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招招手,“来吧。”豪情万丈,不输男儿。
阿九气急败坏,“看招。”
两个人在门口就决斗起来。
轻舞望着阿九,拳头虎虎生风,轻功卓绝,身子敏捷如猫灵。再看着惶不虚让的红拂,剑花华丽,步步生莲,比斗是惊心动魄,让人触目惊心。
殿内,锦王鼻血如水柱,素暖手慌脚乱,找了丝帛给他塞住鼻孔。然后将他拽到椅子上坐着,后脖子靠在扶靠上,锦王仰着头,鼻血倒流回去。
锦王恶狠狠的斜瞪着素暖,素暖心虚的傻笑。“嘿嘿……”
锦王一脸生无可恋……
素暖无力的一直赔笑。“嘿嘿!”
“傻子,能别笑吗?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锦王有气无力道。目光涣散的瞪着屋顶,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粗暴狂野的傻子?
素暖立刻绷着脸,三十六计,逃为上策。蹑手蹑脚往门边走去……
素暖拉开明泽殿的厚重的朱红大门,阿九和红拂听到支呀一声,立刻停止打斗,阿九箭步跑进大殿内。“爷,你没事吧?”
红拂则飘落到素暖身边。轻舞也赶紧跟了上去。
素暖不开心,一目了然。
一边走路一边用脚尖狠狠的踢着地上的积雪。宣泄着心里的不满。
回到添香殿,素暖双手托着下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发呆。
不吃不喝! 轻舞心里发酸,锦王妃平素看起来虽然和殿下刻意保持着距离,原定的初衷也是找个皇室外的平凡男人执手一世,可是殿下一次又一次的倾力助她,一次又一次救她出囹圄,王妃也是柔肠百转的心,
只怕是不经意间已经堕落情网。
王妃好不容易对殿下用心了,偏偏殿下又……
哎,真是造化弄人。
“轻舞,红拂……”许久后,默默杵在素暖旁的两个丫头听到主子这一声虚无缥缈的呼唤后,立刻迎了上去。
“王妃……”轻舞哑着嗓音,梗塞道,“你午膳也没吃,晚膳也没吃,肚子该饿了,奴婢去给你找点吃的,好不好?”
素暖望着为她担忧的轻舞,振作了精神,“喜堂,设在哪里?”眼里喷薄着熊熊火焰,咬着牙切齿道。
死妖孽敢背着她给她带绿帽子,她就让他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按照惯例,应设在前堂。”轻舞虽然不解王妃何以发出此问,但是她对王妃从来秉持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原则。
素暖点头,深幽的眸子里绽放出娟狂的邪笑。
“轻舞红拂,抄家伙。老娘这辈子,最讨厌朝秦暮楚的纨绔,锦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要拆了他的喜堂,策马奔腾,畅游江湖……”
轻舞红拂会心一笑,虽然觉得王妃的报复行为有些疯狂,后果可能还很严重。可是,只要锦王妃不再发呆,能说话能抽风就是好现象。
“奴婢马上去准备。”红拂嗖一声消失在门外。
轻舞瞬移莲步,手脚麻利的去打包细软首饰,为亡命天涯做准备。
素暖站在喜堂中央,切身体会到金玉满堂的意义。 喜堂屋顶,用硕大的夜明珠镶嵌,宛若浩瀚无垠的夜空中缀满繁星。硕大的原木柱上,用红玛瑙一颗颗镶嵌成并蒂莲花,地面铺彻着大红喜毯,四壁上挂着红色绣球花,花缘是细碎红宝石镶缀,散发
出灼灼的光华。
素暖从脑海里搜寻出自己出嫁锦王时的光景,珠宝没有,玉石没有,最特么让人糟心的是,连新郎都没有。
跟她拜堂的是一只公鸡。
他们的婚礼如此敷衍,因为她是傻子,锦王也拒绝娶她。
素暖吸了吸鼻子,特么的心情忽然变得很糟糕。
锐利如鹰的眸光扫过全局,最大的夜明珠,拆了。最炫目的花球,拆了。最闪烁的星空,拆了。
拆拆拆……
直到满目疮痍,一片狼藉。
直到东方翻出一抹鱼肚白,红拂才走到她跟前小声提醒她,“王妃,该走了。迎亲的队伍该要出发了。”
素暖才依依不舍的罢手,悄然离去。
明泽殿。
锦王坐在铜镜前,帝都最出名的美妆师花容姑姑亲自来给他绾发修颜,本就是倾国倾城之颜,经过花容姑姑精心雕饰,更是精美绝伦。
原本飘逸的刘海,尽数束在紫金冠中,柔顺的长发,从紫金冠里自然垂落。大红锦缎的喜服,罩在素白的长衫外,玉带束在腰间,雪玉吊坠挂在玉带上,真是长身如玉,矫若游龙翩若惊鸿。
阿九站在一侧,浮出赏心悦目的面容。“爷,锦王妃若是看到爷这么的玉树临风英姿勃发,定然会心动的。”
锦王皱眉,“爷平日看起来很差吗?”
阿九吃瘪,“没有。”
锦王道,“那傻子眼瞎,根本辨不出男人的优劣。要不然在绯色阁的时候,她怎么会选择跟九皇叔那种中看不中用纨绔走?”
“咳……”阿九猛咳起来,爷,低调,低调,这么自恋好么?
锦王白了他一眼,切入正题道,“对了,凤冠霞披可送到添香殿了?”
阿九望了眼窗外添香殿的方向,依然淹没在朦胧夜色中。脸上蔓出愧疚之色,嗫嚅道,“爷,小的昨儿可能是药量没有掌握好,添香殿昨夜可安静了。到现在也没个丫鬟起来。”
锦王俊彦上浮出不满,“爷不是交待过你药量放轻点么?”
这时殿外传来侍卫火急火燎的呐喊声,“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
锦王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