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只是问话吗吗?怎么一开始就动起手来了呢?不过也不难理解,没有人在面对害死自己的凶手还能平静如常的!
我和陈柔一起帮手,好容易将关怡拉开了。
我们正呼呼地喘着气呢,秦少华反嘏自己迎了上去,将脖子往关怡的手里送:“关怡,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将你推下楼的,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这孩子,真是寻死心切啊!
不过关怡应该只是激动一时,激动过后,就冷静下来了,并没有再向秦少华动手,而是垂下双手,脸转向了我,这意思我能读懂,病房里的三人,只有我能够听懂尸语,她这是要我做翻译呢!
我才要过去,就见秦少华将自己的包着纱布的左手手腕举了起来道:“关怡,我真的不是故意推你下楼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事后我难过了得要死,想要随你而去,我割腕了,你看,我真想自杀随你而去的,不过被我爸妈发现了,他们将我送来了医院……”
这倒霉孩子,你以为关怡见到你受伤的手腕会感动吗?屁,她更加感兴趣的是你手腕上的血腥味!
关怡一把抓住秦少华的手,放在鼻端闻了闻,突然张口咬了下去。
还好我见机得快,用肩膀将关怡撞开了,揪住秦少华的衣领喝道:“你的女朋友已经死了,你醒醒吧,特么地从八楼坠下,落在水泥地面上,有不死的吗?你以为你女朋友有金刚不坏之体啊!”
被我一喝,秦少华顿时懵了,指着关怡道:“可是,可是,可是……”
“可是他为什么会动是吧!”我一亮起尸铃道:“那是因为我在让她动,我是赶尸人!”我简短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指着秦少华说道:“我现在要去听尸语了,你不要胡来啊!”
“我我我……”秦少华楞住,一时间还无法消化那么大而且离奇的信息量。
我走上前去,手搭在关怡的肩膀上,将耳朵往她的左胸靠去!
“你你你……”秦少华显得很愤怒,不过他随即就想起了我说的话,我是他与他死去的女朋友唯一的沟通桥梁,也因为如此,他生生地将接下来的话给咽了下去。
我听了一阵,看向秦少华:“关怡问你,你为什么要将她推下楼,她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要致她于死地?”
秦少华苦着一张脸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约你去楼顶,是觉得那晚的月色很美,我买了红酒,买了好最爱吃的香辣鸭脖,只是想与你共享这美好的夜晚,真心诚意地向你表达我的歉意!真的!”
“胡说,那晚根本就没有月亮……”
“本来有的!”秦少华辩解道:“不知道为什么,咱们上楼之后,就没有了!”
“你就编吧,今天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要你以命偿命!”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秦少华的双手插进了头发里,痛苦地道:“关怡,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刚才还说割腕自杀陪我去死,怎么,现在就害怕了?”
这话将秦少华问住了,他支支吾吾地一时间回答不上来,扑通一声跪下了下来,哭泣道:“关怡,对不起,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敢情刚才还是在演戏呢!
秦少华割腕自杀,估计是一时激动,等到清醒过来,想想自己这么年轻,想想眼前的花花世界如此美好,就害怕了!
至于推关怡下楼,估计是失手吧!比方说想要伸手抱她,比方说想要吓吓她,结果操作失误,将关怡推下了楼,所以古语才有“一人不进庙,两人不看井”的说法!
两人呆在井边玩玩闹闹,很可能会将其中一人推下井去!古时候的井挖得很深,与现在高楼差不多,虽然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但是有一点类似,就是被推下去,多半活不了!
说来说去,都是一笔胡涂帐了,不过,秦少华曾为自己割腕自杀,不论真情还是假意吧,至少他曾这么做过,这一点,关怡还是很感动的,因此,她决定不再追究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就像是经过长途爬涉,心神疲惫已极,关怡对我说道:“算了,一切到此为止,我跟你们回去!”
我的心里一喜,没想到事情进展得这么顺利,关怡父母那边丧事都准备好了,就差关怡了,她已经打电话催了两次了,如果秦少华的事情搞定,最多一个多钟,就能将尸体送到。
我向陈柔打了一个响指道:“走吧!”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站住了,我突然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秦少华伤的是手,按道理来讲,应该是去皮肤科才是,可是……
我看着墙壁上的门牌号,这是生殖泌尿科啊!难道秦少华在产割腕的时候,顺便将小弟弟也割了?不过我也没有往深里想,与陈柔一前一后地出门去了。
我到了走廊里才发现关怡没有跟过来,赶紧折回去,就见关怡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秦少华病床前的垃圾桶,我问道:“关怡,事情不是搞清楚了吗?走吧,还楞着干嘛?”
关怡的声音很冷:“垃圾桶里的手链是谁的?”
我看向秦少华:“关怡问你,垃圾桶里的手链是谁的?”
“是是是!”秦少华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我的!”
“为什么扔了!”
“不想要了,所以就……扔了!”
“你撒谎!”
我的一声吼差点将秦少华惊得跳起来:“秦少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解释,这条红珊瑚的手链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