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虽然一直崩着脸,还是被我逗笑了。
我正想趁着马屁起了作用,往下探问,却听陈柔说道:“烦啦,你不用捧我,一句话,别想从我这里探听消息,这是白费唇舌!”
“呃!”我心说这个陈柔,厉害啊,即使是在超级马屁的攻势下,仍旧能够保持清醒,这实在是难得,但是你以为我只有这一招吗?nonono,如果你这样想,你就大错特错了。
拍马屁行不通,我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嘛。
我取过酒杯,喝了一小品道:“柔姐,你看啊,咱们合作无间,这很难得,而且,以后还将继续合作下去,我觉得,是时候加深一下彼此的了解了,你说是不是?”
陈柔看了我一眼道:“有必要吗?”
“有必要,有必要,当然有必要了!”我赶紧说道:“加深了解会让彼此的心离得更近,也能更加的合作无间,你说对不对,比方说,我很了解你,你一个眼神,一个手势,我都能够读出来其中的意思,反之亦然,那多好啊,咱们联手,天下无敌!”
陈柔白了我一眼道:“咱们只是赶尸匠,将尸体赶到目的地就好了,收钱办事,干嘛要天下无敌?赶尸天下无敌?谁认啊?”
我正要辩解,陈柔已经放下碗筷站了起来:“赶紧吃吧,不然菜都凉了,对了,记得洗碗!”说完便回房去了,我夹了一筷子肉塞进嘴里,果然冷了。好嘛,屁都没问出来,倒是捞到了洗碗的大任。
我匆匆吃完了饭,去厨房洗碗,一边洗碗一边想,这几天,陈柔到底去干嘛了吗?有什么值得保密的?突然间,我的心头一跳:不会是去会男朋友去了吧!这确实是不便说的私事,不知道为什么,在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里感觉特别的失落。
我一直以为陈柔呆在义庄里没人敢要,但是她毕竟长得那么漂亮,也保不齐有色壮怂胆人的时候,想到这里,我都无心洗碗了,草草地刷了几下,便来到了陈柔的房门前,敲门道:“柔姐,你睡了吗?”
“睡了!”
咦,这好像不符合套路啊,既然睡了,谁在回答我啊,不管了,我接着问道:“柔姐,你离开这几天,是不是去见男朋友去了!”
碰,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陈柔的声音响了起来:“烦啦,我跟你说,你要是将胡思乱想的本事用到赶尸上,你会更加厉害一些的!”
“那你说是还是不是吗?”
“我睡了!”
“说嘛!”
陈柔被我逼得没辙了,无奈地说道:“好吧,怕了你了,不是!”
“那你有男朋友吗?”我接着问。
陈柔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道:“烦啦,刚才是我回答你的最后一个问题,赶紧回房睡觉!”
与陈柔呆的时间一久,对于她突然的冷脸,我早就习以为常了,这通常是发火的前奏,可能我的步步追问,让她生气了吧,但是,她到底有没有男朋友呢?
这个念头,让我纠结了很久。
心里愤愤然道:“一句话的事情,说出问题的答案全死啊,哼!”
我又将昨天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陈柔是我们在高河村后山转第二圈的时候赶到的,当时正好碰到牛四两的老婆,牛四两的老婆跟她说了我们的大致方位,然后她就上山了!
可以肯定的是,在高河村后山,六七个大活人肯定比一具凶尸好找!莫非真像她说的那样,是意外碰上的凶尸?不管怎么样,她碰上了凶尸,凶尸已经杀了几个人,算是准僵尸了,她是怎么制服它的呢?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凶尸力大无穷,硬扛肯定不行,那就是巧取,最大的可能是将封魂钉钉入凶尸的脑袋,可是即使这样,凶尸能不挣扎么?一旦挣扎起来,将方圆十多米的灌木滚平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现场半点争斗的痕迹都没有……
我做了千万种假设,没有一种假设说得通的,心说算了,反正也想不通,那就不想的,我的思绪又回到了村长家,当时村长对我千恩万谢,我要指出这一切都是陈柔的功劳时,她却一脸认真地示意我不要说出来,这表明,她是一个十分低调的人,低调的想要时刻隐身于人群之中,这倒符合她的性格。不过,她绝美的姿容和清冷的性子,往往又能让我从人群之中一眼将他认出。
躺在床上,回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我忍不住念叨出声:“柔姐,真的是挺美的呢!”
似乎是怕给了我好脸色我就会顺杆往上爬,接连几天,陈柔一直冷着脸,她刻意地将自己的心锁了起来,不让任何人探知其中的秘密!她越是这样,倒让我生起了更大的好奇心,不过这时候不是探究的时候,她防备心重,我就暂时不往枪口上撞了。
没活的时候,我大多数时间在看《赶尸纪要》,从其中学习赶尸的本领,皮老头的文笔虽然差得要命,但是,却将每一件事,每一个赶尸技巧都说得十分明白,其中还有很多自传性质的故事,多是无节操的自吹自擂,私货满满。
陈柔的日常工作就是调阴脂,给死人用的东西,有时候会用到至阴的药草,她便上山去采,她似乎很喜欢自己的工作,尽职尽责,无可挑剔,也是自那件事情之后,她就不再给我做饭了,想吃就得自己做,反正她的胃小,禁得住饿,
这一天,像往常一样,我坐在门口翻看赶尸纪要,一个身穿孝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开口问道:“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