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恬不知道为什么,萧墨现在居然给了自己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萧墨脑子彻底乱了,他不知道自己刚刚究竟在想什么,看辛恬娇小的身躯在空气中微微颤抖,自己就忍不住将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萧墨先反应过来,将头转到一边不再看辛恬,声音也有些僵硬的解释着自己对辛恬的关心,“我有点热,你帮我拿一下。”
辛恬看了一眼萧墨身上只剩下一见不算厚的羊毛衫,有些担心的问,“你才穿这么少肯定会冷的,我不用。”
说着辛恬就将身上的大衣拿下准备还给萧墨。
萧墨见辛恬这样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有些不满的想这个女人是在拒绝他的好意吗,刚刚面对辛追还一副求亲亲求抱抱求安慰的样子。
现在自己好不容易大发慈悲准备体谅她一次,她居然还不领情。
“我让你披着你就披着。”萧墨恢复到了平时那种命令让人不可违抗的语气。
辛恬愣了愣,萧墨语气冰冷的话不知为什么让她心里暖暖的。
明明就是关心自己,非要装出一副高冷不屑的样子,真是个不善于表达的倔强男人呢。
萧墨见辛恬表情难得变得温柔起来,心里也不禁小小高兴起来,但嘴上还是不饶人的补了一句,“你可不要觉得我是在担心你,毕竟在外人面前我要当一个好丈夫。”
萧墨的话犹如一个警钟让辛恬从自己的幻想中缓过神来,低头轻嘲一声。
自己在想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可是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将你的骨头酿成酒的恶魔,怎么可能真的关心你,这一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谢谢你。”就算是逢场作戏,也不得不说这件大衣给自己的带了温暖,自己为此也应该感谢萧墨。
辛恬的这一声感谢更是让萧墨的心慌乱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辛恬便索性就不回了,但手还是不自然的饶了饶头。
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助理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能将萧墨从以前的回忆泥塘中解救出来的姑娘终于出现了。
就在辛恬和萧墨周围充斥着暧昧气息的时候,一位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甚至带着已经司空见惯的寒冷,“我们尽力了。”他轻声地说道,微叹了一口气就离开了。
辛恬却一下子如遭雷击,仿佛整个世界都坍塌了,眼神里满是愕然和不敢置信,“不……不会的……”她轻声地喃喃着,猛地扑上去就抓住了医生的手。
“你告诉我,不是的……他没事,你告诉我!”辛恬歇斯底里地说道,甚至眼泪都涌了出来,整个人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医生一脸遗憾地道:“这位家属,节哀顺变,我们真的……”
萧墨看到辛恬的样子,心里猛地一阵抽疼,连忙上前把辛恬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不要这样。”他轻声说着,一边抱得辛恬更加紧。
萧墨看着已经悲伤到浑身颤抖的辛恬,心不禁紧揪起来,他现在以顾不上自己要为陌路报仇,他现在一心只想抱紧怀中的人儿。
辛恬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润湿了萧墨的肩膀,哭的声嘶力竭,甚至最后都开始哽咽。前一日还与你欢声笑语的人,为什么只是一个瞬间就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站在一旁辛母和辛追也听见了医生的话,辛母听见这个消息倒是异常的平静,不过平静的有些让人害怕。
“他人呢?”过了半响辛母声音颤抖的又向医生确认了一遍,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医生是弄错了。
辛恬咬紧了牙关,旁边的萧墨一直牵着她的手,此时不由紧握住了她的手,辛恬哽咽着,也没有挣开的意思,毕竟现在的她真的需要这样一个温暖的手掌给自己力量。
“请节哀。”医生声音抱歉,又再一次向他们宣布了辛父的死讯。
听到医生的再一次确认,辛母一下子脸色苍白,猛地冲上前打开了房门,就看到了被白布盖着,双眼紧闭,仿佛只是在沉睡一样的辛父。
辛母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旁边的辛追连忙伸手扶住。
辛追的嘴唇都在颤抖着,望着面前辛父的尸体,有谁能够马上接受这个事实?但是辛父死了,他是辛家唯一的男人了,辛恬和辛母都可以崩溃,唯独他不可以。
辛追双眼通红,却竭力地忍着,看着萧墨的眼光却越来越不善,因为辛父是在去找萧墨的路上出的车祸,如果不是萧墨之前做的事情,辛父何必每天这样的奔波?
辛母缓过气来,眼泪横流,颤抖着抓住了辛父的手,“你说过的,晚年还要带我去所有我想去的地方旅行的,说好一起共赴黄泉,怎么你……”话还没说完,辛母又要哭的喘不过气,辛恬赶紧上前拍着辛母的后背给她顺气。
不论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毕竟辛父辛母都是养育辛恬的人,她现在心像是被翻绞着般的疼痛。
这不拍还好,辛母马上一把抓住了辛恬的手,眼里满是憎恨,状若疯狂地喊道:“你给我滚!就是你,就是因为你,他才会死。你这个扫把星!”
辛母哭喊着,猛地伸手就开始揪扯辛恬的头发,猛地一个耳光就打了上去。
这个耳光下来辛恬彻底懵了,辛追和萧墨也愣了一会儿才赶紧上前分开了两人。
辛母还要往前冲,眼里满是凶狠,仿佛巴不得把辛恬碎尸万段,“就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联系不上,他何必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