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所需无度?
不知谁需要救治?
摇曳的床久久不息,直到天开始蒙蒙亮,室内恢复安静。
娇吟浅唱也进入梦乡。
室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以至于后来这里成了他们爱的巢穴。
因为生命再此开始真正的绽放。
为彼此!
祥和的午后,温暖的阳光照进窗户,透过洁白的纱,照在床上,愣是把凌乱的房间变成唯美的画面。
突然,“咕噜,咕噜!”的两声打破了这一静逸的空间。
吕以沫慢慢的掀起眼皮,大脑一片白光,她望着房顶的暗青花纹发呆。
呆滞了几分钟,她感觉还有些困,浑身也像被压路机压过似的散架的疼,懒得起床吃饭,所以在睡一会吧。
就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突然天空一声炸雷劈向吕以沫的脑门。
花纹?房顶里什么时候有花纹了?
吕以沫惊恐的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周围,瞳孔渐渐放大。
窗户有一丝风吹进来,吕以沫冷的缩了一下身子,她好像记起什么似的,急忙掀起被子,这才发现她寸缕未着,全身都是星星点点的红印子。
家里不会进来这么大蚊子的,这些点曾经也出现过,她不敢再往下想。
吓的急忙从床上坐起,由于用力,下身一阵撕裂的疼痛。
吕以沫着疼“嘶”的吸了一口凉气。
突然碰到一具坚实强壮的身体,她吓的连连后退,被子也被她拉去了大半。
那具坚实的身体一下子露了出来。
吕以沫这才看清躺在床上的男人不是她昨晚看到模糊的肥胖身体,而是叶翔濡。
他怎么?怎么在她的床上?
“啊……啊……”看到一丝不挂的叶翔濡,她吓的连连大叫,赶忙捂住眼睛,小脸滴血似的,这个男人太不要脸了。
“闭嘴!”
被子是被她拉走的,现在鬼吼鬼叫的做什么。
叶翔濡的冷喝顿时让吕以沫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但是她的脸上的委屈之色有增无减。
死男人睡了她还凶她。
叶翔濡被她惊醒,睡不成了,他不紧不慢坐起,从一旁拿起宽大的睡衣穿上。
吕以沫听到他穿衣服的声音,掀开手指见他穿上了衣服才放下手。
突然间,她又想尖叫出声。
被子拉过,床上的耀眼的如梅花的红色冲击着吕以沫的视觉。
她顿时结巴起来,手指着叶翔濡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是我救了你,你又欠了我一分情,加起来你总共欠我三次。”
吕以沫气的浑身发抖,眼泪花直转,现在她是她吃亏。
忽然间她的眼泪在眼眶里停住了,尘封的记忆一涌而出。
昨晚她被一个陌生男人带进了一间房,后来除了看到模糊的光着的身子向她扑来,再后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了,还有安娜不同寻常的笑容和殷勤,“安娜,那杯橙汁……”
她被下了药,就是那杯橙汁的问题,在去酒店之前她的身体一直好好的,而那些食物也可以排除在外,因为没人敢在宴会上的食物做手脚,除了那杯多出来的橙汁。
吕以沫只是没读多少书,并不代表她蠢,没脑子。
简单的排除法她可是会的。
“你是说昨晚安娜给你喝了橙汁?”
叶翔濡皱眉,安娜在怎么娇蛮也不至于做出那种事,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
如果真的是,那她就别想好过了。
这是人的本质问题,一颗苹果从心里就烂了,再怎么补救也无果,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或者摘除。
“嗯,昨晚唯一不正常的就是安娜突然递给我一杯橙汁。”
“吕以沫,你是没脑子吗?谁给的东西都喝!”
叶翔濡忽然有些害怕,他这个瞎子除了把她绑在身边才能发现她的动态,要不然她被人绑走他都不知道。
幸好她被带走的时候被戴维看见了,要是……他竟然有些不敢去想后果。
“我当时吃饭被……被噎住了,她恰好就递来杯子,我就没在意。”
吕以沫声音很低,生怕叶翔濡气的忍不住会扑过来揍她一顿。
“你……”叶翔濡还真想搬起她的屁股拍几下。
吃饭还能被噎住,想想那个画面他就一阵无语。
“你该不会是因为我乱吃东西所以才打我了吧!”
吕以沫怯懦的看着叶翔濡,身子一动就疼的要命,连骨头缝都是酥的。
见叶翔濡的脸绷起,吕以沫急忙解释道:“你若是没打,那我浑身怎么像被拆了似的。”
这下叶翔濡的脸成了染缸,红一阵黑一阵,最后僵着脸转身进了洗漱间关上了门。
谁特么的说女孩还是单纯点好了,这太单纯,搞得他就像是一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全身充满了罪恶感。
他又不能说他没了定性,失去了理智,一时没把持住,来了好多次。
一次是救命,两次是解毒,三次是复疗,四次、五次、六次呢?
吕以沫懵愣的看着紧闭的卫生间,她哪里又说错了?
还是赶紧找衣服穿吧!
身子既发软又疼痛,吕以沫的动作也变得缓慢了。
就在她裹着被子刚挪到床边准备下地的时候,突然如雷的敲门声响起。
吕以沫吓的顾不得疼痛,一下子又缩回床上,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眼睛紧紧盯着门外。
这时她才看清,她并不在酒店,这里更像是居家的地方,格调简单,色调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