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红一片的天空,无处不在的血腥味,身上几乎永远无法摆脱的可怕火焰,灼烧的苦痛每时每刻的都在折磨着塞壬的神经,可是当这种情况持续了不知道多久之后,这种痛苦似乎已经可以不再去当回事了。
“以为这样可笑的招数就能让我屈服吗?”
塞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丰富的阅历让她猜到了个大概!
在叶文的双眼骤然释放出七彩毫光以及漫天如吟唱般的声音响起之后,她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这个似乎与冥界有点相似的存在有着无数强大而又可怕的怪物,他们不停的折磨着如塞壬这样的弱小生物卅——塞壬发现自己的力量半点也使不出来,在这里她就和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一样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只能咬着牙承受着数之不尽的恐怖折磨。
油锅煎炸、被驱赶着攀登无数利刃形成的山壁、被强硬暴力的将自己的舌头往出扯、甚至会将她的四肢绑在一条绳子上,然后由几个巨大的怪物拉着往不同的方向拉起”
而平时,身上那几乎永不熄灭的可怕火焰似乎是这一切折磨的调味品!
日复一日、年复一幕,从一开始还可以凭借强行维持着清醒的大脑来计算自己在这里度过了多久的塞壬,渐渐的感到了麻木。
无神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神采,本来痛苦不堪的折磨似乎也对她没有了任何的效果只是默默的任凭那些怪物随意的摆布。
直到有一天,一个怪物用手捏住了塞壬那已经脏污残破的脸颊骂了一句:“靠,玩坏了!”之后,随手将她丢进了一个血红的池子里。
这个池子塞壬也见到过很多次,她也无数次看到那些强大见状的可怕怪物将一个个已经几乎麻木了的“同类,丢进其中,这个水池在塞壬的眼里就是一个巨大的乱葬岗,是处理那些对于怪物们来说已经没有乐趣的破玩具的所在。
“已经“结束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塞壬突然觉得这一刻心中竟然有一种解脱早就已经麻木的脸上竟然又露出了笑容,那脏臭污浊的池水给她一种异常温瞧的感觉,她似乎希望自己永远待在这里。
可是随即,积累了不知道多少个世纪的精神意志猛的一震,那种几乎灰心丧气希望永远就这么下去的感觉被她强行的驱逐出了自己的脑海,渐渐恢复了身材的双眸还是认真的打量起了自己的周围,好寻找一个可以逃掉这里的方法。
“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死去吗?太天真了!”
她承认,叶文这一招精神攻击所制造出来的幻想,差一点就让她彻底的死去不过只是这样的话,她也不用再担心自己会有什么危险了:“哼“微末的伎俩。”
只是四下一瞧,发现自己前前除了黑垩暗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不过从身体上传来的感觉来看,自己的确是浸泡在液体当中,唯一不同的是这里似乎没有了刚才那种让人恶心欲吐的恶臭。
就在她感觉到纳闷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推力迫使她身不由己的移动,随后她感觉到周围压力骤然消失,同时一直包裹着自己的温暖液体也彻底消失发现自己竟然有空气直接吹拂到自己身上的那种凉爽感。
“难道我逃出来了?”
一切都是问号,她的双眼依旧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而且她发现任凭自己如何努力,自己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正在她感到一点焦急的时候似乎是什么动物的舌头不停的舔着自己全身,上上下下非常仔细的将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没有错过。
按理说应该升起巨大羞耻感的塞壬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排斥这种感觉,她甚至很想亲近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家伙。
本能使得她不停的向那今生物靠近困难的在地上爬动的塞壬很快就碰到了一个温瞧的身体,而一张嘴,甜甜香香的液体就涌入到了自己的嘴中”
“我究鬼“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天天的过去,塞壬渐渐发现自己可以发出声音了,但是却无法说话,而自己所发出的声音让塞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恢复了视觉的塞壬终于看清楚了一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自己就那么趴在地上纤细的四肢和低头可见的前蹄都在告诉着她这一生是个什么形态,而当她看到自己面前那只母鹿用一种让她感觉到特别温暖亲切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时候,塞壬一下明白了过来。
“难的“我成为了动物?”
这个可怕的事实让塞壬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她对进食也感到排斥m无休止的对地上的青草以及一些奇怪的果子有食欲,让她简直要发疯掉。
可是身体的本能需求迫使她不得不低下自己的头颅去啃食这些在她眼里和杂草没有区别的嫩绿植被。
又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着,每天几乎没有事情可做,只需要和自己外型一般无二的“同伴,们一起在这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来回的乱转,然后饿了就低头去咬几口几乎永远也吃不光的青草,渴了就去寻找一处水源喝几口水。
这样的生活轻松而又安逸,一段时间过去之后,她几乎忘了自己原本叫做塞壬,是一名凶名远播,让无数奥林匹斯主神都感到头疼的强大存在,是被称为海魔女的恐怖凶徒!
一直到有一天,依旧如平常一样寻找到水源去喝水的塞壬,在水面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目前的模样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站在原处不停思考的塞壬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