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了,整整一刻钟过去了,许乐一直在围着皇帝陛下绕圈打转,皇帝陛下受不了许乐这种“苦口婆心”的絮叨,起身离开座位,抽身而走,
然而,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许乐居然再次追了上去,一直纠缠着皇帝陛下不放,就一直在磨磨唧唧的,跟皇帝陛下讲述贪杯的坏处,让陛下保重龙体,如何如何云云。
疯了,这简直是疯了,御医是绝对不敢如此,长公主也绝对不敢如此,没人敢这样纠缠皇帝陛下这位九五之尊,可许乐偏偏就这样做了!
而且,不知为何,皇帝陛下虽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装作恼羞成怒,可所有人都看出来,皇帝陛下并没有真正的发作,他只是在吓唬许乐。
可问题就在于,许乐偏偏不怕,就在那纠缠。
半个时辰过去了,皇帝陛下终于忍无可忍了,猛然瞥见了一直呆呆的静静的站在远处,不敢吱声的三位尚书大人,皇帝陛下就仿佛是见了救星一样,赶紧冲三德子喊道:
“三德子,让三位尚书在那站了这么长时间,成何体统?快请他们过来。”
三位尚书嘴角一抽,心说,得来,陛下,您可终于记起我们这三把老骨头,今日我们三位朝堂大员,真正的朝堂肱骨之臣,被晾在这里吹风吹了半个时辰(相当于世俗界一个小时),您就在那跟许乐掰扯,这会儿拿许乐没办法了,终于想起让我们当挡箭牌了?这简直是……简直是泪流满面啊。
“参见陛下!”
“无须多礼。”
皇帝陛下赶紧说道:“三位尚书联袂而来,可是出了何等大事?快说。”
许乐冷哼一声,插话道:“天大的事情,也没陛下您的龙体重要!这绝对不能变成您喝酒的借口!”
皇帝陛下满脸无语,
户部尚书娄之扬想了想,突然主动接话道:“老臣冒昧问一句,许大人如此在意陛下不能饮酒,难不成陛下的龙体当真出了什么岔子?如果是的话,这当真是我们东晋最大的事情!”
许乐冷冷的横了户部尚书娄之扬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们太没用!?你居然还有脸多问?”
扔下这句话,许乐居然不等娄之扬回话,便直接拂袖而去了。
娄之扬整个人都懵了,身为礼部尚书,谁敢对他无礼?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他完全不知道陛下的龙体有恙,到底跟他有何关系?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嘛!
长公主笑眯眯的插话道:“娄大人莫要见怪,您也知道,本宫跟许乐很熟,所以本宫替他解释一句,父皇一向勤于政务,过于疲惫,近来又偶感风寒,偏头痛犯了,一直没能根治,许乐略通医术,寻了一个法子,能够根治父皇的偏头痛,但是要戒酒,不宜多饮,故,许乐才会如此不依不饶。”
这才是借口,这是许乐和皇帝陛下,以及长公主早已提前想好的借口,陛下的龙体有恙,早晚都瞒不住,既然瞒不住,索性就要提前免除隐患,就说皇帝陛下过于勤勉了,导致偏头痛发作。
娄之扬恍然大悟,赶紧行礼说道:“原来陛下是积劳成疾,臣惶恐!是臣等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请陛下保重龙体!”
其他两位尚书大人,也是赶紧附和。
皇帝陛下表现的非常大度,摆手说道:“三位都是我东晋肱骨之臣,一向对我东晋尽心尽力,朕的病症,与诸位无关,你们莫要听许乐那黄口小儿瞎说!”
“说吧,你们三位联袂而来,到底出了何事?”
户部尚书娄之扬摇头说道:“微臣是另有要事,与其他两位尚书纯粹是碰巧凑到了一起罢了。”
刑部尚书姬承志,插话道:“启禀陛下,吏部侍郎高胜斌府中大管家,今日一早,便到我刑部衙门,状告开国县男许乐,昨夜在芳林苑之内,殴打高家大公子!事关吏部侍郎,以及许乐许大人,兹事体大,老臣不便多言,特来请陛下定夺。”
礼部尚书巫建宝接话道:“禀陛下,微臣这里也接到了折子,说是许乐许大人,羞辱三皇子李志,蔑视皇子,这是大罪,还请陛下定夺。”
说完,两位尚书大人,就不敢多说了,直接把奏折呈给了皇帝陛下。
很明显,昨晚的事情之后,让三皇子李志,彻底恼羞成怒了,他这是刻意的打击报复许乐。
原本,以两位尚书的身份地位,自然要针对这件事,发表个人的看法以及观点的,然而,今日亲眼见到许乐与皇帝陛下是何等的亲近,他们又怎么会贸然多言?那岂不是惹祸上身呢?
皇帝陛下扫了奏折一眼,并未着急多言,而是抬起头来,冲户部尚书娄之扬问道:“那么,娄爱卿前来,又是所谓何事?难不成还有人到户部去状告许乐?”
娄之扬笑眯眯的回道:“自然不是,启禀陛下,有邺城急报!喜讯,大喜讯!我娄之扬掌管户部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再也不用为了银钱而发愁了!再这般发展下去,我东晋必然可以傲视其他三国!哈哈哈哈……老臣为陛下贺!”
邺城急报,自然是指的制盐之法,以及炼器之术,两方面疯狂的开设大型作坊,修炼者世界的修炼者,以及工匠,都比世俗界要牛-逼-太多,工作效率绝对够快,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精炼的青盐,以及大批的甲胄,早已分别出售到其他三国,东晋赚的元石……简直是数都数不过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国库恐怕会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