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以沫心想,还是算了,别抹着抹着在搞出什么事来。
她现在真的是心有余悸了。
叶翔濡把所有要吃的药都给她分好拿出来放在小碟子里,一边还帮她晾着水,把前边晾好的递给她。
吕以沫一开始还感觉很不自在,现在倒是有些习惯了。
“你肚子饿吗?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不饿。”
吕以沫扫了一眼叶翔濡,“那个,你有事就走吧,现在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再说我估摸着明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叶翔濡抬眸,“没事,你等身体好利索了在出院也不迟,总比二次售后的好。”
他话音一落,吕以沫嘴里的一口药差点就喷出,尼玛,什么叫二次售后,她是人又不是东西。
“这也不是什么大病,以前也有过,以前我只吃一个抗过敏的就好了,哪还有过这么娇贵……”
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吕以沫顿时禁声,暗自咬着自己的嘴唇。
叶翔濡就像没听到似的,“明天你去检查一下其他的,上次不是流鼻血了,我想你肯定没检查,所以几人到这了,就做个检查。”
吕以沫不敢在出言,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拿过药一口吃进嘴里。
她的药吃完了,叶翔濡洗了洗手,让吕以沫把脖子抬起。
吕以沫瞥见他手里的药膏,就要接手拿过,“我自己可以。”
“你看不到,还是我帮你,抬起来。”
“真不用……”
瞧到叶翔濡阴沉的脸,吕以沫很有眼色的闭了嘴,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和叶翔濡抗衡过,所以说在多,也是再做无谓的挣扎。
她把裹在脖颈上的丝巾拿下,变扭的抬起下颚。
叶翔濡坐到床边,拧开药膏盖子,他的身子很高,坐下后,吕以沫的脑袋才在他的脖颈处。
所以叶翔濡要看到她的脖颈,还得把头低的很多。
这一低头就和吕以沫的脸颊拉进了距离,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吕以沫的脸上,没有意外,吕以沫的脸直至脖子都红了。
她懊恼的在心里骂了一句,今天真是吃春药了,怎么这么容易骚动,连忙就把脑袋微微偏向一边。
这个时候她还是感觉叶翔濡的眼睛瞎了比现在好些,至少她有个什么举动和异常他也看不见,最主要的是她看不到那双如老鹰般锐利的眼睛,那眼睛仿佛有着洞察一切的能力,每次都会让她无所遁形,还会被他吸引。
“别动。”
叶翔濡见吕以沫歪着脑袋想着事情,还不断的摇着脑袋,有些好笑。
吕以沫不敢在动了。
叶翔濡的动作很轻柔,只是有些痒,这药很舒服,涂抹上有着凉凉的感觉。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吕以沫的体质特别,所以叶翔濡不放心的问着。
“感觉不错。”
“你后背和胳膊上还有一些小疙瘩没有消,韩逸说这药治过敏也不错。”
呃!难道后背也要他抹?
“没关系,不是还吃药吗?没几天应该就下去了,后背还是别抹了,一会我睡觉也不方便。”
“药一会就会干掉,既然想出院就好好配合。”
这一句还真的是堵的她哑口无言,其实她的后背偶尔还会痒,若是早点好了,她也不用背着叶翔濡偷的挠了。
吕以沫乖乖的脱掉外边的睡衣,留下里边穿的吊带,她躺下把被子紧紧的搂在怀里,撩起后背上的上衣,把白皙的背部露在叶翔濡面前。
如果没有那些碍眼的红点,她的背部可是非常完美的。
“这个黑色的也要拿掉,要我帮忙?”
吕以沫刚刚退去的红晕,因为这一句瞬间又卷土重来。
叶翔濡嫌自己的内衣碍事,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哭死啊。
她怕叶翔濡真的动手,便不情愿的把手伸到后边解开小扣子。
她还是第一次就这样大剌剌的把自己暴露在男人面前。
还是一个好色的男人。
不知是她想多了还是叶翔濡装的好,他涂抹的很专心,好像躺在他面前是男人一样,这又让吕以沫的心里有些小受伤。
难道她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若是让叶翔濡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动手,还差点忍的废了。
抹完背部,又抹了胳膊。
吕以沫的浑身都绷的麻木了,她终于明白什么是挺尸了。
终于抹完了。
叶翔濡把药一一收起,又给她晾了一杯水,把房间里的夜灯打开,大灯关了,又走回床边。
吕以沫屏着呼吸,感觉到他的靠近,她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这丫的想要干什么,平常不是灯关了就去客厅了吗,今天是怎么回事。
叶翔濡走到床的另一边,脱掉鞋子,顺势躺到余下的另一边空床上。
吕以沫有些懵,“你,你是不是睡错地方了?”
“我是听从你的吩咐,履行我的职责来了。”
“我,我什么时候让你和我一起睡了?”
她有说过吗?吕以沫皱起秀眉,仔细又想了一遍,确定没有,即使她脑子抽了,也不至于会让一头饿狼陪自己睡的。
“奴才一般都是要暖床的,所以我就只好委屈自己了。”
叶翔濡不仅说的委屈,还真的配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你大爷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吕以沫怒了,怪不得这丫的,她今天说让他当奴才,他满口答应,还一脸的心甘情愿,原来在这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