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起身往外走,忽地又顿住脚步,“虽然跟风哥的时间不长,但在短短时间走到这一步,是我以前从不敢想的,我沈浩阳也不想再做个二世祖浑噩度日,外人或许认为我们是运气好才走到这一步,可我知道,众兄弟都是从拼命中、鲜血里闯过来的,跟了风哥我才发现,原来……人生还能如此精彩!”
稍顿,他回头对喻临风咧嘴笑了,“风哥曾说,财帛如蒿草,义气重千斤,今天我想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哪怕是爬,相信我们也能、一定、必须会爬过去……”
过命兄弟!
可以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
看着沈浩阳的背影,喻临风忽然发现自己的坚持并非毫无意义,对兄弟们的情义已潜移默化影响了一群人。
喻临风笑了,是啊,人生还有许多精彩,有这么一群人在身边支持,自己又何愁跨不过这些所谓的坎?
看押室铁门并未关,片刻后,沈浩阳站在外面把风,沈德林却是走了进来,坐到喻临风身边掏出香烟递给后者,道:“小阳对我说过你们的事,还以为他只是好奇玩玩而已,可你们做的事当真让我也为之而惊,竟走到了这一步……”
“人生,总要有点作为和梦想不是?”喻临风微笑。
沈德林大口吸烟,甚至因此被呛得咳嗽,他两眼忽地射出如利剑般的光,“这一次,你惹上的人根本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小阳还年轻,你……放过他吧……”
放过沈浩阳?
喻临风并不意外沈德林会这般说,不这样说反而还会让他感觉奇怪,这是一个长辈对小辈的关怀,因为这一次,沈德林给沈浩阳顶不住了。
沈德林继续叹道:“你也很年轻,为何要走上一条不归路?此时回头不算晚……”
不等对方说完,喻临风便打断道:“的确,我还年轻,至于回头,为何要回头?回头去哪儿?呵,不归路,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何为不归路?难道你走的就不是不归路了?建立天帝会并非我的本意,可有时身不由己,且日后重心也不会全在天帝会身上,日后的路在哪儿,只有走了才知道,而我要走的路,就在……脚下!”他与沈德林对视,眸子深邃,“每一个人走的路都是不归路,谁又知道谁的前路在何方……”
沈德林一愣,发现喻临风能做老大并非偶然,沈浩阳愿意追随于后者更非偶然,有些人天生就拥有上位者气息,有些人天生就注定气度不凡,有些人天生就会成为领袖级人物。他相信,若喻临风不死,日后说不定真会有一番作为。
喻临风话锋一转,问道:“若是给你更上一层楼的机会,是否会放弃?”
更上一层楼?
沈德林瞳孔收缩,说不心动是假的,遂既苦涩道:“别说我是副局长,就算是正局长与他们对抗也毫无胜算,若是连命都没了,还要所谓的更上一层楼又有意义?这是在玩火,懂吗?”
“火?”喻临风淡笑,“人生难道不正是一场豪赌吗?想要得到,哪里能不付出?”稍顿,不待沈德林接话,他便话锋一转继续说,“若我能自证清白,而你更能破获这桩大案成为英雄,你说那些人还敢不敢在这节骨眼动你……”
入夜。
过道上静悄悄的,看押室内,喻临风躺床上闭眼宛若睡着了,心中却在思虑一整套计划是否还有漏洞,最后于心中叹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再缜密的计划也没用,到时候只能随机应变。
吱啦……
忽然,看押室的门被人拉开,一套警服和钥匙被扔了进来,一道瘦高人影很快便消失不见。
等了片刻,喻临风睁眼伸了个懒腰,起身用钥匙打开手铐和铁链,并换上警服,拉开已被开了的铁门大摇大摆往外走,很快就走到过道尽头,下了分局二楼,低着头从大厅内大摇大摆的走出警局。
“同志,稍等,你要去哪儿?”坐在大厅值班的警察见喻临风低着头快步往外走,出于习惯性地问道。
“买夜宵。”喻临风未停步,反而加快了步伐。
“帮我带包烟!”值班警察道,然而话刚落,他便觉察不对,为何喻临风始终低着头并加快步伐?当即警惕大起,皱眉喝道:“站住,你是哪个队的警员?”
喻临风身躯一震,心头不由微紧,他缓缓转身悠悠抬头,一旦被发现,恐怕今天是离不开了。
然而正是这时,沈德林从二楼走下来,扫了眼喻临风,旋即对那值班警察道:“小孟,上来一趟。”
值班警察闻言,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起身迈步往二楼去,却是给了喻临风继续快步离去的机会,当即抬头看了眼沈德林,二者目光对视间碰撞出唯有二人能懂的意思。
出了警局,刚走到路边,一辆车便停在喻临风面前,他二话不说便开门坐了进去,开车的赫然正是姜忠,副驾驶室坐着尤厉。
脱掉警服,换上已准备好的衣服,喻临风往后靠了靠,尤厉从前面掏出香烟递给他,遂既点燃一支,问道:“情况如何?”
“麻飞亲自监视,浩阳带队在外围守着以防万一,森格领人盯着徐政勇家和大海洗浴中心,避免被人捷足先登。”尤厉道。
姜忠问:“先去哪儿?”
沉吟片刻,喻临风道:“先去麻飞那儿,还有,让浩阳通知沈德林,可以行动了。”
尤厉应了一声,遂既掏出手机给沈浩阳发去信息。
约莫两小时后,一辆车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