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说这是近段时间很火的西餐厅,尤为受年轻人追捧,其中以西冷牛排和甜品最俏销,推荐我和洪秧试试。
洪秧对葛言的介绍耿耿于怀,此时勾住葛言的胳膊,宣布主权一般的说:“我们点个情侣套餐分着吃吧。”
泰勒和史密斯朝他们投去微笑的眼神,葛言虽是笑着的,但眼神徒然冷了一些:“好。”
“那梁小姐想吃什么?”泰勒转头问我。
也不知怎的,我竟然说:“也给我来个情侣套餐吧,再来份意面。”
泰勒眼睛睁大了些:“分量会很足,会不会太多了。”
“不会,我胃口大。”
等食物上桌的时候,葛言与史密斯他们用英文聊天。葛言的嗓音本就好听,说起英语时更为悦耳,还带点英式口音,我的耳朵不自觉的听着他说的话。
而我在学生时期英语就是最弱的,之后又是好几年没接触到英语,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词汇。
但从他们的交谈中我还是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我们此次来纽约的目的是考察晶片的,但他们却一直在聊土地,聊房子,还说到了别墅这个词。
我脑袋里闪过了无数个疑问,但当着他们的面又不便多问。
后来食物上桌,我心事重重的吃着食物,葛言与泰勒他们时不时的聊上几句,洪秧则把切小的牛排送到葛言嘴边。
“啊,张嘴,我喂你。”
葛言用手挡住她的叉子:“你自己吃吧。”
洪秧皱了皱眉:“那么严肃。”
他压低声音:“影响不好。”
洪秧不满的嘀咕:“承认我是你的女朋友,或者与我做出亲密的行为,会让你觉得丢脸吗?”
“没有,他们都是当地很知名的地产商,若我在谈事时只顾儿女情长,只会让他们觉得我不专业。”
在他们俩交头接耳时,我埋头认真吃饭,在听到葛言说“地产商”三个字时,我抬起头盯着他。
他恰好也在看我,但显然是心虚了,很快就回避了过去。
我郁闷极了,只能把其化为食量,等把情侣套餐的牛排和意面都吃完后,才注意到大家都在看我。
泰勒把我从头至脚打量了一遍,对我竖起大拇指:“梁小姐真是小身材却有大大的爆发力!”
我用纸巾擦干净嘴角,莞尔一笑:“因为食物很美味。”
“我老婆也很擅长做饭,她最大的乐趣就是做出美食再看着客人把食物吃光,有机会可以邀请你去我家做客吗?她能看到你吃得香,会觉得很幸福的。”
“谢谢泰勒先生,有机会我会去的。”
随后泰勒和史密斯走了,只剩我们三个,我刚准备问葛言是什么情况,洪秧却先白了我一眼:“真是丢人丢到国外了。”
我坐直了看她:“我怎么丢人了?”
“你吃那么多,就像饿了很多年似的,外国人还会以为咱们中国穷得让你吃不饱呢。”
洪秧这番话,简直就是在我烦躁的心上又添了把火,我刚想回怼又觉得这有失风度,便说:“现在的大明星,大多都在卖吃货人设,而粉丝或路人们都很喜欢,知道是为什么吗?不是因为大家吃不饱,而是因为民以食为天。这一点不分种族,不分文化,在所有人类身上都有所体现,所以泰勒才会邀请我去他家做客吧,而不是邀请有着小鸟胃一般的你。”
洪秧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是在暗讽我嫉妒你?”
我笑:“没有,我只是在辩解我没给谁丢脸。”
她还想说话,但被我挥手止住了:“葛总,我有事要问你,你此次带我来纽约出差的目的是什么?”
“考察。”原本旁观我和洪秧争执的葛言,眉头一挑,淡淡的说出了这个字。
“考察什么?”
“晶片啊。”
我笑了一下:“葛总,你把我当聋子还是傻子了?你考察晶片,见的却是本地的房产商,你觉得这别扭吗?”
他摊摊手:“葛丰确实有进军国外房地产的计划,近年华人移民海外的数量增加,所以我打算建造适合华人居住的别墅区。但你误会我了,史密斯虽然是本地的地产大鳄,但他胞弟则是当地最大的晶片经销商,只要有史密斯牵桥搭线,那晶片出口的事也会顺理成章的解决的。”
葛言这番话回答得滴水不漏,但我还是提出了疑问:“既然你早有计划,又执意带我来纽约,岂不是显得多余?”
洪秧经我这么一提醒,也朝葛言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原以为葛言狡辩,但他却坦白道:“其实确实没必要叫你来,但我怕你趁我出国时,接近甚至抢走旭旭,才把你带出来的。”
一听葛言这样说,我就想到了我妈恰好要手术的事,所有的情绪在我胸腔里汇聚,我声音颤抖的说:“葛言,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残忍,亏你空有一副好皮囊,却尽做些算计的勾当。但我现在就把话撂这儿了,我梁嶶不伺候了,大不了回去后我就辞职,也做好争取旭旭抚养权的上诉,我就什么都不做,和你死磕到底,若是放任旭旭在你身边长大,我真担心他的身心健康!”
我说完拎着包就走了,打了辆出租车直奔葛言郊区的房子,在路上时我给周寥打了好几通电话,想询问他我妈的情况。但他电话是关机的,应该还在飞机上。
我给他发了个微信,说我会买最快的航班回国,如果电话联系不上,请他给我留言。
葛言今早出门时,给了一副他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