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鸟把信封里的信纸抽出来,然后把信纸展开,只见信纸上边写着一行清秀端正的字:俊鸟,我走了,你不用找我,你就是找也找不到的,是我对不住你,你恨我骂我吧,我是个坏女人。
落款是苏秋月的名字,秦俊鸟对苏秋月的字迹很熟悉,信上的字的确是苏秋月写的。
秦俊鸟看着信上寥寥的几个字,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苏秋月就这么走了,只留下了这几十个冰冷冷的文字,秦俊鸟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秦俊鸟实在想不通苏秋月为啥要走,虽然他以前对苏秋月做过一些过分的事情,但也只是那一次,而且还没有得手,后来他再也没有动过苏秋月,对她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
苏秋林看着秦俊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叹息着说:“俊鸟,我这个妹妹不知道是中了啥邪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离家出走,我看她是鬼迷心窍了,要是让我找到她,你看我不骂死她。”
秦俊鸟的眼中噙着泪水,信纸上的字迹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把信纸盖在脸上,说:“秋林哥,我累了,我想睡一会儿。”
苏秋林说:“那好,我就不影响你休息了,我出去了,我就住在隔壁的房间里,你要是有啥事情的话,就招呼我一声。”
秦俊鸟点头说:“有事情我会招呼你的。”
苏秋林走出了房间,轻轻地把门关好。
屋子中只剩下了秦俊鸟一个人,秦俊鸟把信纸从脸上拿下来,泪水一下子就从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把旁边的枕巾都给打湿了。
苏秋月走了,好像把秦俊鸟的心也带走了,他的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他忽然觉得活着一点儿意思也没有,当初还不如死在麻铁杆的手里,这样也就一了百了,现在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虽然秦俊鸟的身边有很多女人,可是他真正喜欢的人是苏秋月,现在苏秋月离开他了,秦俊鸟觉得自己就跟行尸走肉一样。
秦俊鸟用衣袖把眼泪擦了擦,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心中万念俱灰。
没过多久,二猛子带着一个大夫来了,这个大夫是他从林场村请来的,大夫姓汤,家里世代行医,尤其擅长治疗外伤,在棋盘乡非常有名气。
汤大夫给秦俊鸟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势,秦俊鸟的伤情虽然很重,被麻铁杆打得皮开肉绽的,不过都是外伤,筋骨都没有受到损害,所以治疗起来要相对容易一些。
汤大夫给秦俊鸟的身上的伤口处敷上了一层黑色的黏糊糊的药膏,药膏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把秦俊鸟熏得一阵恶心,都快要吐了出来。
汤大夫给秦俊鸟敷完药膏,又给他开了一个药方,说:“这个药膏的味道是有些难闻,不过这个药膏可是治外伤的特效药,用不了几天你身上的伤口就会愈合的,这个药方你收好,按照这个药方去中药房抓药,一日吃三次,这样你也能好的快一些。”
秦俊鸟没有多说话,他身上的药味太难闻了,他要是张嘴的话,弄不好就得吐出来,他只是勉强冲着汤大夫笑了笑。
二猛子替秦俊鸟从汤大夫的手里接过药方,冲着他鞠了一躬,一脸感激地说:“谢谢你了,汤大夫,你可真是神医啊。”
汤大夫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你就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
二猛子说:“汤大夫,俊鸟哥身上的伤好了以后,会留下伤疤吗?”
汤大夫说:“不会的,过几天我再来给他换一次药,保证不会让他留下一个伤疤的,你就放心好了。”
二猛子把汤大夫送走了,然后去乡里的药房给秦俊鸟抓药去了。
汤大夫果然没有说假话,没过几天秦俊鸟身上的伤口就愈合了。汤大夫来给他换药的时候还嘱咐过他,伤口愈合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痒,不过他千万不能用手去抓,要是把伤口抓破了,肯定会留下疤痕的。
这些天秦俊鸟身上的伤口虽然奇痒难当,但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去抓,等到伤口上的血痂脱落,竟然真的没有留下一点儿伤疤。
秦俊鸟在家养伤的这几天几乎很少出门,他连自己的媳妇都看不住,村里人肯定笑话他的,他可不想成为别人的笑料。
等到伤口好了,秦俊鸟在家里有些坐不住了,他被吕建平和麻铁杆骗到那个不见天日的屋子里折磨了十几天,再加上他在家里养了一个多月的伤,他已经快有两个月没有去酒厂了,酒厂自从被吕建平带人查封以后,就一直没有再生产。
酒厂被查封的这些天,二猛子一直带着人守在厂里,厂里的生产设备都能正常运转。
秦俊鸟让二猛子带人把厂里的封条都撕掉,又让锤子去村里把工人都找回来,开始恢复生产。
酒厂虽然只是停工了不到两个月,可是这次停工对酒厂的打击可不小,很多老客户因为酒厂无法正常供货,都把销售的重点放在了其他的白酒品牌上,为此酒厂流失了不少的客户。
秦俊鸟天天都忙着给各地的客户打电话,他要扭转因为酒厂停工而带来的不利局面。
这天上午,秦俊鸟在办公室里给县城的客户打了几个电话,他刚刚撂下电话,苏秋林就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苏秋林眉头紧锁,说:“俊鸟,厂里库存的高粱只能支撑不到一个星期了,要是我们还买不到高粱的话,酒厂还得停工。”
秦俊鸟说:“我知道了,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