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动他们任何人的职务,只是在培养我需要的人才,所以傅逸清被我反问一句,便无言以对了。
“各位总不至于,想把我这个总裁架空起来,而一切权力,依然掌握在你们的手里,只把我当个傀儡而已吧?”我淡淡的问。
“我们终究是自家人,你别忘了,傅氏,他是姓傅的!我们自家人做事,总归是要比外人做事靠得住些,是吧?”傅逸清说。
我睇他一眼,语气看似平淡,却很强势:“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如果不注入新鲜血液,固步自封,傅氏能有发展吗?”
“夏景!做什么事情,都要给自己留余地!”傅逸清的长兄很不悦地盯着我。
我站起来说:“我明白,所以我不会动各位的应得利益,但同样,我也会维护我自己的利益,各位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恕我不能奉陪了,我家里还有几个月的宝宝,在等我回去。”
我淡淡的笑了笑,大步离开办公室。
我才懒得和他们啰嗦,我若是对他们让步,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所以,我不如强硬。
钟江蓠在楼下等我,我走出大厦,他便拿着外套,替我披上。
他真的是十足的暖男,我找不出他任何瑕疵。
回家的路上,我们聊着今天的工作,他又给了我一些建议。
“你真是我的军师。”我笑着说。
“哈哈,能替娘子做军师,我感到很荣幸。”钟江蓠爽朗的笑了,开了句玩笑。
“你自己最近有什么想法吗?”我问他。
他沉吟一会儿,笑了笑说:“你现在忙成这样,我还是把我的想法压压吧,我先做你的贤内助,等你上路了,小唯也能正常上学了,我再去做我的实情。”
“这样太委屈你了吧。”我感激的看他一眼,我现在是的确需要一个这样的“贤内助”。
“不委屈,我觉得我现在很幸福,很充实,这样的感觉,我从其实真的没有体会过。”他伸手,轻轻握住我的手。
我微笑,沉默不语。本应该觉得充实,我却忽然彷徨,我想可能是因为傅颜的死,悲伤还压在我的心头,不敢说自己现在已经幸福。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元旦。
钟江蓠在忙着布置婚房,准备婚礼,这些事他基本没让我操心,用他的话说,只需要我妥妥的出席他的婚礼,做他的新娘。
元旦的前一晚,我莫名其妙失眠。明天就要走进教堂,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突如其来的心慌。
我下了那么大决心,去忘掉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当新生活来临的时候,我的内心却莫名其妙的想要退却。
我早早的安顿了小唯和傅夏,回房一个人呆着。
我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躺着也不是,总觉得心脏突突的,很不踏实。
我努力说服自己,放下一切,就开始过幸福的生活,我甚至拿着小唯的画,一遍遍告诉自己,钟江蓠才是我的正确的那个人。
我回想钟江蓠在我身边的点点滴滴,忽然想起傅颜曾经和我说过的几个字:人间烟火。
那个时候,我不是很明白他这四个字的意思,但现在我明白了。
我告诉自己,钟江蓠才是我的人间烟火,他会是那个陪伴我走过下半生的男人。
我拿着小唯的那张一家四口,躺在床上,然而翻来覆去,却还是辗转难眠。
我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会儿,给傅诗雨发了短信:“诗雨,你找到你哥哥的骨灰了吗?”
当我打出“骨灰”两个字时,我的心一阵绞痛。
一个鲜活的人,为什么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就变成了一撮灰了呢?
傅诗雨只回答我两个字:“没有。”
我等了一会儿,她再买个消息过来,透过屏幕,都能感觉到那边的冷淡。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也没问起我结婚的事情,既不反对,也不赞成,好像和我从来没有过交往。
我到现在都看不懂,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放下手机,正准备睡觉,她却突然又发来消息:“有人说在泰国见到过他,不知道真假。”
我的心一阵乱跳,我宁愿相信,那是真的!他一定要逃脱了,如今隐匿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我还没回傅诗雨的消息,我妈在外面敲门,让我快开门,傅夏呕吐了。
我一骨碌起来,赶紧跑去开门,和妈妈去傅夏的房间。
傅夏在哭闹,一边哭一边又呕吐了。
“宝贝!你怎么啦!”我赶紧跑过去,把她抱起来,她哗啦啦地都吐了很多,我妈赶紧用垃圾桶接着。
“感冒了吗?怎么会突然呕吐?”我赶紧摸摸她的额头,好像有些烫手。
“妈,把体温计给我。”我给傅夏清理,让妈妈把体温计给我。
刚给她量了体温,她又拉肚子了。
“着凉了!唉!”妈妈和我手忙脚乱。
我看看体温计,都烧到39.5了,我赶忙说:“妈,快准备点东西,我们去医院。”
“好!要不要喊江蓠过来?张叔已经下班了,要不让莹莹开车?”妈妈问。
莹莹都忙了一天了,我要妈妈还是打钟江蓠的电话算了,再说了,傅夏生病,若是不告诉他,会显得见外。
钟江蓠不到十分钟便奔过来了,他帮我用毛毯裹着傅夏,一起出了家门。
我很抱歉的说:“知道她严不严重,如果要住院,可能我们的婚礼要推迟。”
我心里隐隐的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