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方圆去给我做点吃的,在她离开之后,我取了一些朱砂,画了几张符录,解开衣服准备敷伤口。
被鬼所伤,可怕的不是伤口,而是侵入身体的鬼气,就像是受伤后不是怕流血,最怕的是感染一样,而我画的符录,就有拨鬼气的功效,就像是伤口消毒。
时间过去了几个钟,希望还来得及吧!
我解开了衣衫,我满以为入眼的是翻起的皮肉,腐烂的伤口,但是事实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身上被鬼所地的地方已经愈合了,在愈合处结有红色的痂……
伤口怎么愈合了呢,难道是方圆为我处理好了?
我随即摇头,这丫头修习法术的进度都在我的眼皮底下呢,他还没有达到这一步,单画符这一条,就能将她难住!有高人救了我?
这时候,方圆盘了一碗面条进来,我一边吃一边问道:“方圆,我昏迷之后,你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方圆摇头说道:“没有啊!”
我又问道:“那你是怎么将我弄回义庄的?”
方圆说道:“我背着你走出医院,然后元思思将我们带回了义庄!”
“中间没有发生过其它的事情?”
“没有!”方圆迷惑地看着我:“师兄,你为什么这么问啊?”
我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做的面还不错!”
吃完了面,我终于有精力回想昨晚的事情了,昨天晚上,皮老头说他这一生,不想欠任何人的,让我去维护医院的治安(这治安不是相对人来说的,而是相对鬼邪而言)
我也确实给力,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将盘踞在岑城医院住院部的一窝老鬼给铲除掉了!
战斗了一个晚上,身受重伤,回到综合楼的楼顶时,才发现方圆睡着了,而皮老头,早已经不知去向了!将整件事情在脑袋里回溯一遍,不难发现,这一切,都是皮老头的算计!
我被算计了!
在皮老头的报恩计划之中,根本就没有我和方圆,因此,我和方圆的出现让他感到十分意外,他一边与我们虚与委蛇,一边想着办法脱身!他心里知道,我是个很难缠的家伙,因此,如果想要脱身第一步就要将我支开,为了取信于我,他主动将自己关进了楼顶小房间,还让我将房门锁起来,而在我走后,他立即迷晕了方圆,脱身离去……
他要去干嘛呢?
与白光明一样,有未了之事要去解决吗?
他不希望我们牵扯其中,因此才悄然离开?
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不过心中慢慢就开朗了,做为皮老头的挂名徒弟,我们历尽千辛万苦寻找到他,已经尽到了做徒弟的情谊,而他执意要离开,这也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事情!
就像是古语所说的,尽人事,听天命!
人事我们已经尽到了,那么接下来,便听听命了!
不听天命也不行啊,此前的寻找还建立在线索之上,现在可是半点线索也没有了……
不知不觉地,天黑了下来,白护士和林香儿从伞中飘了出来。
屋里突然飘出两只鬼魂,将方圆吓得不轻,她手忙脚乱地拿法器,被我伸手拦住了:“没事儿,是熟人!”
白护士和林香儿向我深深一躬道:“大哥哥(陈先生)谢谢你将我们从医院里带出来,天黑了,我们该走了!”
在她们将要走出门去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们:“你们——打算去哪儿啊?”
白护士和林香儿沉默了,白护士是被肿瘤病人黄樱给害死的,算是横死,而林香儿虽然是正常死亡——早夭,但是她吞噬了黄樱,虽然没有因此变鬼煞,却也失去了黄泉轮回的机会!
此一去,无非是做孤魂野鬼,等到洗清了身上的冤孽,才有可能进入轮回……
可是这世道艰难,一大一小两只柔弱的鬼魂真的能够生存么?
白护士苦笑道:“总有地方去的!”
林香儿也说道:“大哥哥,你就不要为我们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应该去帮助那些更需要帮助的人……”
这话说的,我能说我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吗?事实上,救林香儿和白护士,不过是顺手做的,而对黄先行下杀手,不过是他触碰到了我心中的底线,我得先申明,我没有那么伟光正,真的!
“走了!”林香儿微笑着向我招手。
就在她们将要打开房门离开的时候,我再一次叫住了他们:“等一等”我说道“我想,我会有更好的办法!”白光明留给我的《捉鬼日记》里,在最后一页藏有一个秘密,说是他早年间认识一个人,姓施,具体名字不详,但是他自称了施主,因此,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叫他施主了,那时候白光明和皮宏德是因为宣布封建迷信,而魏某人是因为投机倒把罪,被红小将们追杀,皮宏德和白光明比较幸运,躲了过去,但是魏某人就比较惨了,就在改格开放的前一年被抓住了,还没有来得及被批斗,两派红小将们开始武斗,而施主,就处在两派红小将的中心位置,处在武斗的中心位置上也就罢了,关健是他还被绑在木桩之上……
三天之后,武斗终于结束了,施主被好心人解了下来,一数身上的枪洞,据说有四十多个!不过,施主可不是凡人,严打时期在岑城将生意做得很大,据说死了之后做鬼,也混得有声有色,别人做不来的事情,他能做,别人办不了的事情,他能办!其中就包括将横死鬼等一些有轻微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