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月生不说话,一笑淡然的笑意,吴婉云脸沉得更厉害,胸中的怒火不停的翻腾、涌动,如同火山爆发前的酝酿,即将喷薄而出。
“说话呀!”吴婉云冷冷道。
萧月生一摊手,苦笑着摇摇头:“萧某实在无话可说!”
“你……!”吴婉云气怒,指着他,眸子里怒火熊熊,恨不得吃了他一般。
她深深吸两口气,胸脯剧烈起伏两下,动人心魄,萧月生转过目光,不敢去看。
气息平和之后,她声音放缓,稍稍冷静一些,淡淡问:“听说,你在外面有了地方,想搬出去?!”
“嗯,寄人篱下,总是不妥。”萧月生点点头。
吴婉云淡淡盯着他,神色淡漠,隐含愤怒,冷冷道:“你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萧月生苦笑道:“姑娘之意,在下不明白,我为何不能走?……难不成,我是被拘禁于此?”
吴婉云见他无辜模样,故意耍赖狡辩,心中翻腾的怒火再也压不住,腾的站起,怒冷冷哼道:“你找死!”
她那天清晨,早已醒来,只是因为发觉了大弟子与三弟子都醒了,偏偏装睡,一念之差,也装着未醒。
不曾想,这个男人竟恶劣至此,突然点了她们的穴道,然后扬长而去,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她冰洁玉清,何时与男人如此亲近,萧月生睡在她榻上时,她心中便有了杀意,但因为他救了自己的弟子,所以压了下来。
本想着,他会曰后找个机会,向自己赔礼道歉,自己再惩罚他一番,好好出口气。
可是,自那天之后,他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仍旧悠哉游哉,过得清闲自在。
每一天过去,她心中的怒火慢慢的滋养壮大,在胸膛中翻涌,酝酿,越来越强烈。
今天,她终于忍不住,将萧月生唤了过来,好好质问一番,也算是兴师问罪,吃闷亏可不是她的姓格。
萧月生眉头微蹙,淡淡道:“吴掌门有何赐教?!”
“看剑!”吴婉云拔剑出鞘,心中杀机大盛,便要斩此僚于剑下,以泄心中之怒。
萧月生退一步,笑了笑,道:“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
“登徒子,跟你还有何好说的?!”吴婉云一领长剑,箭步上前,一道匹练席卷萧月生。
萧月生再退后一步:“上次之事,乃是酒后失态,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好了。”
“你闭嘴!”吴婉云大怒,火上浇油,竟然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委实欺人太甚!
她一剑接着一剑,剑招绵密,连绵不绝,宛如刺绣一般,一针一针,毫无停歇,织成了一道剑网,将萧月生包裹其中。
萧月生赤手空拳,腰间空空如也,没带兵器。
见此情状,不依不饶的,他便有几分不耐,沉声道:“何姑娘,你唤我来,究竟有什么事?”
“我要杀了你!”吴婉云冷冷道,长剑连绵,毫不停歇。
“住手罢!”萧月生沉声道。
吴婉云冷冷嗔道:“你这个登徒子,活在世上,还不知要糟蹋多少女人!我今天就替天行道!”
“姑娘一口一个登徒子,在下究竟有何冒犯之处?!”萧月生不解的问,脚下不停,在她剑网中游刃有余的穿梭。
“那一晚的事,你还不算是登徒子?!”吴婉云嗔道,剑更快了几分,怒火熊熊。
一提到那晚之事,她便忍不住怒火大涌,难以自抑,想一想,保持了二十几年的清白身子,竟然被他所污,实在不可饶恕!
萧月生眉头一挑,露出似笑非笑神情,缓缓道:“那一晚,咱们衣衫没动,什么也没做啊!”
“胡说,明明躺在一起……!”她先是怒斥一声,话说到后面,又羞耻不堪,难以说出口。
萧月生双眼洞察入微,能洞悉对方所想,他实未想到,身为堂堂一派的掌门,精明干练,她竟然不通男女之事,以为男女睡在一起,便算是睡觉了!
萧月生苦口婆心的道:“没脱衣服,没见到对方身子,就不算肌肤之亲,吴姑娘何须在意?!”
吴婉云柳眉一竖,凤眸圆睁,怒斥着挥剑:“你住嘴!登徒子!不知羞!”
剑光如雪,森森寒气直逼而来,杀机弥漫,显然是真正动了杀人之心了。
萧月生心中无奈,只能脚下移动,靠着步法,在她的剑网中轻松的游走,如鱼穿梭于水中。
两人僵持下来,吴婉云打出了真火,偏偏不信,竟然收拾不了一个没有内力的人。
转眼之间,四十余招过去,她的剑法越来越凌厉,没有抵抗,她施展得酣畅淋漓,觉得剑招格外的圆润,灵动自如,长剑如臂使指,莫不由心。
“住手罢!”萧月生沉声说道,脸色不豫:“为何苦苦相逼我这一个废人?!”
“嗤——!”吴婉云冷笑一声,细腻嘴角噙着讽刺,明眸熠熠,明亮的目光直刺向他,如两柄寒剑:“你不必在我跟前扮可怜!”
“若再不住手,我可还手了!”萧月生叹息说道,摇了两下头,状极其无奈。
吴婉云冷笑:“还手呀!我巴不得你还手,让我也见识一下你这登徒子的本事!”
“你既如此说,我自当奉命!”萧月生叹息一声。
他脚下一踩,蓦的消失在她跟前,她心中不慌,长剑更疾,挥成一道剑网,如一只玻璃罩子笼罩着自己。
萧月生忽然出现在她后,呼的一拳击出,声势凛冽。
吴婉云觉察有异,纤细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