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存业回家,就见到妹妹一蹦一跳的迎接过来。
几天,有着丰厚食物,四妹王笛脸上多了几分血色,对着这个二哥更是有着依恋的感觉。
“呀,业儿,你回来得真早!”王罗氏正在钉着鞋底,见王存业回来,忙站起身说着,有点不解。
王存业笑着:“别人家的饭菜吃不惯,还是娘作的好吃!”
王罗氏听着笑了:“你现在嘴倒是甜了!”
王存业没有言声,故意打了个呵欠,说:“今朝起早了,我去睡一会。”
说着,就进了里面一间厢房,这是专门给王存业收拾的小房子,虽不雅致,却是十分干净,里面只有一张木榻占了半间房,榻上齐整叠着一床被子,还有一个小木案,到了里面,王存业知道母亲不会打搅自己,关上门。
门一关,里面就暗着,王存业不以为意,只是手一翻,黑光一闪,一个龟壳就出现在手中。
将龟壳放到桌上,有些迟疑。
每次预测吉凶,都会损失不少精血,这可是一夜弥补不过来,就和地球抽血一样,要一周以上。
但是想起刚才吃宴时心神和龟壳都示警,却还觉得有必要进行这一次,于是伸指化剑,“哧”一声划破自己的手臂,顿时血涌了出来。
现在身体健壮,没有多少感觉,还不敢怠慢,一只手在受伤臂膀上一抹,上面沾染大片鲜血,均匀涂抹在黑色龟甲上。
做完这些,按住伤口,只盯着龟甲,默念要算之事。
龟甲沾染着鲜血,发出“嗡嗡”声,将鲜血都吸了进去,片刻后黑白之气就浮现了出来。
王存业盯了上去,却一惊。
只见这次和上次不同,却见龟壳之上,隐隐出现了几方。
一条细细蛟龙影子,它庞大的力量笼罩着小半个龟壳,占了三成左右,又有着一种金蛇影子,同样占了四成左右,还有一处是红色气运,中间却是一点金黄,占了一成半左右,除此之外,别的加起来,才占着一成半,自己一点红色在其中微不足道。
只是一看,必是河伯、魏侯、还有着道宫,但是这时,里面有一点明红,看似微不足道,却只感觉到一种难以描述的黑气笼罩着它,并且迅速弥漫,甚至笼罩着整个格局上空。
轮回盘残部所化龟甲神异非常,可预知福祸,但是这种格局还是前所未见,就在寻思着,鲜血散去,龟壳就自动化成一道黑光,进入了眉心。
这次显示的和原本不同,却更清晰了些,但是王存业惊喜之余,却更为着那点明红担心,论力量,这点明红力量在大局上不算啥,却拥有着难以描述的黑气,而且还隐隐笼罩着格局。
这是什么,所谓的天意加身?
王存业摇头,这力量不像,倒像是灾祸之子,或者是应劫之气,想到这里,心中顿时一惊。
刚才心神有着远避之意,现在看来,的确是应该远避这人!
想到这里,王存业再无心思,当下出了门,就对着外面继续扎鞋的母亲说着:“娘,快叫爹回来,我们现在就整理了行礼,立刻出发。”
王罗氏一怔:“这样快,不是说再过几曰吗?”
“娘,真的有大事,快,喊爹回来,我们今天就走!”王存业说着。
见儿子认真的神色,王罗氏还是放下鞋样,连忙出去喊人了。
这时,原本酒宴已散,大群帮闲的乡人媳妇洗碗洗盏洗杯箸,剩菜一桌桌合并着。
就有同族的乡亲问着王少云:“大侄子,你看这些剩菜……”
王少云这时穿着青衣,目光迷离扫看着四周,似乎在想着心思,听到这话,一怔,过了片刻才明白过来,笑了:“老屋都没有人了,全靠乡亲帮忙,心里本是感恩不尽,这些剩菜,你们想要的,都端些回去,不用给我剩,一点也不要。”
这乡亲顿时大喜:“大侄子真爽快,家里都还没有吃过呢!”
王少云笑了笑,也不看这些,说着:“大家随便选,我再去墓上添些土。”
说着,就领着一个人去了。
当下一群帮闲的人都是大喜,连忙瓜分着里面的剩菜,外面几十席都是给足了分量,虽乡人狼吞虎咽,却还剩些。
到了里面,更是有点身份,就剩了一半,其中一个单席,只用了五分之一。
“……嘿,就说这大侄子发了财,这次设宴,一下子拿了五十两银子,单是肉,这次就用了五百斤!”
“早些年,他爹死在了十年前的河伯会上,他娘之后也跟着去了,就剩这个儿子,没几曰也失踪了,不想还能回来,而且发了大财。”
“不过这家的田都没有了,而且也不问乡老要回的样子。”
“都耕了十年了,怎么还呢?再说没有田还可以买,现在田虽贵,十两银子可以买一亩,大侄子富了,想必买上几十亩都不成问题,家业立刻就有了。”
“说到大侄子,还有一个大侄子回来呢,人家据说当上了官了,叫什么更章吏,一下子就带了三十亩良田,十五亩桑田,可惜不在本乡,靠近着县城呢!”
“对啊,这单席就是他的,吃了一点就撤了,真是奢侈啊!”
“嘿,老王家连着出了二个人,一富一贵,祖坟要冒青烟了!”这些帮闲的人说了一会,就将剩菜瓜分了,笑眯眯的端着回去了。
说到祖坟,来到了河岸一株白杨树下,王少云见了,踩着干草来到树下,后面一个人默不言声跟着。
树下,干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