怎么中毒的他们这些人心知肚明,细研起来还是官兵保护不力,皇帝给了五千精兵却连个花子期都没能保住,回去之后皇帝肯定会问责,难保童羽飞等人不会为了推卸责任把他们这些永远的留在这里。
“诸位放心,我家殿下定会竭力救治花公子的。”
亦木瞧着嘈杂的商贾为了防止事态扩大在‘殿下’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希望用皇家的威严压制众商贾。
显然他打算的算盘。
商人向来重利,现在他们的利益受到严重侵害,说不定命都没了谁还管得了这许多。
“救不救的,你们这样说我们又没看见。”
“对,把楚王和童世子叫出来今天必须给我们个交代。”
众人七嘴八舌眼看局面就要失去控制。
“你们想要什么交代?”
童羽飞闲闲的跺了出来负手而立,锐利们眼神钩子般扫视众人之后停在樊晨曦脸上。
众商贾在他压倒一切的气势下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她怎么样了?”
在众人往后退的当口樊晨曦迎了上去。
今天他必须知道真相,谁也休想阻挡住他。就算他清楚刚刚之事是他故意为之又怎样。
“情况不是很好,到现在还在晕迷……”
童羽飞眸光微敛像是对樊晨曦又像是对众商贾。
“其实有今日之局面已经很幸运了,银环蛇毒性奇大被咬有无不一刻种内死亡……”顿了顿又道:“请大家放心楚王定会尽力治她的……就算……就算有什么不测,本世子在这里放下话,待雪隔之后立即护送尔等回京决不食言。”
声音虽然显悲凉却透着坚定。
众人的到童羽飞肯定的答复心里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皆心满意足的散了去,唯独樊晨曦定定的站在那里显得那么苍凉无助。
童羽飞忍不住上前拍拍樊晨曦的肩膀。
“回去吧,现在真的不方便让你见她,你也知道齐昊天那个人……”
是啊,见于不见本无所谓,扰乱了齐昊天的思绪担误了他救治花千月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
樊晨曦脊背挺直的转身离去。
童羽飞望着他倔强孤寂的背景喟叹一声。
另一厢躲在雪墙外偷偷注视着营地动态的两人也防佛吃了颗定心丸。
“大哥,这下该放心回去了吧?”
青年背靠着雪墙急切的盯着他的同伴。
巫师死后他们一路暗中跟着花千月等人,亲眼看见花千月毒发倒地。
“不行,再等等。”
他的同伴声音冷冷没有一丝温度。
还要等?当初就是他说要等到却确的消息才好回去交差,结果一等就等了三天。
“以我看没这个必要了吧,你见过被银环蛇咬了还能活着的人吗“确实没有,可那小子于旁人不同……”
是啊!可不就不同么,他可不就没见过拿着金簪扎自己血窟窿的人。
想想这小子也真够狠的,要换成他虽杀人如麻,可要他对自己下手还真有些打颤。
青年吐了口吐沫。
“我就不信,他是铁打的不成?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虽说咱离的远听不到说些什么,以我估计肯定是不行了。”
“你以为我喜欢在这里耗着再忍忍吧!都忍了那么久了还在乎这一时半会的?”
青年听了同伴的话拍拍身上的雪粒站起身来抬脚就走。
“哎!你去哪合着我说了那么多全白说了?”
同伴愠怒的瞪眼。
“我找吃的去,你不饿我可饿了。”
他最近吃的最好的东西就是那条冻僵的蛇,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掏两只老鼠出来,草原上的老鼠又肥又嫩……
哎!想不到竟然有一天会沦落到以鼠充饥的地步。
就今晚,再忍一个晚上,明天还没消息他就走,如果他的同伴不愿意他就一个人走,大不了不回京,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
接下来的日子众人一直关注着花千月的生死,齐昊天无乎每隔两三天就换一种药,十几天过去花千月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干净,却毫无清醒的迹象。
众人开始猜测是否毒素毒坏了脑子永远这样躺着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对于众人的猜测担忧齐昊天充耳不闻,每日里给她喂水喂汤、行针运血……
这日齐昊天像往常一样握着花千月的手跟她说着话,见花千月的嘴唇不可几见的动了动,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再看却发现不是眼花,她的嘴果然在动,堂堂七尺男儿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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