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了!”
这像是夜祁的口吻,可声音还是我的,张嘴巴的也是我!
“怎么回事?”我确定这句话是自己说的,心里莫名的踏实。
还是我的声音,我的嘴巴在说话,可我根本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又是夜祁的口吻:“谭家的事情谭家自己人自己解决,我附在你身上也方便。”
是夜祁!夜祁在我体内!我被鬼附身了!
这时候,门外的催促又开始了:“小小,好了没?”
我转头看向门口……我能转头了?抬起胳膊活动了两下,又活动了两下腿脚……我恢复对自己的控制了!
“走吧。”虽然知道是夜祁在说话,可还是我自己发出的声音。
原来夜祁只是暂时给我掌控身体,并没有从我身体出去。
我对着洗手盆前的镜子,放佛自言自语:“需要带上什么?”
然后镜子里的我又开口回复:“带上我足够。”
虽然我觉得这话说的很自负,但不得不承认,有夜祁在,比我扛上两麻袋铜钱都管用。
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感觉跟做梦似的,根本无法适应。
打开门,牛叔已经在门外等急了,刚想上前拉我走,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的一步,同时瞬间出手扇了牛叔一巴掌,言语冷冰中夹着怒意:“滚远点!”
牛叔没有防备,踉跄后退,那一巴掌扇的我敢说用了我身体十成力道,扇的我自己的手都火辣辣的疼。
“牛叔,对不起对不起!”我赶忙道歉,手足无措的上前想要扶牛叔一把。
“小……小小……你你你……你不是中邪了吧?”牛叔捂着被扇红的脸,跟在场的大爷大哥们都惊呆了,看我跟看精神分裂的神经病似的。
“没……没事……不、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尤其是扇牛叔那一巴掌:“我……我自己跟自己玩呢!赶紧出发吧!”
王哥看我两手空空:“小小,你什么都不带吗?我看四婆每次去人家里都背一布兜子。”
“我……”我带了,带了一个乱打人,一手能撕下一鬼脑袋的混蛋鬼!“我用血,不用带家把什。”叹了口气,把门关好就往前走。
身后,传来了牛叔为了吹的牛逼:“知道不,小小的血厉害着呢……”
我不受控制转头,又不受控制的开始安排:“你们先回家,诈尸的驴蹄子别拿出来,被咬的找点糯米捣碎了敷伤口上,挨家挨户都点上九跟蜡烛,点燃后再用红绳把蜡烛都拴起来,连成一排,每根蜡烛隔开一个一元硬币的距离,栓的时候不准打死结,家里有经血在身的女人,烧一张黄纸,纸灰混上白酒,涂在额头、手心和脚心。我先去趟水库,很快就没事了。”又小声念叨:“怨念毕竟是怨念,非本体,又四处分散了念力,也就能对孩子跟刚死没多久的人下手而已,尚算安全,你大可不必太过担忧。”
见我没有反应,转过身去背对牛叔他们,用我的手指戳了戳我的胸:“跟你说话呢!”
我大悟,最后那句话是跟我说的!
“你干嘛老跟我胸过不去,还知道转过来戳!”我这气啊,真想发飙。
身后牛叔楞了:“小小,你……你让我们转了戳啥?胸咋了?”
我回头,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我就喜欢跟自己玩,你们赶紧按照他的吩咐……”见牛叔他们表情各色各样,突然的语塞,收敛笑容赶忙改口:“按、按照我刚刚说的,去办吧。”
牛叔跟其他人赶忙点头,快步离开了。
就听见王哥边走边在牛叔身旁问:“咋小小说起话来跟俩人似的?她爷爷就能请仙家上身算事,是不是她也能?”
我扶了扶额头:“你……”没给我开口埋怨的机会,夜祁就控制了我的身体,周围的景色在我身旁飞快后退,我步伐不快,却很快来到了一间破庙。
“不是去水库吗?”我疑惑。
夜祁没有回答,推开了破旧的庙门走了进去。
这小破庙面积不大,归小镇旁的葫芦村,我九岁那年,爷爷领着我来过,不过不准我进院子,就让我呆门口等着。
院子里有个铁炉鼎,已经生锈了,炉鼎上血迹斑斑。
小时候听隔壁胡同门口乘凉的老太太说,葫芦村小破庙的鼎很邪劲,晚上闹鬼怪,所以荒废了。
有个想偷鼎走卖钱的人,莫名其妙的死了,发现的时候皮都给剥了,一身血淋淋的抱着炉鼎,扒下来的时候又扯烂一片肉,从此没有人再敢来偷这庙里的炉鼎卖铁换钱了。
庙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除了蜘蛛网,就是挂在房梁上的几块大红布。红布挂了有些年岁,已经被虫子蛀的破破烂烂。
中央的墙壁上,大红颜料写了一个囍字,对面的墙上,又是红色的一个奠字,不像普通的燃料,更像是血!还是鲜血!
庙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除了蜘蛛网,就是挂在房梁上的几块大红布。红布挂了有些年岁,已经被虫子蛀的破破烂烂。
中央的墙壁上,大红颜料写了一个囍字,对面的墙上,又是红色的一个奠字,不像普通的燃料,更像是血!还是鲜血!
屋顶上,八方个钉有一个大铁钉,用红绳拉在一起,相对交错缠绕,最中间有三根燃烧到只剩下两三公分的红蜡烛。
邪门的是,蜡烛是倒黏在庙顶的,烛芯朝下,周围还像鬼画符似的写了一圈符咒,也是红色的,跟新鲜的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