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元让之勇是万人不敌的勇猛,即使失去战马,又身陷宁军阵营的深处,仍然锐不可挡,很快,他就在宁军阵营中硬是冲杀出一条血路,跑到一名骑马的宁军兵团长近前,只两个照面便将那名兵团长砍于马上,他飞身上马,立马横刀,大声吼叫道:“战无敌在哪?鼠辈还不快出来送死?”
哗――上官元让的叫声吓的周围宁军肝胆欲裂,人们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正在这时,与他同时杀出的骑兵队伍也到了,上官元让见麾下跟上来,他仰天哈哈大笑两声,挥刀说道:“兄弟们,再随我返杀回去!”
“杀――”
五千骑兵齐齐呐喊,士气如宏,又跟随上官元让向回冲杀。
上官元让的厉害之处绝非仅仅是他那一身高深莫测的修为和厉害无比的灵武,而是他的英勇能带动起身边将士的斗志和潜力,如果说众人原本只能挥出百分之百的战斗力,那有上官元让在场,人们便能挥出百分之二百的战斗力,有上官元让领头在前冲杀,即便前方有刀山、火海,人们也能毫无畏惧的闯过去。
上官元让率领骑兵由宁军阵营当中反杀回潼门城下,接着片刻都未耽搁,拨转马头,再次冲杀入宁军的阵营中。五千骑兵,在宁军阵营中来来去去,进进出出,足足杀来十个来回,攻城的宁军被冲的四分五裂,最后再坚持不住,前军由中心开始向下溃败,紧接着演变成前军的全军溃败,前军一败,为了避免己方人员的互相践踏,中军与后军被迫无奈,也只能跟着后撤,战无双和战无敌统帅的二十万宁军,被上官元让所率的五千骑兵杀的是一溃千里。
此战过后,双方再一统计,二十万的宁军折损兵力达五万有余,而镇守东城的五万三水军仅仅伤亡不到万人,最令人吃惊的是,跟随上官元让杀出城的五千骑兵伤亡才五百人而已,损失之小,让人都感觉匪夷所思。
战无双和战无敌一路退回己方大营,在营中的了望台上,看着远方潼门的轮廓,战无双幽幽而叹,仰天说道:“如今天下能以一人之力抵挡一国者,惟有上官元让一人啊!”
即便是站在敌对的立场上,战无双也不得不由衷感叹上官元让的勇猛无敌,他的勇猛是前无古人,估计也是后无来者了。
这么狂妄、眼高过顶的战无敌站在兄长身旁,也只是轻轻叹息一声,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上官元让没有龟缩潼门死守,而是亲自出战,杀的攻城宁军大败,令一边的梁启就远没有这么轻松,三万多三水军依仗着西城墙的高度和坚固,殊死抵挡明啸天指挥的二十万宁国中央军。双方的血战直杀的天昏地暗,损失惨重,尤其是攻城方的宁军,往往顶上一个兵团,没用上一个时辰就不成编制,士卒倒下大半,打到半夜的时候,明啸天也坚持不住了,加上战无双和战无敌那边已经溃败回大营,他无心再战,草草下令收兵。
此战之后,明啸天对潼门内的天渊军实力不得不再次重新估计,也不敢再草率动进攻。以明啸天为的宁国中央军与战无双和战无敌为的宁军,只有一城之隔,难以汇合到一处,而这横挡在中间的潼门却偏偏成了两军无法逾越的屏障,也彻底阻断战家兄弟的归国之路。
潼门那边在生激战,盐城的钟天这边也没有闲着。
若坐等天渊军来攻,如同坐以待毙,他麾下的谋士们纷纷向钟天进见,让他赶快趁着唐寅受伤之机,主动出击,进攻乐湖郡内的天渊军主力。
钟天也觉得次此是个机会,但派何人前往,又需派出多少兵力,他实在拿不定主意。
这时,他手下的谋臣们又给他出主意,建议让钟武统帅,统领二十万的中央军出征。
先钟武是王子,由他统帅大军和钟天御驾亲征差不多,能鼓舞全军的士气,其次,钟武有一身出类拔萃的灵武绝学,称得上是员罕见的猛将,若能在战场上斩杀天渊军的几个将领,说不准就能扭转目前己方的劣势。
听完众臣们的意见,钟天暗暗咧嘴,现在他所宠爱的儿子只剩下钟武一个,若是派钟武出征,万一步了他哥哥钟文的后尘怎么办?那自己膝下可就连个能重用的儿子都没有了。
钟天实在舍不得派钟武出征,环视麾下的武将们,幽幽说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难道本王麾下的将军们就无一人能在国家危难之际,敢挺身而出,担当重任的?”
钟天不是个军事家,但绝对是个出色的政治家,一句话说出来,令麾下的众将们面红耳赤,这时,一名中年将领跨步走出,插手施礼,说道:“大王,末将愿统帅王师,征讨叛贼!”
听闻话音,钟天眼睛顿是一亮,再看请缨的这名将领,他点了点头,众将之中也只有他能担此重任了。
这名中年将领名叫子缨,是钟天手下少有的能征惯战又善于治军的良将。钟天心头甚喜,问道:“子缨将军要带多少兵力出征?”
子缨暗叹口气,目前盐城的兵力总共才区区二十万,就算自己都领出去,也无法与天渊军做正面抗争。他沉吟片刻,说道:“大王,末将率领十万将士出征!”
“十万?”钟天一惊,忙问道:“子缨将军只率十万将士出征,是不是……太少了点。”
子缨拱手说道:“大王,此战我只能以守为主,尽可能拖住天渊军,阻止其南下,若是大王指望末将能打败天渊军,末将……心有余却力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