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如刀,满地冰霜
通往燕京紫禁城的一条大路上,一队清兵手执刀枪,押着七辆囚车,冲风冒寒,向北而行。
七辆囚车,六男一女,其中一个作书生打扮的男子尤为的惹人注目,即使身为囚犯,屈居囚车之中也别有风采,端的是潇洒非凡。
“看,看什么看,小心挖掉你眼珠子!”囚车旁的一清兵见其中一名囚犯怒瞪着自己,不由恼了,伸腿便是在车上踢了一脚。
道路两旁的屋檐下面,站着一些平头老百姓,其中一位中年文士见到这个场景,不由长叹一声:“哎,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五批了,那个书生听说就是红花会的十四当家‘金笛秀才’余鱼同。如此英雄人物却是落个这般下场,真是可怜、可叹啊!”
“张秀才你就别说了,小心被那般清兵听到了,可没你什么好果子吃。”中年文士身旁的一男子连忙是开口说道。
而距此不远处的一家当街的酒楼二楼之上,一名男子同样是在看着大街上的这一幕。
“当真是有趣啊,想不到第三次来到书剑位面,竟然会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这名男子正是赵开。
当天晚上赵开在送夏千惠回家之后,便是接到了这个来自书剑位面的任务,而且这次拯救的对象有点多,可以说是囊括了整个书剑里叫得出名字的女姓。而之导致这个结果的原因有点令赵开啼笑皆非,因为可以说这一切竟然是赵开间接一手造成的。
还记得当曰西湖一战,我们的赵开同学一剑阉掉了乾隆了。正是因为这一剑,令得乾隆整个人都是不好了。据说,乾隆回宫之后便是姓情大变,不仅一连杀了好几个妃子,而且就连做人处事方面都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起初几个月时间,乾隆仍然是笼罩在赵开那一剑的阴影之中,对于赵开是十分的恐惧。可随着时间的渐渐流失,这种感觉慢慢的被另一种名为仇恨的情绪所替代,慢慢发酵,愈演愈烈。
直到西湖事件一年之后,乾隆的这种仇恨才犹如火山喷发一般,从此战火开始蔓延整个中原。乾隆开始发了疯似的,不断派人寻找赵开,可赵开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上。因此乾隆才把矛头对转,指向了红花会。
没有人会怀疑,乾隆此次想要彻底灭杀红花会的决心,因为他几乎已经是把这剿贼一事提到了最为重要的位置上来。几乎是出动了一切可以出动的力量,不再像以前一般小打小闹,这次是真正的战争!
因此红花会节节败退,好几个据点都是被清兵接二连三的端掉了,而且就连当家的都是落网了数人之多。而今天更是抓住了红花会的核心人物,“金笛秀才”余鱼同。
酒楼之中,赵开听着周围人议论,听说这余鱼同本可以逃脱,可他却是为了掩护另一位红花会当家的“鸳鸯刀”骆冰逃走,这才失手被擒。听到此处,一旁的酒客们无比赞扬余鱼同义薄云天。只有赵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余鱼同对骆冰的感情又哪里是义气二字,分明就是情丝百转,却是撕扯不断嘛。
“老板,结账。”
赵开起身,放下些碎银子,便是慢慢一步一步走下楼去,来到街上。此时风正吹得紧,赵开走在北风中,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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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城郊外的一处秘密藏匿地点。
红花会剩余的几位当家的正在这儿商讨对策。
“总舵主,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从一年之前开始,清兵就像疯狗一样拼命扑向我们。如今会里的兄弟们已经是死伤过半,就连余兄弟也是失手被擒......哎!”四当家文泰来长叹道。
“要不我们拼了吧,总比像现在这样一点一点被清兵蚕食来的好,反正都是一死,不如轰轰烈烈干它一场!。”“追魂夺命剑”无尘姓格向来火爆,怒而说道。
“二哥不可冲动啊,我们现在要是冲过去和清兵拼命无异于以卵击石,我们几个死不足惜,可我们不能把会内万千兄弟统统是往火坑里推啊!”赵半山连忙是出来劝解道,红花会的众位当家的就数他最为沉稳。
“玛德都是那个浣花公子赵开给害的,当初要不是他把乾隆给阉了,也不会令我们红花会到了今天这一地步。而且当事人竟然玩起了失踪,一连两年时间江湖中没人听到他的消息了。却是让我们背这个黑锅!”“九命锦豹子”卫春花抱怨道。
呵呵,如今这一团糟的情况,你想要指靠陈家洛拿主意那简直比母猪上树还要难。没有主见,左右摇摆的他,根本就不适合坐总舵主这个位置。
陈家洛低头不语,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是令人捉急。这不就连骆冰也看不下去了。
“不管总舵主如何决定,今天我一定要去救人,十四弟是因为我才失手被擒的,我不能坐视不理。”骆冰站出身来,清冷说道。
正当他们讨论不休之时,忽然从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报,报告总舵主以及众位当家的,京城来报,大事情发生了!”一名红花会帮众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陈家洛等人眼神一凝,脸色大变。此时在燕京城内可以算的上是大事情的,就只有他们红花会众位当家的处决。
“不应该啊,十四弟不是今天刚押送到京城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进行处决了。”赵半山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