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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充斥着浓郁的花香, 因为魔导器的原因, 玫瑰就算不在花季也在浓烈的绽放着。也许是违背了自然规律的惩罚吧, 原本还算得上好闻的花香一下子变得很刺鼻。
我又叹了一口气, 随手伸向面前的银盘。
然后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美手拿走了银盘中的最后一块饼干。
我掀了掀眼皮。面前顶着一张俊脸的神官咔咔两口就把莓果饼干吃了个干净,连个抢的机会都不给我。
无精打采的我懒洋洋的呛他, “你是八辈子没吃饱饭了么。”
“不一样。抢来的食物总是格外美味。”
不愧是亚当。这种无时无刻都能让我生气的能力真是屌。
“你今天怎么来了。”明明前几天在花园都没有碰到。
“因为听见了你心灵的呼唤。”
我嘴角一抽,正准备跳起来打爆这个老流氓的狗头时他很及时的转移了话题,“有什么烦心事吗。”
“……嗯。”熄了火的我老老实实坐回位置上。虽然面前的男人毒舌又喜欢戳人痛脚,但却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
虽然嘴巴上恨不得坟头蹦迪, 但心里已经把他当做朋友了吧。
当然这种话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我的视线开始飘忽,思考怎么循循渐进又不被察觉的把自己的烦恼像倒垃圾一样倒给他, “皇姐新带来的那个士兵你知道吧。不过现在已经是骑士了,负责教导我魔法。”
小心翼翼的扫了亚当一眼。面瘫神官依旧双眼空洞表情面瘫。这么平淡的样子反而给了我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我缓缓开口道,“但是。我果然没天赋学——”
“如果只是因为没天赋的话就好了。”
“你真正烦恼的是来到异世界, 变成皇女的你依旧和那个普通的大学生没有任何区别。”
“提不起劲,不想努力,半途而废。”
体无完肤的我一脸面瘫的看着亚当,从他没有表情的俊脸上硬生生的看出认真。仿佛真的是个正在倾听我烦恼的神官。
我清楚的知道他并没有挖苦也没有嘲笑,只不过是像面诚实的镜子一样把我真正所烦恼的呈现了出来而已。
缓缓坐直身子,我往后一倾放松的靠在镶着软垫的椅背上,说道, “亚当, 你不懂人心。”
亚当没有回话。
“这种时候你应该利用好你这张俊脸像个王子一样的安慰我啊混蛋!”我操起面前的银制圆盘就往亚当的脑门上砸, “如果是galgame的话刚刚你的好感度就已经到负一百了!”
“的确有人说过我在少女细腻的感情上太过迟钝了。”亚当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竖起一根手指, 一个漂亮精巧的圆形魔法阵立刻浮现挡在了他的面前。小小的魔法阵浮动着荧光,任凭我像个狂战士一样疯狂锤击也依旧完整可爱,“那么重新来。让我用这个被圣母开过光的温暖胸怀接纳多愁善感的你吧。”
“吔屎啦!”
……
阿诺德再次见到我的时候,有点惊讶。
毕竟从来要抓来上课的二皇女这次却提早坐在了课堂里。还准备好了笔和纸。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而比起整装待发的我,阿诺德就显得随意了很多。依旧穿着蓝白的骑士服,腰间配着剑手里拿着书。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胳膊上还挂着一件外套。
见阿诺德还有些吃惊的看着我,我善意的唤道,“阿诺德老师?”
一瞬间阿诺德的表情很复杂。
不过冷淡系的人都有快速恢复的能力。很快他就接(无)受(视)了这个称呼,随手呼唤出一个冰做的模特,将原先挂在手臂上的外套工工整整的穿了上去。
突如起来的冰柱让整个房间温度骤降。而且看样子这种冰还不会化。穿着中袖长裙的我一下子冷的哆嗦了一下。
然后一件蓝白的外套便被递了过来。
我有些微楞的抬起头。只见淡漠的美少年正穿着白色的长衬衫,低垂着眼睑看着我,浅色的眼眸干干净净。见我没有接过,他直接间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随即转过身握着凭空而现的冰制教棒,走向讲台,“抱歉。今天只带了冰系的结晶。”
圣恩露斯是临海国家,自然水系和冰系的结晶多一点。虽然我相信阿诺德喜欢用冰系结晶的原因是因为便宜,但是不得不说冰的属性还是很适合他的。
我有些担心的问道,“那你不会冷吗?”
阿诺德将手轻轻附上袖口。白色的复杂符文一闪而逝去,紧接着一个复杂到我绝对不会想去搞懂的魔法阵浮现在了袖口上方。
魔法阵是等比例缩小过的,里面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搞得我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阿诺德很敬职的讲解道,“多维几何环形回路。使用空间火光水以及一些辅助魔法元素——”
我冷静的制止道,“阿诺德老师。我知道你不会冷了。请回归正题。”
阿诺德有些遗憾的隐去了魔法阵。随即认真的开始讲解那件外套。
符文绘制成简单的圆、三角等几何图形状的回路,再由这些简单的回路组成魔法阵。
也就是说真正起作用的是那些符文,而回路只是起到联结、排序、稳定、触发的作用。
“衣服的话不能像魔导器那样充能。”阿诺德凌空一划,各色的细微符文立刻显现,顿时房间亮的不行,在阿诺德收手的时候又很快黯淡了下去,“所以制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