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鸟说:“看来为了钱,你啥都能豁得出去。”
杜红喜说:“这年月为了钱做啥事情都不丢人。你没听人说吗,人家南边的人就是笑贫不笑娼的。只要能挣到钱,谁还管你是怎么挣的。”
秦俊鸟说:“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找错人了,我真没有钱,就算我有钱,我也不会跟你咋样的,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干不出来。”
杜红喜说:“俊鸟,你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啊,这种事情只要你情我愿,那就没人能管得着,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秦俊鸟冷笑着说:“你倒想得开,你既然这么喜欢钱,为啥当初还要嫁给秦俊山,你为啥不找个有钱人嫁了。”
杜红喜笑着说:“如果当初我要是嫁给了别人,那还能遇到你吗?嫁给秦俊山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儿,不过还好,他还有你这个捡来的弟弟,我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秦俊鸟晃了晃自己被杜红喜抓着的手,说:“你还是把我的手放开吧,我得回去了。”
杜红喜说:“我不放,我好不容易把你抓到手里了,想让我放了你,没那么容易。”
秦俊鸟说:“你要是不放了我,我咋去挣钱啊,你不是要找个有钱的男人吗,你不放开我的话,我啥钱都挣不到,你也不想让我成一个穷光蛋吧。”
杜红喜一听秦俊鸟说的有几分道理,点头说:“我可以放开你,不过你得亲我一口,你亲了我,我才能放开你,要不然你想都别想。”
秦俊鸟有些不情愿地说:“我看还是算了吧,要是被人看到了咋办啊?”
杜红喜说:“这天都快黑了,村里的人不会跑到这个破屋子里来,绝对不会有人看到的。”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了姚核桃的说话声:“大嫂,你在屋里吗?”
杜红喜一听是姚核桃来了,有些扫兴,她地小声说:“这个姚核桃,啥时候来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把咱俩的好事儿都给搅了。”
秦俊鸟急忙说:“你快把我的手放开,要是被二嫂看到了,那咱俩就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了。”
杜红喜只好把秦俊鸟的手放开了,答应了一声说:“核桃,我在屋里呢。”
姚核桃随即走了进来,她一看秦俊鸟也在屋里,愣了一下,好奇地问:“俊鸟,你咋也在这屋里啊?”
秦俊鸟解释说:“大嫂的脚扭伤了,我扶着她到这里来坐一下,看看她的脚伤得重不重。”
姚核桃有些怀疑地看着杜红喜,问:“大嫂,是俊鸟说的这样吗?”
杜红喜点头说:“俊鸟说的没错,我的脚扭伤了,不敢走路,我让他扶着我到这屋里查看一下。”
姚核桃看了一眼杜红喜的小腿,说:“大嫂,你的腿咋样了?”
杜红喜说:“就是扭了一下,没啥大事儿。核桃,你找我有啥事儿啊?”
姚核桃说:“我没啥事儿,我想去河边洗澡,刚好从这屋前经过,正好听到屋里有人说话,我听说话声很像你,就问了一句,没想到还真是你。”
杜红喜说:“核桃,正好你来了,你先把我扶回家吧,俊鸟还有事情要忙,让他先回家吧。”
姚核桃点头说:“俊鸟,你先回家吧,这有我呢,我扶大嫂回去。”
秦俊鸟巴不得能快点摆脱杜红喜,他可不想跟她这么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他说:“那好,我先回家了。”
秦俊鸟出了屋子,快步向酒厂走去,心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秦俊鸟回到酒厂时,丁七巧屋里的灯已经灭了,只有他家屋里的灯还亮着,秦俊鸟推门走进了屋子里,苏秋月正坐在炕上,手里拿着一个算盘,她把算盘拨的“噼里啪啦”作响,看样子好像在算帐。
苏秋月抬起头来,把算盘放到一边,说:“俊鸟,妈的病咋样了?”
秦俊鸟说:“没啥大事儿,妈已经吃过药了,估计过几天就能好起来。”
苏秋月说:“你吃过饭没有?”
秦俊鸟说:“吃过了。”
苏秋月说:“你累了吧,我给你铺被子,你早些睡吧。”
秦俊鸟一听苏秋月要给他铺被子,心里头热乎乎的,笑着说:“秋月,你拿算盘干啥呀,在算账吗?”
苏秋月点头说:“七巧姐想让我给酒厂当会计管账,她说这事儿还得经过你的同意才算数。”
秦俊鸟点头说:“我同意,等厂子开始生产以后,厂里所有的账目和钱都由你来管,不过你可得管好了。”
苏秋月高兴地说:“俊鸟,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管好的,保证一分钱都不会差的。”
秦俊鸟说:“那好,明天我就跟七巧姐说,让你也到就厂里来上班,然后再给你配一间办公室,你看咋样?”
苏秋月开心地一笑,说:“太好了,谢谢你,俊鸟。”
秦俊鸟看着苏秋月甜美的笑容,不禁有些痴了,在他的印象中,好像苏秋月还是第一次冲着他这么笑,秦俊鸟知道这笑是发自内心的。
秦俊鸟笑着说:“跟我你还客气啥,都是一家人吗……”
秦俊鸟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不妥,苏秋月跟他只是挂名的夫妻,两个人虽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除了吃饭的时候在一起,其余的时候都是各干各的事情,互不干扰,要说两个人是一家人似乎有些牵强。
苏秋月有些尴尬地看了秦俊鸟一样,羞涩地低下头去,又摆弄起算盘来。
秦俊鸟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