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通过不断去经历,才能有所感悟和收获的过程。林方雪把她维持了近20年的婚姻剖析得很透彻,并告知于我,我收获颇多。
一顿饭下来,我们的关系亲近了很多,送她上车时她说等她腿好了再联系。
晚上我把林方雪来过餐厅的事告诉葛言,说她和张恒远已经离婚了。他说他也听说了,他们好像是上午才办的离婚。
我暗想,林方雪离婚后第一个联系的人就是我,说明是真把我当朋友的。随后又觉得张恒远没良心,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真要离也该等林方雪腿好后再离。可他全然不顾这些,如今他和方馨会组建新家庭迎接新生命,林方雪却只有护工推着她坐轮椅,对比鲜明,胜败惨烈。
葛言扬手在我眼睛晃了晃:“想什么呢?一脸愤色。”
我笑笑:“你知道怀了张恒远孩子的女孩是谁么?”
他摇头:“只听说是个医生。”
我点头:“确实是个医生,还是你认识的。”
葛言想了一会儿:“想不到,谁?”
“方馨。”
葛言一听,却不意外:“是她啊!”
“对,不过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平淡?”
葛言竟然露出了轻蔑的笑:“那种人的人品,做出破坏别人婚姻的事,我一点都不意外。”
我被他的话弄得有点晕乎:“婚礼后你和方馨又有交集?”
“没有。”
“那你怎么说她人品不好?”
“是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的不好的传言,行了,不聊她了,休息吧。”
我想葛言是个对婚姻忠诚的男人,才会不屑于谈论方馨。虽然我笃定他不会出轨,但从他对婚姻破坏者零容忍的态度上我获得了更大的安全感。
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的平凡日子,葛言和张恒远的合作按合同要求在运行,餐厅做完前期工作后,挑了个黄道吉日开业。
一大早就收到了一种亲朋好友赠送的花篮,许久未露面的唐赫然也来了。
我们招呼亲朋好友吃午餐,我找了个机会问唐赫然和唐冉怎么样了。
他摊手,状似无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女朋友要分手,除了认命,能有什么办法。”
唐赫然说话时我一直观察着他,我很确定从他表情、语气中流露出的遗憾,不是他演出来的,而是真情流露,也侧面证明唐冉说他爱我那番论词完全不成立。
心里的包袱彻底消失,我问:“你不再努力努力?”
“无力可努,她已经接受了老家的医院,要回b市工作定居了。”
“什么时候的事?之前绾绾约过你们吃饭,想再劝劝,可你们俩似乎都猜到了,都爽约了。”
他苦笑:“其实那晚我们在餐厅门口碰到了,纠缠一番后不欢而散。那之后她把我们几个的微信、电话都拉黑了。”
我抱歉的挠挠头:“不好意思,帮倒忙了。”
“不存在,这是我和她两个人的事。不好意思的人是我,都奔四的男人了,连个女人都留不住。”此时的唐赫然,没了意气风发,倒显得有些沧桑和可怜。
唐赫然曾对我有过不当之举,可是综合来说,他是个好人。他谈过好几次恋爱,都因外因无疾而终;后来喜欢我,也没有等到结果;如今他好不容易真心喜欢上唐冉,我不想他再错过。
毕竟年纪大了,我怕他错失是不仅是一段爱情,更是爱人的能力和后半生的幸福。
之前我怕我们的关系变得尴尬,才对唐冉分手的理由三缄其口,现在我决定把敏感的话都说出来:“你知道她要分手的理由吗?”
他笑得更苦涩:“从头至尾只有一个理由,说我们不合适。”
“唐赫然,”我很郑重的叫了他的名字,“其实前段时间我见过唐冉,她说她要分手是因为我。”
他一脸困惑之色:“因为你?怎么会因为你呢?”
身边人来人往,不合适聊这个话题,我指指过道阳台,示意去那儿说。
到阳台后,我把梭窗拉上,他双手交握着放于胸前,从泛白的指头可以看出他很紧张。但他很绅士的没催问,安静的等着我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熙攘的街道:“唐冉说她在你书房看过我的照片,知道你喜欢过我的事。她觉得她只是我的替身,你接受她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陪在我身边,向她求婚是知道等我无望的自暴自弃。”
我一口气说完后抬眼看他,他的表情有大彻大悟,有后悔,更多的是愧疚。却辨不明那愧疚是对我的,还是对唐冉的。
他的喉结滚动了好几次,每次都滚动好几下,似乎每次想说话时又忍了出去。阳台很静,街道和外面的餐厅都很热闹,尴尬慢慢滋生,我觉得再不打破沉默会很难收场,正想随便说点什么时他总算说话了。
“我的书房确实有你的照片,原本不舍得删,后来和唐冉在一起后却是忘了删。有次我生病她去照顾我,我才恍然记起,怕她看到误会,便叮嘱她别去书房,没想到她竟然真去了。”
“她说她有把相册弄乱,你没发现吗?”我问。
他摇头:“她走后我就把相册处理掉了,因为久未翻阅,早忘了原先摆放的样子。原来是这本相册埋下了隐患,请你相信我,在你和葛言和好后,我就决定退回朋友的位置。我更没把唐冉当做你的替身,这种卑劣的事我做不出来。我想这事肯定给你带来了困扰,我向你道歉,若你不愿见我,那我以后会尽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