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蒂居然没有一点点的难堪,反而带着一种钦服又有一丝挫败,说:“渐红,你是个真正的男人,你妻子会引以为豪的。”
陆渐红有些不明白小克的反应了,他没想到,克劳斯蒂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当初应安老先生的邀请到准安,见到美艳不可方物的安然之后,居然激起了她的好胜之心,与安然打了一个赌,一定会把陆渐红抢过来。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克劳斯蒂发现,自己不仅高估了自己的美貌,还小瞧了陆渐红的定力。失望之余,又对陆渐红很敬重,毕竟对于男人来说,对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美女具有超强的免疫力,不是能轻易做到的。
不过陆渐红无心追究小克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只是松了口气,听小克这么一说,似乎是知难而退了,所以很没有绅士风度地说:“罗斯,我晚一点还有些别的事,就不难邀请你共进晚餐了。如果建设过程中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尽力。”
送走克劳斯蒂,陆渐红这才松了口气,说实话,拒绝诱惑,尤其是一个美女的诱惑,那滋味跟苦行僧差不多,幸好他坚守住了底线。其实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克劳斯蒂拥有中国人的血统,但受到的都是西方教育,如果真的把她给咔嚓了,以她那种敢爱敢恨的个性,天知道会不会死缠烂打,那陆渐红这一辈子就完蛋了。所以说,男人不是不能红杏出墙,而是男子汉大丈夫,有所日,有所不日。
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陆渐红稍感轻松。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大了一些,风也强了一些,窗后的竹随风摇曳,天色微暗,窗外的一切都显得有些迷蒙。瞧着窗外的混沌,不知道为什么,陆渐红居然有一丝心慌之感,思前想后,心慌却又不知从何而来,可是却足以让他心神不宁,抽了一根烟,这种感觉仍无消减。
在窗沿呆立了一阵子,下班的时间已经到了,米新友也打来了电话,陆渐红这才想起米新友约他晚上一起吃饭的事情。
吃饭只是一种方式,主要还是因为那批钢材的事,陆渐红很是奇怪米新友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一再要征求自己的意见,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判断与决定,没有必要这么女人吧?
米新友果然又提到了这件事情,不过他的神情很凝重,压低声音说:“小鹿,这批钢材可能真的有问题,而且还不小。”
陆渐红眉毛一扬,道:“查到什么了?”
米新友道:“我没有这方面的朋友,又不能找条子,不过我向周伟龙要产品合格证,他却提供不出来。”
“我怀疑,这批钢材是走私过来的。”米新友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想法倒是让陆渐红吓了一跳,走私?厦门远华走私案那可是震惊全国,这小子居然也想发走私财,真是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
不过,这个时候,陆渐红还没想到借题发挥,与周伟龙虽然有过节,但还没到致他于死地的地步,但是,陆渐红还是留了个心眼,道:“大米,这事你不要声张,也不要一口回绝了,先拖着再说。”
米新友疑惑地看了陆渐红一眼,道:“拖?”
陆渐红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点了点头,这时,他的手机猛地响了起来,陆渐红看了一眼,道:“大光,什么事?是不是有消息了?”
大光在电话里说了几句话,要见面说,陆渐红把所在的饭店和房号告诉了他,便挂上了电话。
“大米,这事就这么办,一会我要见个朋友,你先走吧。”关于大光,陆渐红不想让米新友接触得多,大光那天对周伟龙出手之狠,陆渐红是亲眼所见,给他的感觉就是个亡命之徒,做事不计后果的那种,如果当时不是自己阻拦,周伟龙现在至少也是个脑震荡。
米新友走后不久,大光便到了,随同他一起来居然还有个女孩,而且还是陆渐红所认识的女孩正是那个在牛达公司遇到的功夫美女。
陆渐红有些诧异,淡淡道:“坐吧。”
女孩一脸淡定地坐在大光身侧,大光道:“她叫黄蝉,是牛总特意安排过来的。”
陆渐红微微一怔,大光接着道:“公司那边有事,我要回去帮忙,你交待我的事就让黄蝉接手,她是女人,方便一些。”
陆渐红没有说话,直接打了个电话给牛达,电话一通,便毫不客气地说:“达子,你搞什么鬼?”
牛达嘿嘿笑着说:“哥,大光把事情告诉我了,他一个莽汉,去学校打听人还不把人吓死,让黄蝉去方便多了。正好我这边也有事让大光过来帮忙,妈的,狗日的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搞你,找出来非轮了她不可。”
说到后来,牛达的声音都变了。
陆渐红听得满头大汗,愤愤地挂上了电话,对这小子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光起身道:“我要急着赶回去,就不多待了。”
大光雷厉风行,说走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留下陆渐红和黄蝉二人面面相觑。
陆渐红扬了扬手中的烟,意思黄蝉要不要来一根,黄蝉浅浅一笑,摇了摇头说:“我不抽烟。”
陆渐红自顾点上,道:“你多大了?”
黄蝉仍然是浅浅一笑:“二十六。”
真是妖孽啊,26岁了,看上去居然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陆渐红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加到这一行了?”
黄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