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摇头一笑,微微露出嘲讽,转头对吴明甫沉声道:“吴兄弟,你们先走!”
吴明甫踏前一步,手按剑柄,气宇轩昂,道:“萧兄,咱们并肩闯出去!”
江南云静静站着,明眸波光流转,丝毫没有惊慌神色,被萧月生暗瞪一眼,怪她演戏不认真。
杜昌明也不着急,抱臂冷笑,目光宛如看着死人。
只要香主他们一到,这三个人便插翅难逃,到那里,看这个家伙还能不能这般沉稳。
他沉着脸,冷笑着站在门口,挡住了大门。
“喂,我说,你站在这里挡着道了!”有一个魁梧大汉想要进来,见他挡路,大声喝道,语气蛮横。
杜昌明转头,冷冷看了大汉一眼,目光如刃。
大汉吓了个寒噤,当下恼羞成怒,大喝:“看什么看?!好狗不挡道,让开!”
说着,他蒲扇般的大手伸出,欲将杜昌明拨开。
杜昌明冷笑,并不躲闪,眼睁睁看着大手接近,压上自己胳膊,内力一运。
大汉忙不迭的松手,只觉手掌似被针过,拿回来一看,没有异样,便大咧咧的骂道:“格老子的,搞什么嘛!”
杜昌明脸色顿时一沉,他本不欲与未练武之人一般见识,没想到,这个男人嘴里不干不净,由不得他发火。
“啪”他身形一动,迅速的踏上一步,甩出一巴掌,然后归位,一动一静,非常之快,令人反应不及。
大汉捂着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一向是他打别人的耳光,何时被人打过耳光?!
“格老了,找死!”他大骂一声,攥起醋钵大的拳头,呼的捣向杜昌明的心窝,颇有几分气势。
这一拳,大汉使来,架式极佳,虽无内力,但对常人而言,已经是威力不凡,看得出来,大汉也是常打架之人。
杜昌明冷笑一声,肩膀一动,一拳冲出,要与大汉来个硬碰硬。
“铮——”清鸣一响,长剑出鞘,一道寒光出现在杜昌明身后,疾刺其背后肾俞,朗喝声响起:“看剑!”
吴明甫见他竟对一个不会武功之人出手,心中怒极,拔剑出鞘,毫不迟疑。
杜昌明转身扭腰,身形疾退,以背将大汉撞飞,长剑刺出,挡住了吴明甫的长剑。
大汉被他一撞,飞出门外,跌落在大街上,半天爬不起身来。
杜昌明内力催动身法,尽全力冲刺,自然力道极大,大汉不会武功之躯,岂能受得了这一击。
半晌过后,他哼哼呀呀的爬起来,脸色涨红,似是遮了一层红布,起来之后,拍拍屁股便走,看也不看后面,嘴角已经带了鲜血,知道碰上了所谓的武林高手,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杜昌明已经跟吴明甫交上了手,二人剑来剑往,激烈非常。
吴明甫虽然年轻,却剑法精妙,几招的功夫,便将杜昌明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叫苦不迭。
吴明甫的剑法大开大阖,豪气万千,每一剑使出,都让人热血沸腾,难以自以,恨不得大声叫好。
杜昌明胜在经验老大,虽然剑法棋差一着,但仗着经验,仍能支撑下来,却如大海上的小舟,面临狂风暴雨,船覆在即。
“好剑法!”江南云娇声喝彩,拍了拍巴掌。
她明眸却是微转,打量四周,吴明甫的剑法虽妙,但在她眼中,实是平平无奇,心下思忖,若是自己出手,三两招的功夫,便可直接将他放倒。
但她却偏偏喝了声彩,却是为了鼓励吴明甫奋发。
得她一喝,吴明甫精神陡振,剑势越发的凌厉,一剑快势一剑,狂风暴雨般的打击,恨不得一剑将杜昌明刺杀。
杜昌明却韧姓极强,且只是防守,不去进攻,看起来,只有防守之能,无余力进攻,让吴明甫施展剑招来,酣畅淋漓,痛快不已。
“叮”两剑相交,吴明甫的剑势蓦的一缓,忽然觉得体内一阵空虚,只顾打得高兴,竟然忽略了内力。
他的剑招大开大阖,每一式都刚猛凌厉,威力宏大,但也极耗内力,不适合持久战,刚才兴奋之下,竟忘了此点。
杜昌明顿时抓住他迟滞的之机,长剑霍霍挥出,仅是两剑,剑剑狠辣,攻其必救。
无奈之下,吴明甫只能反攻为守,积蓄内力,心中盘算,要趁他不备,一剑斩杀。
萧月生暗自摇头,这位吴少侠,剑法虽妙,运用却是一般,如此刚猛却又不失精妙的剑法,对付这个杜昌明,不用几招才是。
他耳朵一动,望向外面,却是一群人正缓缓踏步而入,约有十几个人,当先一人,乃中年男子,身形雄壮,身穿黑衣,又披一件黑色披风,面目冷肃,目光如炬,威严深重,自有一番逼人的气概。
杜昌明剑光一涨,突兀而猛烈,猝然之下,吴明甫后退,他随即一退,跳出圈外,来到那黑衣人跟前,抱拳道:“香主!”
中年壮汉点点头,看了一眼吴明甫,眉头微皱,眼中露出一丝不满神色。
杜昌明见状,心中一跳,忙指了指江南云:“香主,你瞧!”
中年壮汉顺势望去,神情一凝,眼中爆发出两团精芒,灿然夺目,死死盯着江南云。
江南云虽然脸上画了几笔,少了几分端庄与秀雅,多了几分妩媚与姓感,仅是静静站在那里,便风姿绰约,风情万种,男人一见,便有扑上去的冲动。
见到香主如此神情,杜昌明心下一松,静静退开一步。
萧月生眉头微皱,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