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涨成了粉色,眼底的肃杀让他相信,如果不是她现在没力气只能瘫在椅子上,大抵他的下场会很惨。
他笑,不怕死的开口:“还看?天下人皆说你慧智如妖,如今一看,果然只是传言?还是说音音就喜欢看我...不穿衣裳的样子?早说嘛,本太子的身材还是很好的,千万不要闭眼。”
他说完,竟真的动手去脱,丝质绑带一拉,白色里衣立即敞开,露出一片蜜色胸膛。
贺兰音咬着牙闭上了双眼,不知是否因她太过于用力,叶翾很清楚的瞧见她闭着的双眼在轻轻的颤抖着,大抵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她的面容逐渐的轻松下来,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模样,好似已经睡着了。
叶翾静静的瞧着她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将散开的衣裳重新拢起来,无声的走到屏风后面,将乌达格多的外衣换上。
出来的时候,就瞧见不知何时进来的的君未染正睁大双眼,好奇的看着瘫在椅子上的贺兰音。
瞧他过来,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朝他竖起一根大拇指:“不愧是准姐夫,全天下能让我二姐心甘情愿被算计的,也就只有你了。”
叶翾面上挂着淡笑,坐到贺兰音旁边的椅子上,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会儿,低声道:“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二姐若要撕了我,必定会先撕了你。”
君未染脸上的笑挂不住了,有些郁闷的看着他:“准姐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就是你不想二姐上战场才寻我拿了药,怎么就赖到我头上的呢?”
“是吗?”叶翾伸手抚了抚贺兰音的侧脸颊,“那一千金也没瞧见你有不想收的犹豫啊。”
“啊哈哈哈,”君未染打断他说的话,“准姐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如果有个人傻不拉几的捧着金子到你的面前,你会不收吗?不会吧?所以我为毛要犹豫嘞?”
帐帘掀开,白肃清走了进来,他有些古怪的瞧了一眼君未染,朝着叶翾道:“师姐这人睚眦必报,殿下的脖子是已经洗干净了?”
叶翾抿唇,白肃清贱贱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盯着贺兰音的睡颜:“殿下啊,我实在是不明白,师姐的能力其实与你不相上下,你为何不带她一起去嘞?还绕了那么一个大圈子把人给留下,实在是费解。”
君未染翻了个白眼,无语道:“这位大伯,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蠢吗?二姐警惕心那么强,一旦被她察觉,今天留下来的,说不定就是我们几个人了,对不,准姐夫?”
叶翾未答话,伸手将肩上的披风盖在贺兰音的身上,又细细看他一会儿才站起身道:“走吧。”
白肃清嘟囔了两句,跟在叶翾的脚步后走去,君未染没听清,又对白肃清说的话好奇的紧,于是赶紧追了上去。
前面的叶翾停下脚步,转过头笑吟吟的看着她:“怎么,你也要一起去吗?”
君未染嘿嘿一笑,“我又不傻!”她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白肃清,嘴一嘟,退后一步道:“算了算了,你们赶紧走吧。”
叶翾意味深长的朝她勾起一抹妖艳至极的笑,眯着的双眸尽显魅惑:“这一次的战争,或许有你一直在找的东西。”
君未染一怔,脸上露出狂喜,叶翾好似未瞧见她眼底突然暴发出来的亮光,转身阔步离去。
撩开账帘,就见一身男装的叶蓁等在那里,瞧了一眼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白肃清,她看向一身蒙装的叶翾:“殿下。”
叶翾瞧她:“出门在外,就别叫殿下了。”
叶蓁顿了顿,默了会儿,又道:“她若醒来,必定不会原谅哥哥。哥哥等了这么多年,等的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就是,”白肃清搓了搓因叶蓁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跟在叶翾的身后:“连我都用上美男计了,这实在是不像殿....额,公子你的作风!依小爷看,您这是在作死,在把姑娘往其他男人怀里推啊!”
而且推就算了,还揽了这么一个烂摊子,草原规模最大的战争即将打响,人家哈亚两大战将却都躺在帐篷里,由他们几个外人来领兵打仗,这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都觉得他们脑子有病!
拼上自己的性命为他人作嫁衣,偏生的公子还不把握时机,将巴巴的喜欢那么多年的女人推到其他人的身上去。
叶蓁横了一眼白肃清,后者哆嗦了两下,她又低声道:“哥哥可是担心她在战场上瞧见熟人会乱了军心?”
“熟人?”叶翾未开口,白肃清疑惑的眸子望了过来,“师姐不是跟塞罕打了好多年了吗,怎么乱军心?”
白肃清是郁闷的,他与叶翾好友不假,陪他巩固江山不假,这么多年来他的不容易自己都看在眼里,所以当知道这位别扭的爷终于想出来找师姐的时候,他是很开心的。
就是他这个幕僚的身份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上,现在大战开始了,公子却不让师姐跟着一起去了,他突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公子这到底是要干啥呢?
“蓁蓁,”白肃清蹙着眉头望她:“到底是谁?”
叶蓁平日里虽常对白肃清摆脸色,但他认真的时候难免会心跳加速,下意识的便回了他的话:“北辰派了林宇昕给塞罕。”
“什么?”白肃清惊诧,“师姐的大表哥?”
叶翾缓步向前,未回答他的话。
两人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白肃清忍不住,小声对着身边的叶蓁道,“可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