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变态
四周围观的人纷纷大退一步,不少人悄然咽着口水,一些有眼力的则瞅着地上的那堆粉末各种惋惜肉疼,那可是上品宗器的剑啊,就这么被揉成渣渣了,是真的成渣渣了啊!
他不要可以送给他们啊,这儿有多少人求之不得呢,没见过这么浪费的!
浪费可耻,老天爷招雷劈他!
一些人在心中咬着小手绢诅咒云起,望向他的目光都转到了怨妇频道,各种幽怨悲愤,各种埋怨唾弃!
当然,这只是少部分,大部分的人都只有一个感觉,这男人好恐怖,徒手就把一上品宗器给毁成了渣渣,这是哪里来的变态啊!
最要人命的是,这变态还他妈的超级帅!
要他们这些大老粗怎么活啊!
阴岭起浑身发冷地仰视着这个一脸孤傲毁了阴风起最宝贝的剑还扬言要人感谢的男人,只觉得对方高大得如同不可逾越的高山,他心里的不甘和愤懑犹如施了肥的草,越加不受控制地疯长起来。
这世道何其不公,只不过因为他阴云起投了个好胎做了阴枫的儿子,只不过阴枫做了上一辈唯一的阴家嫡子,赞美、珍宝、疼宠就合该由他们享受,他们凭什么?
云起毁了剑,眼底连一丝波动都没有,多少人趋之若鹜的上品宗器,在他眼里连尘埃都不如,这副模样看得人群中多少人暗恨不止,却无一人敢站出来指责他。
只因为实力就是一切!
云起翻手变出块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那指形修长莹润的手,好似沾染了什么脏东西,等擦完了他将帕子随手一扔,罕见地弯唇一笑,尽管是冷笑、蔑笑,也惊艳了大把大把的男女。
他说:“阴岭起,阴风起,我今天不杀你们,等比武时咱们台上见,届时一切恩怨我必与你们一样样讨回来!”
阴岭起强撑着没有昏过去,听到这话他心中终于放松了,但想起比武……他又提起了心,这眨眼间的变故太突然,他根本没来得及看看阴云起的修为到了何种境界,可凭着他能将他们伤到这地步,想来……
阴岭起硬是集中注意力去感受云起的境界,却发现面前之人周身的气息深不可测,沉凝地犹如一个黑黝黝的大洞,他竟探不到那洞深有几何、宽有几何。
阴岭起心惊不已。
“云起,云起,你在哪儿?咦,好多人啊,出了什么事?”一道穿着丹学院学子服的人影左挤右挤,总算突破重重阻碍到了包围圈最里面。
那人眉眼精致,看起来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极为讨喜。当他看到站在那里的云起时,立刻上前拉起他就走:“云起,快回去,三长老说让我寻你回去,大长老那里似乎查到点什么了!”
“阴岑起……”见到来人,阴岭起眼中一亮,虚弱地唤了一声。
少年闻言耳朵一动,这才偏头看到地上摊着的一团肉泥和一个重伤患,他眉头一皱,很快又幸灾乐祸了:“哟,阴岭起,我的好五哥,你这是唱得哪出啊?别是欺压哪家小姑娘被人老爹给揍了吧,啧啧,真是可怜,这都鼻青脸肿了,人家老爹得多气愤才能下这手啊?”
噗嗤,人群中传来不少喷笑声。
有人偷瞄着云起,再想想阴岑起的话,越发忍不住了。
倒不是欺压人家小姑娘,而是直接欺压不成反被欺压了而已!
“救我……”阴岭起急喘几下,彻底晕了。
阴岑起厌恶地撇撇嘴,抬手扔下一个瓷瓶,随便一指某个围观的路人甲:“喂,你看见了,我可没有见死不救,我给了药的,那可是我不久前才能炼出的圣品疗伤丹,去奇货可居能卖出几万晶石呢!”
路人甲木木地抬手指指自己,显然被吓懵了。
“云起,我们走吧!”阴岑起拉着云起就走,围观的人们还能听到他后面的话,“他们那衰样是你弄得?云起,干得好,你不知道,你刚刚简直又帅又酷,哼,那几个讨厌鬼,活该被揍成猪头,我要是打得过,我早就这么干了!”
围观人群默了,这位公子,即便是心里这么想的也不要说出来好嘛?私下里偷着乐呵乐呵也就行了,这大庭广众的,考虑一下他们的小心脏成不?
不过,那远去的两人很显然听不到他们的心声。
挂念着林问歌,云起几乎是扯着阴岑起冲进丹学院的,几个起落便到了他们暂居的院子,他放开手边的人风一样就冲向了林问歌所在的屋子。
阴岑起累得像死狗一样摊在院中的一棵树边,皱着脸抱怨道:“不知道我是炼丹师啊,这么紧赶慢赶的,要死啦?该死的云起,明天一准在饭菜里给你撒把丹毒!哼哼,看你还这么虐待我!”
屋子里,大长老、三长老及其他长老都在,云起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查到了什么?能让她醒来了吗?”
床上的林问歌仍旧沉睡不醒,云起几步走到跟前,一看便失望地垂了眼。
三长老看着那男子从惊喜期盼到失望冷静,不由得生出几分心疼怜惜,这个孩子自幼流落在外,想必吃了不少苦,看着他如今对妻子如此上心,显然是个重情之人,想着这些,他就决定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救醒昏睡的那女子!
“她的身体毫无问题,至于为何长睡不醒……”大长老皱着眉抚额而坐,搁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停地轻轻敲击,“我觉得可能是意识不在体内的缘故。”
“意识不在体内?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