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姐拍照的时候四面八方都被她拍了下来,我看了看方向,我们正前方的照片里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就靠在照片里的那棵树边上看着我们。我们的右方到那个树上,就是之前那个老人来的地方,树上挂着一个人,准确的来说就是刚刚的那个老人。
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树上的那个老人比起刚刚我们看到的要慈祥许多,我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发抖了,但是我必须要弄清楚我们现在的状况,所以我还是硬着头皮看了下去。
拍我们身后的这张照片,因为树木有些稀少,所以有一大块空地,照片里就是这块空地上面成群结队地蹲着一群孩子,看着年龄也就在五六岁七八岁,照片里的他们惊恐地盯着我们,每双眼睛都黑得发亮。
张大姐还坐在一边自言自语,她完全不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状况,我又看了最后一张,就是我们来的这个路口,只有这个路口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这里是唯一的出口。
但是转念一想,这张照片是在良久之前照的,或许现在的情况已经变了,我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虽然我很害怕,但是我必须这么做,于是我打开了照相机,调换到了摄影模式,闪光灯就这样突然地打开,因为是摄影模式所以闪光灯一直开着。
我紧紧的盯着手机,然后慢吞吞地将手机抬起来,正对着我们正对面的这棵树,果然如我所料,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原本照片里的那个女鬼,此刻距离我们只有三步的距离,手机里的她正在阴森森地看着我,但是我现在没有时间去管这么多,我又将手机转到了右边,也就是刚刚老人出现的地方。
手机里老人已经不在了,刚刚走掉了,这并不代表就没有事,此刻树上挂着的是一群人,男女都有,他们从上而下俯视着我,每个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容,我已经紧张的,嘴巴发干,甚至已经说不出话来。
我又以最快的速度将手机转到我们的后方,但是刚转到后方我就直接吓的坐在地上,原本还离我们比较远的那群孩子此刻就蹲在我的面前,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我。
一旁的张大姐看到我突然这样,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是她坐到我的旁边看着我的手机,她这才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如果这个地方也跟这三个方向一样,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彻底的完蛋了。
我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一下,然后立马将手机对准了我们来时的路口,手机里除了树木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那就代表我们还能逃,还有一线生机。
“小伙子,咱们这是走不掉了吗?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张大姐颤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声音中带着哽咽还有恐惧,我默默地将手机收了起来,刚刚用手机将这些东西都拍了下来,就足以能够代表对他们都不尊敬。
我二话不说磨出了怀里最后一张黄纸,这个时候我不再多想什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命,我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黄纸点燃,然后对着三个方向磕头。
“实在是对不起,打扰了,等到天亮,我一定过来给各位赔罪,只希望现在各位能够放过我们,天亮了,我一定给各位烧上多多的纸钱,还有各种祭品。”我在嘴中念念有词,认真诚恳的磕头,一边的张大姐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去想别的,她赶紧跪在我的旁边和我一起磕头,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在磕完头以后我拉起张大姐就往来时的路口跑去,我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老人出现时的情景,还有他说的唯一一句话。
“你们不是照相了吗?不用问我吧。”
他临走的时候就说过这一句话,但是这一句话就在提醒我们现在的处境有多艰难,他的出现先是帮我们赶走了洞里的东西,然后又提醒我们要看照片,但是当时我们并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以为他让我们自己看照片来判断,原来他早就知道这里面的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再告诉我们,我们现在的处境究竟是什么样的?
一路狂奔,我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我生怕一个回头万一看到了紧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些东西,我就会一个腿软就跑不动了,张大姐原本还有些微胖,但是现在出于求生的本能,所以她甚至跑的比我还快。
耳边是风的呼啸声,我们很快就跑到了路口,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安全了,出了这片树林之后马路上,我们已经能够看得清楚,因为天已经蒙蒙亮了,刚刚由于在树林里,所以我们的可见度还是很低的,看到天亮我就放下心,只要我们赶紧逃离这个地方,一直不停的跑,只要公鸡的打鸣声一响,那么我们就安全了。
我心里甚至后悔不已,当时张大姐告诉我要去找儿子的时候,我就应该早早的把扎西感应到的事情告诉她,这样就不会多跑这一趟,因为这一趟现在让我们处于临死的边缘,我后悔不已,但是转念一下,当时和张大姐并没有做深入的了解,她就算听了,我的话也不会相信我,也会拖着我过来,所以说今晚的这一趟是在所难免的。
我们的两边是不断擦肩而过的树林,跑了很久,我们也不敢松懈,因为这一片树林是连在一起,我们没法确认,是否真的安全。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不停的跑,只要跑出,这片树林,那么我们就可以松一口气了。
在跑过很久之后,我们发现两边再也没有郁郁葱葱的树林,就代表我们已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