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墨静看眼前的戏码,险些因为冲动,将云初雪拉到自己的怀中,若是如此,想必他很快就会引起众皇子的注意,那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大计便有可能失败。
他极力的隐忍着,貌似漫不经心,实则内心早已波涛暗涌。
“够了,云初雪,你不要再闹了。”云惊城一声怒吼,让喧闹的正厅陷入了一片寂静。
云逸天正想上前护着云初雪,却听到了来自亲生儿子的传音:“婉晴废武脉之事,太子迟早会知道,可你今日若是护着云初雪,就别怪我将那件事情说出去。”
云逸天微微一怔,从未想过当年的那个举动,竟然会成为云惊城的把柄。
云初雪静静的等待着爷爷的庇护,她不需要再开口,云逸天会为她摆平一切,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雪儿,想必是近日修炼乱了心智,所以在太子殿下面前失了态,回去歇着吧。”云逸天说出此话的时候,自己的心比谁都要痛。
他知晓自己是云初雪唯一的依靠,他若是不站在云初雪的身后,那她便是孤立无援。
“爷爷……我……”云初雪欲言又止,瞬间红了眼,哪怕是粉身碎骨之痛,也不曾像现在这般委屈。
“听见了吗?爷爷叫你回去。”云婉晴虽然还不知为何云逸天会偏向自己,可瞬间便涨起了气焰。
云初雪一言不发,转身之后,木讷的走着,就算争辩赢了又如何,爷爷没有站在她的身后支持着她,云初雪好似又回到了当初漂泊无依的状态一般。
“太子殿下,妹妹可能是因为无法接受太子妃临时换人,所以才如此激动,还请见谅。”云婉晴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轻柔。
“不碍事,这种人,怎么可能有资格当我的太子妃。”东陵睿自信满满的道了一句。
云初雪自然是将这些话听入耳中,可她没有回头,已经无力去反驳。
东陵墨陷入了沉思,都道云家的三小姐是个废柴,可今日看她的架势,丝毫不像武功全无之人。
“对了,坊间传闻,你们家三小姐没有丁点的武脉,方才为何能够有如此玄力?”东陵睿后知后觉,直到云初雪离开方才问出了这句话。
凌琳的神色有些慌张,瞥了一眼云惊城,让他来圆场。
云惊城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而后道:“我们云家的武技本就是世间练武的宝典,最近云初雪一直在苦练云家武技,所以长进了一些。”
东陵墨的眼神淡定,游走在几人的身上,云初雪若是一条废武脉,绝对没有办法修炼成现在的修为,对于云惊城的说法,他保持怀疑的态度。
云逸天闷哼了一声,他们接下来想要谈论的,想必就是诋毁她的雪儿。
“不论如何,云初雪都是我最好的孙女,太子大驾光临,那便与他们好好聊聊吧,老夫还有事,先走一步。”云逸天拱手之后,还未等太子开口,便匆匆离去了。
“你们家这老头,还真是高傲的很。”太子小声的念叨了一句,自然是不敢让云逸天听见,就连自己的父皇,都要给他三分薄面,他自然不敢造次。
云逸天满怀心事,忆起当年那个初雪之夜,一个婴儿躺在了小湖边,浑身冻的发紫。
云逸天的苍老的面眸之上忽然感到了一阵冰凉,几片雪花已经落在了他的肩上,这几日皆是大寒,每日都下着小雪。
一张如旋涡一般的面眸,带着一丝的愧疚,走到云初雪房门前,轻敲了两声后,里头毫无动静。
“雪儿,是爷爷来了。”云逸天将声音放得轻柔,就像是一个在逗小孩的长者一般。
“雪儿,你要是再不理爷爷,爷爷就真的走了啊。”云逸天重复了一遍。
云逸天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他的背已经很难完全直起,一把白色的长须覆盖在了面眸之前。
云初雪漫步在郊外,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路边的石子,踢远了之后,顺着石子的方向看去,才发现湖面已经结冰。
石子顺着湖边溜了很远,最后被一个不知名的物体给挡住了。
云初雪好奇心作祟,也不知是什么在怂恿着自己靠近那个物体,走近之后,云初雪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眼前一团黑的,竟然是个人。
云初雪只能依据他的背影判断,此人是个男性,其他的浑然不知。
对于未知的事物,云初雪还是保持着充分的警惕,往后退了一步,蹑手蹑脚的打算离开。
谁知身后传来一阵声响,一道冰渣顺着一股玄力从她的耳边滑过,云初雪停在了原地,心想这几日玄气浓郁,想必此人是想借机修炼方才到此,是她叨唠了人家,可此人也不必如此凶狠,直接用冰渣让问候她吧?
云初雪撇了撇嘴,带着一丝心慌,别过头来,却一把撞到了龙玄夜的胸膛之上。
“怎么是你?”云初雪张大了嘴巴,感到了一丝的错愕,可方才那种恐惧的心理已经消失不见。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我在此修炼,你为何来挑逗我?”龙玄夜的嘴角含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
云初雪瞬间红了脸,龙玄夜的话语说的如此暧昧:“我只是踢了一颗石子罢了,怎么就成挑逗了,更何况,我还没看清湖面上的人究竟是谁,何来挑逗之说。”
龙玄夜已经分不清云初雪这张脸,是因为天气冻的发红,还是因为羞涩。
他将身上的黑色披风取了下来,盖在了云初雪的身上,这一瞬间,龙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