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还沉浸在对桃之枖绝世风采之中时,桃之枖却收起了笔。
众人一阵的失落,只觉她画得时间太短了,让他们还没有尽情的欣赏够她的风仪。
至于那画里是什么,众人倒反而没有那么期待了。
桃之枖轻轻地吹了吹,将墨汗吹干后,绿翘立刻将画小心翼翼的执起送到了濯凌逸的面前。
“太子,点评一下如何?”桃之枖笑眯眯道。
“好。”濯凌逸从对桃之枖的惊艳迷离中清醒过来,连忙应了声,有些心不在焉的看向了那画……
“这画……”
一见之下,他大惊失色,连说也没有说完。
众人听了一阵的好奇,更想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话让从来都是崩泰山于面前而不倒的太子变得这么大惊小怪。
濯凌云则凑过去看了眼,一见之下脸色也变得古怪不已,再次抬头看向了桃之枖,目光更是灼热得快把桃之枖熔化了。
濯其华则被两人的表情气得恨不得上去揍上几巴掌,这两个没皮没脸的东西,竟然敢肖想他的桃之枖!
待看清桃之枖的画后,更是生出了要将桃之枖藏起来的冲动。
他想到就做到,手一伸将那张人皮抢了过来,利落的卷了起来。
待濯凌逸反应过来,手中已是空空如也,而那张画已然被濯其华卷好了放在了冷云的手里。
要不是这是张别的女人的人皮,濯其华一定会放在自己怀里藏起来了。
“华皇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濯凌逸愕然道。
濯凌云直接愤愤不平道:“濯其华,就算是父皇宠着你,你也不能这般不讲道理吧?竟然从太子手上抢东西,你眼中还有没有太子?”
他虽然气得要命,但也还知道挑拨离间。
濯其华冷哼一声道:“对于太子本世子自然不放在眼里,那是放在心里的,不象某些人,嘴里说得比唱得好听,心里却阳奉阴违。”
“濯其华!”濯凌云勃然大怒,跳了起来。
“本世子耳朵没聋,四皇子不必这么大声,知道的会认为四皇子与本世子兄弟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四皇子脾气暴燥,没有涵养呢!”
濯凌云气得就要冲向濯其华,被他身后的侍卫一把拉住,使了个眼色,濯凌云顿时清醒过来,差点上了濯其华的当!
要是他真冲上去了,那立刻就会传出他不修身养性,听不得他人相左之言的流言来。
身为帝君,最需要拥有的就是海纳百川,听万家之言,集思广益,绝对杜绝的就是偏听偏信自以为是。
所以他要是被传出不能采纳他人之言的流言来,立刻就会失去一大部分的权臣支持。
因为哪个权臣支持自己看中的皇子都是为了将来得到一些好处的,要是这个被支持之人根本没有容人的肚量,那么他们辛辛苦苦扶持上去的人就可能成为他们未来的架颈钢刀!
濯凌云一阵的后怕,紧紧的闭着唇,不说一句话了。
濯凌逸眼微闪了闪笑道:“那华皇弟抢了这画所为何来呢?”
濯其华一本正经道:“此画卷乃是奴婢之皮肤,恐怕脏了太子之手,所以臣弟将它抢了过来,情急之下失礼之处太子莫怪……”
“呵呵,不怪不怪!”濯凌逸皮笑肉不笑,眼中却全是冷意。
众人见他们翘首以待的画竟然连个影也没有看到,不禁失望之极,可是濯其华是谁?连太子手中的东西都敢抢,他们又怎么敢轻捋虎须?
不过他们不敢不代表别人不敢,甄绦烟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她直觉是桃之枖的画见不得人,所以濯其华给藏起来了。
她轻移莲步露出哀婉之色道:“世子爷,这画是本郡丫环唯一留下的念想,还忘世子爷能归还。”
濯其华冷冷道:“画卷是你丫环的皮不假,但上面的画却是称心公主画的,称心公主的画乃是濯国的墨宝,岂能流落于他国?不如郡主开个价,把画卷卖于本世子吧!”
“这如何使的?”甄绦烟露出悲伤之色道:“莫说本郡主不缺钱,便是穷到走投无路,也不能卖了自己忠心之人留在这世上的唯一念想。还忘世子莫要难为本郡才是。”
濯其华正要说话,这时被剥了胸上一块皮的含玉惨白着脸走了过来,道:“世子,既然您这么喜欢这张画,奴婢倒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道世子愿意听否?”
濯其华懒洋洋道:“噢,说来听听呢!“。
“其实很简单,只要世子爷求娶了我家郡主,那世子与郡主就可以同时拥有这画,郡主亦能不愧对于奴婢的姐姐,而世子爷也能时时看到这画了。”
“含玉,你怎么可以如此说!”甄绦烟假装斥责含玉。
含玉委屈道:“郡主,奴婢也是为了两全其美啊。”
“好办法!”濯其华啪啪啪的拍起了手,惹得甄绦烟主仆眼睛直亮。
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濯其华是生气了,都不怀好意地看着甄绦烟。
这时只听濯其华道:“可惜啊,本世子实在是看不上你们的郡主这可怎么办?本世子总不能为了一张画而勉强自己天天对着恶心的要吐的女人吧?那岂不是等于谋杀?噢,对了,太子,这一定是青龙国的诡计,他们知道本世子战功累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有意让这个恶心的女人来恶心死本世子,到时兵不血刃就可以拿下咱们濯国,太子啊,你说臣弟说的对与不对
?臣弟果然聪明果断,直接戳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