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廖小珠在身边照顾廖大珠,廖大珠的情绪好多了,虽然偶尔还会念叨起秦家厚,不过没有过去那样急切了。
这天下午,秦俊鸟正在办公室里想着厂里扩大生产的事情,最近酒厂生产的丁家老酒销路越来越好,有好几个地方的销售商都卖断货了,各地的销售商不停地给他打电话催货,可是酒厂的生产能力有限,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满负荷生产,也满足不了所有客户的需求,有好几个客户因为丁家老酒供应不上,都跟秦俊鸟急了。
秦俊鸟这几天一直都在为这件事情发愁,要是丁七巧还在厂里的话,他可以跟丁七巧商量一下,如今她走了,秦俊鸟遇到难处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秦俊鸟向门口看了一眼,说了一句:“进来。”
苏秋月推门走了进来,她笑呵呵地说:“俊鸟,那几个大客户的货款都汇到了,我刚从乡里回来,我把那些汇过来的货款都存到酒厂的户头上。”
秦俊鸟想了一下,说:“秋月,现在厂里的账面上一共还有多少钱?”
苏秋月说:“一共有五十几万。”
秦俊鸟说:“你给我开一张十万块钱的支票,我明天去一趟乡里,先把欠牛红旗的那十万块钱还上。”
苏秋月点头说:“我这就去给你开支票。”
苏秋月说完就要去开支票,秦俊鸟叫住她说:“秋月,我还有个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苏秋月说:“俊鸟,你有啥事情就说吧。”
秦俊鸟说:“是这样的,厂里现在缺一个副厂长,我不在的厂里的时候,得有一个可靠的人代替我处理厂里的事情,我想来想去,让秋林哥来当这个副厂长挺合适的。”
苏秋月犹豫了一下,说:“俊鸟,这不太好吧,我哥他不适合当副厂长,他根本就不懂酒厂里的事情,你让他来当副厂长,他不仅帮不了你,弄不好还会给你添乱的。”
秦俊鸟笑了一下,说:“这不是问题,秋林哥他不懂可以学嘛,一开始我不也是啥事情都不懂,现在不也干得挺好的吗。”
苏秋月说:“俊鸟,我在厂里当会计,要是我哥再来当副厂长,别人会说闲话的。”
秦俊鸟不以为然地说:“这酒厂是我的,让谁来当这个副厂长是我的事情,别人就是说闲话也没用。”
苏秋月说:“这件事情我说话不算,还得看我哥他愿意不愿意。”
秦俊鸟说:“秋月,哪天咱们去找秋林哥问问,要是他愿意的话,就让他尽快过来帮我。”
苏秋月微笑着说:“好吧,正好我好长时间没回娘家了,到时候顺便去看看我爸和我妈。”
秦俊鸟说:“那咱们说好了,过几天咱们一起去看看咱爸和咱妈。”
秦俊鸟让苏秋林来当这个副厂长,其实还有更深一层的用意,高怀民跑到棋盘乡来当副乡长,这让秦俊鸟有种危机感,他想把苏秋月牢牢地拴在身边,可是苏秋月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始终刻意跟他保持着距离,这让他感到很苦恼。他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个办法来,那就是把苏秋林弄到酒厂里来副厂长,通过讨好苏秋林,进而达到讨好苏秋月的目的,既然直接进攻不奏效,他只能采取迂回战术了。
到了第二天,秦俊鸟怀里揣着十万块钱的支票,拿上了一箱丁家老酒,来到了乡里的信用社。
到了牛红旗的办公室的门口,秦俊鸟看到办公室的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他抬手敲了几下门,大声说:“牛主任,你在办公室里吗?我是俊鸟啊,我来看你了。”
这个时候从办公室里传出来一阵奇怪的响声,看情形牛红旗应该在办公室里,可是他却没有应声,这让秦俊鸟觉得有些纳闷。
很快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年轻的女人低着头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女人跟秦俊鸟擦肩而过,秦俊鸟在女人的脸上扫了一眼,女人长得还算有几个姿色,身材也不错,胸挺屁股翘的,很对牛红旗这种男人的胃口。
不过女人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蛋红艳艳的,额头上挂着几滴汗珠,衣襟上的纽扣也扣错了,看样子有些狼狈。
看到女人这副模样,秦俊鸟已经猜到牛红旗和这个女人在办公室里到底在搞啥名堂了,秦俊鸟早就知道牛红旗喜欢拈花惹草,不过他没想到牛红旗会把女人弄到办公室来,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牛红旗神情有些慌乱地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很不自然笑了笑,说:“俊鸟老弟,你这个大忙人今天咋到我这个小信用社来了?”
秦俊鸟仔细地打量了牛红旗几眼,只见牛红旗的额头上也满是汗水,白汗衫的衣领上印着一个口红印,腮帮子上还有一排清晰的牙印,可能是那个刚出去的女人咬的。
秦俊鸟看到牛红旗这个样子,差点儿就笑了出来,他硬憋着没笑,说:“牛主任,你就别笑话了,跟你比起来我可算不上啥大忙人。”
牛红旗说:“我这一天都是瞎忙,你秦大厂长忙得都是正经事情,在你面前我都觉得惭愧啊。”
秦俊鸟说:“牛主任,这句话不应该由你来说,应该由我来说才对,你牛主任忙的才是正经事情,谁不知道你是咱们棋盘乡的财神爷,你牛主任说一句话可值千金啊。”
牛红旗把秦俊鸟让进了办公室里,然后把办公室的门关好,说:“俊鸟老弟,你来我这里有啥事情啊?”
秦俊鸟把拿来的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