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宸希如期去找文舒雅,见面地点依然是以前那个咖啡厅。
因为她出身名门却无半点骄纵,性格极好,他觉得这个女孩很不错,很难得,看在她父亲的份上,也愿意给她照顾,是真心想对她好,谁知呢,就像顾柔说的那句话,被现实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他怎么认为她是纯良无害的呢!
其实,文舒雅隐约猜到季宸希找她做什么,心里忐忑不安难免,但事到如今她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唯继续沿着这条不归路走下去。
极力维持着纯真甜美的笑靥,她首先开口打破沉默,“宸希哥哥,你不是日理万机很多事情要处理的吗,怎么有空回来了?”
可惜,这些在季宸希看来再也起不了作用。
日理万机?
是啊,他确实忙得焦头烂额,完全没空回来的,可他火急赶回来,不正是因为她闹出的风风雨雨!
望着这张纯真依旧、笑容可掬的脸容,季宸希满腔怒火恨不得把她掐死!
但最终,他还是先忍着,还是没有放弃让她改邪归正,把事情的影响降低到最小,因此,他依然用那个很亲切的称呼叫她,“雅儿,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人家算计我?”
文舒雅心头持续发抖,强装欢笑,“是……是吗。我不知道。”“哦,那看来我忘了跟你讲,现在,我就再告诉你吧。你做过什么,心知肚明,我希望你能悬崖勒马,而不是到最后真的撕破了脸!但愿留在记忆里的,永远是那个单纯无邪、天真烂漫的女孩!”他说话的
语气很从容,一字一句却犹如猝了毒,渗入文舒雅的四肢百骸。文舒雅费了好大劲,总算让自己稍微维持着淡定,还摆出一副很难过的样子,“宸希哥哥,我知道你没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事实就是这样,我没想过要你负责或承担什么,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想把她生下来,不瞒你说,我对你还是无法忘情,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喜欢上别的男人,要是能拥有一个和你共同孕育的孩子,我的人生也不至于遗憾。我知道,我不该去找顾柔嫂嫂,可我控制不
了自己啊。我明白你对她的感情,不管怎样你都不会和她离婚的,我只是不甘心,一时想不通才跑去找她的,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去给她添堵。”
呵呵——
说的真好听啊,文舒雅,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
我的孩子?
难道你不知道,这辈子,除了顾柔再也不可能有女人能怀上我的孩子。是不是非要我拿出证据给你看,你才死心?
冷瞪着这个执迷不悟,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女孩,季宸希觉得,自己根本无需再和她浪费时间,沉吟了一会儿,话音一转,“你父亲在北京的吧?我和你一起去见他。”
文舒雅听罢,愕了一下。
季宸希勾唇递给她一记嗤哼,随即叫侍应来买单,然后,自顾起身走出咖啡室。
文舒雅只好跟上去,步履迟缓,犹豫不决。
季宸希回头瞪了她一眼,满眼尽是鄙夷之色,“怎么了?心虚,不敢回家?”
“我……”文舒雅嗫嚅,一副真的很害怕的样子。
季宸希猛然伸手,不由分说地把她扯住,塞进车内,动作异常粗暴,没半点怜惜,更不会顾虑她是不是孕妇!
一路上,他没有再说话,车速飙到最高,文舒雅坐在副驾座上,简直像拍惊险电影,吓得胆破心惊,脸都白了。
不知多久后,疯狂驰骋的车子总算停下来。
瞧着几乎没了半条命的女人,季宸希毫无内疚之意,亦不会感到怜惜,又是不客气地将她拉出车外,然后再也懒得理她,阔步走进文家的大门。
先前通过电话,文司令正好在家等他,文夫人也在。
瞧季宸希那么粗鲁地对待自己的女儿,文司令当即皱了皱眉头,文夫人更是板着脸,神色不是那么好看。
呵呵,老子心情更不爽呢!
季宸希心下一阵冷笑,不会再像以往那样顾及他们的心情,直接来到他们的面前,面无表情道,“文司令,我今天来找你,是希望你能拿出做父亲的责任和义务,好好教育一下雅儿应该如何做人!”
文司令尚未开口,文夫人已迫不及待地发出一句叱喝,“宸希,你这话意思是,我们雅儿没家教?”
季宸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而后目光回到文司令身上来,明显就是懒得理她。
文夫人哪受过这样的待遇,不由更加恼羞成怒,欲再痛斥,文司令这时也开口了,“好了,你先带雅儿回房,我和宸希好好聊一聊。”
文夫人依然满腔怒火,但也还是先听从丈夫的话,走到文舒雅跟前,慈爱怜惜地安抚几句,带着文舒雅先回房去了。客厅里陷入一片寂静,不知多久后,文司令打破沉默,意味深长地娓娓道出,“宸希啊,我一直觉得在你们年轻这代,你是佼佼者,精英中的精英,每次有机会我都尽力给你争取,我把所有能用得上的人脉
都押在了你的身上,你说,我图的是什么呢?”
季宸希思绪立刻跟着起翻滚,要是以前,他一定很感激,可现在,他只会觉得是一种负累,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来找文皓源是不是真的应该?
文皓源的内心似乎起了变化,至于什么时候起的变化,他根本不知道。“作为父母,最操心最疼爱的莫过于自己的亲生骨肉,雅儿是我和她母亲盼了大半辈子才盼来的丫头,我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