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曾受过黄亮一伙人的欺凌。此刻听见了这声吼,顿时是轰然响应,除了留下几个人在这里帮着王明之外,其余的人,皆是一窝蜂的冲出了旅店,如同是一群下山的猛虎,嗷嗷怪叫着扑向了黄亮一伙人。
黄亮一伙人,虽然是被温利给克制死了,无法伤害到涌来围殴他们的人。可他们毕竟是武者,一身的肌肉坚硬如铁,好些人在对他们拳打脚踢的时候,都崴了自己的手脚。不过,人们的力量是无穷的,在看见普通拳脚起不了太大作用的时候,他们竟是从周围捡来了不少的砖头与石块。
一时之间,砖头与石块齐飞,鲜血共朝阳一色!
黄亮一伙人被围殴的景象,也是引来了不少的围观者。
见此情况,黄亮一伙人在惨叫哀嚎之余,也不忘凄声求救。然而,他们这些人,平日里在这里也是横行霸道、为非作歹。这镇上的居民,都恨不得他们能够早死早投胎,又怎么会救他们呢?甚至,还有的居民,干脆就操起了家伙,加入到了围殴的队伍中来。甚至,还有一位老态龙钟的婆婆,愣是亲手端了一盆刚刚才烧好的开水,兜头盖脸的泼到了黄亮一伙人的身上,将他们烫的是吱哇乱叫,跳脚不已。
就在大伙打的正欢之时,两个民警出现在了这附近。远远看见这里有打架斗殴事件,他们本来是想要上前阻止的,可是,当他们看见,挨打的那伙人竟然是黄亮等人之后,就改变了主意。毕竟,这些民警都是镇上的居民,对黄亮一伙人,也是恨得咬牙切齿的。
“哥们,走吧,咱们什么都没看见。”高个警察对自己的同伴说道。作势就要转弯进入另外一条街道。
“咱们就这样走啦?”矮个警察问道。
高个警察斜瞄了他一眼,说道:“怎么?难道你还想要救这些人渣不成?”
矮个警察说道:“救他们?屁叻!我的小舅子,就是在他们老板的矿场里做工受伤,不仅没得到医疗赔偿。反而还被这群人渣给揍了一顿。我就是救猪救狗,也不救他们呀!”
高个警察纳闷了:“那你的意思是……”
“咱们脱下身上的这件警服,也去过过瘾怎么样?”矮个警察说着,就开始脱自己的警服了。
高个警察哈哈大笑了起来,也跟着一起脱起了警服:“好主意!我早就想要揍这帮为虎作伥的人渣了!”
很快。这两个警察就脱去了身上的警服,从一旁的空地上,操起了两块石头,加入到了围殴的队伍中去。
这一次,黄亮一伙人,真的是被揍成猪头了。
在刺耳的警笛声中,一辆警车呼啸而至,停在了围殴现场。
从警车上下来的,镇派出所的所长邬涛,饶是他见多识广。在瞧见了眼前这声势浩大的围殴现场后,却也是脸色白头皮麻,忍不住颤声骂了句娘。
虽然心头打着退堂鼓,可邬涛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前。毕竟,他每个月都要从廖化那儿拿到一大笔钱,要出了事不帮忙摆平,那可是说不过去的。更何况,他和黄亮之间的私交也是极好,平日里都是称兄道弟的,这会儿就更不能够坐视不管。同时。邬涛也很清楚,这黄亮是廖化的得力手下、心腹爱将,如果能够从这群‘暴民’的手中将他给救出来,那么廖化的谢礼是绝对不会少的。
想着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以及宽广的仕途。邬涛的心中顿时有了底气,他猛地拔出了配枪,冲着天空就是‘砰’的一声鸣枪示警。
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吓了众人一大跳,也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围殴的举动。
见枪声震慑住了这帮‘暴民’,邬涛心中稍定。在用冰冷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后,厉声喝道:“你们这些家伙,真是好大的胆子呀,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斗殴!你们之中,谁是领头的?给我站出来!”
然而,众人都只是冷眼盯着他,仿佛他就是一个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
见众人是如此的不配合,又见到黄亮一伙人被揍的面目全非,邬涛心中的怒火顿时就炽烈了起来,厉声说道:“都不肯说话是吧?都想要当哑巴是吧?好,今儿个我就将你们全部都给抓回去,挨个的审问!我就不信,到了派出所,你们的嘴巴还能够像现在这样的严实!”说罢,气焰嚣张的他,就准备让那几个跟随着他一起来的亲信警察,动手抓人。
但就在这个时候,王明缓步从旅店里面走了出来。在冷眼打量了邬涛一番后,讥讽的说道:“用枪来威胁老百姓,邬所长,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在刚刚走出旅店的时候,他就已经从旁人的口中听说了邬涛的姓名及身份。
邬涛自然是听出了王明这番话里的讥讽,但因为暂时拿不准王明的身份,也就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没有爆,只是用阴冷的目光在上下打量着王明,一边揣测他的身份,一边质问道:“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瞧着你眼生的很,应该不是我们这的居民吧?”
整张脸都已经被打肿了的黄亮,在这个时候强撑着仰起了头来,嘶声力竭的嚷嚷道:“老邬,这小子,就是此次事件的主谋!就是他,煽动这些刁民闹事围殴我们的!抓他!你赶紧将他给我抓起来……唉哟……”他这番叫嚣,顿时就惹恼了身边的的百姓,也不知道是谁,又是一记板砖拍在了他的脑袋上,让他在头破血流的同时,也是呼痛哀嚎不已。也亏得他是个武者,一身的筋骨早已经锤炼的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