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传来的消息是:荆州刺史王叡与武陵太守曹寅火拼,曹寅兵败身亡,在战中,王叡负了重伤,伤重不治,随后不久也一命归天,却是两人齐亡。(..
“这……。”
荀贞听了这个消息后,不知说什么才好。
那王叡本是死在了孙坚手中,因为荀贞的劝告,孙坚这次起兵没有杀王叡,可没想到,王叡终是命中注定,还是难逃一死,与原本历史不同的是,这回他拉上了曹寅做自己的同伴。
荀贞细问之。
却原来是:王叡这个人性格傲慢,不但看不起出身武官的孙坚,也看不起曹寅,两人素来不和,此次关东讨董,因见义兵声势壮大,王叡也就想参一腿,也想起兵响应之,而在起兵前,他放出了话去:一等起兵,就要先杀掉曹寅。曹寅很害怕,於是就先下手为强,先起兵袭攻之,奈何力不如人,虽是王叡尚未召齐部众,可以他一郡之兵,亦难敌之,反被王叡杀败,死在战中,而王叡大意轻敌,也在此战中负了重伤,遂一前一后,两人俱亡。
听完了王叡、曹寅内斗俱死的起因和经过,一句话浮上荀贞心头:性格决定命运。
王叡自视甚高,看不起曹寅也就算了,想杀掉曹寅也行,可你还没有起兵,就乱嚷嚷,搞的州郡皆知,这不是在逼曹寅先动手么如是悄无声息的,等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再出其不意,突攻武陵,说不定就会一战功成,顺利杀掉曹寅,也不致身死之局。
孙坚听了这个消息,和荀贞的表现不同。
他心情舒畅,笑道:“王叡匹夫,自恃出身高门,素来轻视州郡,数辱於我,要非卿言,我起兵时就会顺路把他杀掉。我未杀他,他却死在曹寅之手,快哉快哉。”
荀贞心道:“我本以为文台不杀王叡,这荆州刺史就不会落入刘表手中,而今这王叡却依旧身死,看来再过不多时,朝中就会仍如原本的历史进程一样,拜刘表为荆州刺史了。”
刘表的能力远比王叡要强,有了他去荆州当刺史,荀贞日后想染指荆州就会不易,不过这样也好,有了刘表去荆州,荀贞固是不好对荆州下手了,可想那袁术却定然也会因此而难受一番。
鲁阳城中,袁术比荀贞更早听说了王叡、曹寅齐亡的事。
他闻讯大喜,对左右说道:“曹寅不足提,王叡为荆州刺史,今他死,对我却是大有利也。”
袁术以为汉室衰微,已不可复振,有意取而代之的不臣心思,他左右亲信诸人皆知,都道:“王叡身死,固是对将军大有利也,可如今挡在前边的却还有一个阻挠。”
“噢”
“便是南阳太守张咨。”
“张咨事我甚恭,凡我所要,他无不应也,何来阻挠一说”
“虽是凡将军有所需,他皆恭敬奉上,可他到底是南阳太守,今将军屯兵鲁阳,声势固盛,而却是客军之身,万一有变,恐怕就要不得不俯仰於其之鼻息。我等闻将军兄在河内延揽豪杰英雄,招聚海内智士,朝夕谋议,欲逐韩馥而取冀州以亲领之,又闻颍阴侯、乌程侯在颍川,逼迫孔豫州,其意亦不难测也,又闻徐州牧陶恭祖在徐州,以丹阳兵为心腹,以臧霸诸泰山将为倚,已掌控三郡,并有意继取彭城、广陵,以图握有全州。天下已乱,汉室陵迟,群雄竞起,各有异图,将军如不及早谋划,取据南阳,我等恐来日将军难与冀、豫、徐争锋。”
袁术沉吟。
左右又道:“冀、豫皆大州,民众州富,徐州虽稍不及之,然据地利,倚山海之固,有煮盐之利,倘获明主在位,亦足可西争中原。此三州皆强州也,可荆州亦不差之。南阳,帝乡也,民口数百万,兵甲精良,将军如能及早夺据之,便可以之为资,趁荆州现下无刺史之际,号令全州,整顿兵马,麾百万之众,进则可图谋扬、豫,退亦足能观望北方,定进退之计。”
袁术仍是沉吟不绝。
左右又道:“将军如迟疑难定,坐视良机空逝,等到将军兄取了冀州,荀颍阴、孙乌程得了豫州,又或陶恭祖占了徐方全州,则以此南阳客军之身,将军威名虽隆,怕亦将无计可施,唯能南向俯首了也。”
“今群雄讨董,董卓未亡,我如先杀张咨,事传出去,恐有损名声。”
“将军兄将起兵讨董前,曾对曹孟德说:‘我据冀州之地,兼乌桓、鲜卑之众,南向以争天下,或能成功。’将军兄谋占冀州之意,人皆知也。将军又何惧名声受损再则说了,今如事成,天下可取,区区名声,又如何能与天下相比”
袁术依旧犹豫。
左右又道:“将军如仍怀迟疑,则一旦良机消逝,日后纵悔,亦难复有为了。”又道,“将军如虑名望,可使一刺客伏杀张咨,世人谁又能知这是将军所为”
袁术做出了决定,说道:“好需得精心挑选,万不可走露了风声。”
左右见他终於决定杀掉张咨,自取南阳,无不欢喜,都道:“将军放心,事必无泄。”
关东群起讨董,二袁做为领袖,却一个图占冀州,一个谋据荆州,都只顾私利,不顾公义,他二人之下,酸枣诸将也都是各怀私心,包括荀贞在内,亦是别有心思,又及曹操、孙坚,虽是奋勇敢战,可说到底,却也不全是为了匡扶汉室,不可否认的亦是各有为自家利益着想的念头,这讨董的义军声势虽大,然最终无功却亦不难理解了。
得了王叡、曹寅身死的消息,荀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