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摇的面容之上,却浮现出了屡屡的哀愁之意。
“如今在清瑶长老的遗体面前,你们不要再谈及那些乌合之众,我们应该要想想,如何处理清瑶长老的身后事。”
姜扶摇忽然站了出来,众人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听着姜扶摇发号施令。
“清瑶长老乃苍云大陆之人,自然应当在苍云大陆处理身后事,我们会将他的遗体送到他的大殿之上。”
二长老对着姜扶摇开口说着,虽然自己不喜欢云初雪,一直觉得这个女子会给圣者学院带来厄运,可姜扶摇明知云初雪不是天煞孤星的时候,仍然一口咬定,这云初雪是乌合之众,这样的态度让自己觉得有些厌恶,如今的姜扶摇,颇有点她母亲,姜蓝墨的吃相了。
姜扶摇松了一口气,她也不想收拾这烂摊子,既然已经利用好了,又有人来收尸,乃一举两得之事。
她将清瑶长老的法杖拿了出来,而后问道:“清瑶长老临死前将他的法杖送到了我的手中,这个法杖应该要如何处置,请二位长老提点。”
姜扶摇自然是想要留下这个法杖,可在两位长老没有开口的时候,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她明敲暗击,说明清瑶长老在临死之前将这把法杖送到了自己手中,也就说明了,清瑶长老有将法杖传到自己手中之意。
有人在底下高声喊道:“既然清瑶长老已经打算将法杖传给宫主,那宫主收下便是了。”
“不错,这世间有资格用这法杖的人,也只有白圣宫的圣女了,圣女把长老的遗愿传达了出来,这个法杖,非圣女所属不可。”
大长老轻咳了一声,也不知什么时候,世人竟然对姜扶摇如此的崇敬,如今她的威望,似乎早已大过了他们这两个老头子。
大长老对着众人开口道:“这法杖历来是严家世代相传之物,我想应当要交给清瑶长老的子嗣才对。”
清瑶长老虽然将自己的孩子驱逐,可大长老仍明白,这父子之间的骨肉亲情,着实是无法分割,况且,世人有所不知,也只有清瑶长老的子嗣,才能够应用法杖来传达力量。
姜扶摇纵然是收下了这根法杖,也没有用武之地,清瑶长老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根本不可能想要将法杖传到姜扶摇手中,可姜扶摇却处处在暗示,清瑶长老对她的期望,由此可见,姜扶摇满口胡言。
“众所周知,清瑶长老之子,因为当初偷窃幽冥殿的宝书,已经被驱逐,如今还在贫瘠世界,是死是活,根本无人知晓,你们又何必如此顽固。”
那些人虽然畏惧这圣者学院的威严,可是如今,姜扶摇的利益受损,他们便无法忍耐,终究是要出来为姜扶摇主持公道的。
二长老的面容之上带着些许的愠怒之意,不知何时,这风云大陆,竟然变成了白圣宫开口做主的时候。
严轲同风杨二人在底下看了许久,就在大长老和二长老骑虎难下之时,严轲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众人扬声道:“我便是清瑶长老之子,由我来继承法杖,不为过吧?”
严轲看着那具尸体之时,心中所有的仇恨都化为乌有,就当这几百年来,所受的苦,是一场磨炼,清瑶长老到死之时,还在为民担忧,如今,他也应该承担起这一份责任,将这个传承下去。
姜扶摇怔怔的看着此人,带着一抹错愕,此人当真是清瑶长老之子?
大长老凝神看着此人,一眼便已经认出,此人正是几百年前,被打入贫瘠世界的严轲,虽然不知他为何出现在了此处,可见到他如此凛然之意,清瑶长老后继有人,他们也便松了一口气。
大长老对着众人道:“此人确实为清瑶长老唯一的独子,我想既然他已经出现了,这根法杖,理应交由他来保管才是。”
“不行,这个人乃鸡鸣狗盗之辈,当初偷盗宝书被打入了贫瘠世界,品行如此恶劣的人,又如何能够掌管这贫瘠世界的出入?”
有人愤然的提了出来,清瑶长老清明一世,这个儿子便是他此生唯一的污点,若是他在世的话,只怕会将他重新打入贫瘠世界,而非将自己的责任传给这样劣迹斑斑之人。
严轲将手中的信件交到了大长老的手中,而后对着大长老恭敬的说道:“还请大长老,给众人念一念,这上头究竟是写了什么!”
严轲当初只想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洗刷冤屈,却从未想过这些人的流言蜚语,如若不是这样的情形所逼,他断然不会拿出这些东西,在这群愚人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
大长老颤抖着看着这些书信,心间不断的发颤,这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幽连到底是如何嫁祸于严轲的。
只可惜清瑶长老到死之时,没能够得知真相,仍然误会自己的儿子,现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因缘巧合,偏偏在这个时候,才将所有的误会解开。
大长老并未对着众人解释,径直的走到了清瑶长老的尸体旁,而后对清瑶长老说道:“清瑶,你的孩子是被冤枉的,当初你大义凛然的将他打入了贫瘠世界,如今也该安心了,他也成功从贫瘠世界逃了出来,我想一切都是天意,天知晓,你要走了,所以才将他带到这个世界,继承你的大志。”
大长老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僵持之中,他们也不敢再多言,既然这个人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那么,这个法杖,归他所有也不为过。
姜扶摇见状,将法杖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