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书友1405o...呃,兄弟,改个名字,将来有福利哦)
“一个人?他也太牛了。”我低声惊道。
“这背后当然是靠李家的门面,今天最难对付的就是这个李老三。等会儿他肯定要给老爷发难。”秦风说完,作出了一副拭目以待的表情。
我缓过神来,这才留意到堂屋里的情况。
这间堂屋跟我们歇脚的那间差不多,只不过更大更气派一些。
堂屋的中间摆着黄布盖着的香案,但是香案上也没有神龛,就是几个果盘,中间一香炉,上面插着十三支香。
香案前面有一把大木椅,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雕的,老旧老旧的,淡红色,上面还发灰。那椅子上上下下雕满了一种形态有些凶恶的鸟,有点儿像乌鸦,但又不是,看着有些慎人。
堂屋的两边各有六把交椅,左边第一把交椅空着,接下来坐了四个老头子。第一个老头戴着副墨镜,手里拄着根小竹棍,脸上虽然干干净净的,但气色却有些发黑,感觉就好像死了一样,坐在那里连动都没动一下。
他身后站着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也就二十七岁上下。穿得挺寒碜,也是一副死气沉沉的表情。
第二个老头和第三个看着就比较正常了,两个人先是起身跟我爹客套,然后坐下来有说有笑的。可是他们两个身后的伙计却是最多的,各自有七八个,全都靠后墙站着。
第四个老头子胡子有点儿长了,头发也披散着,要不是他身上那身红色的太极装挺干净,我都以为他是要饭的走错门儿了。这人脸上全都是痣。五花六道的。我爹进来,他跟那尸体一样的老家伙一样,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就自个儿在那儿喝茶。
我目光往他身后转去,想看看这老头带了多少伙计。一看我就吓得一哆嗦,他身后立着的,竟然一口薄棺材。
刘家二愣子在背后悄悄的告诉我:“别担心,那人叫‘蛮狼老爹’,他身后棺材里装的不是死人,是他儿子。他儿子得了一种怪病,从小到大都养在棺材里。蛮狼老爹去哪儿都带着。”
我本来以为这就够稀奇的了,可再往右边一看,靠,戴着棺材来的还真不算什么。
右边就第三把交椅上坐着一个发福的中年人,还穿着一套明显不太合身的西装。打扮倒是没什么,可在他身后站着的。却是一头黑驴。还是活得。而且你再看他身边儿的那些几个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基本上都占齐了。而且每个人的穿着完全都不是一个档次,有穿西装打领带的,踩着人字拖的,披小坎肩儿的。戴着顶草帽的......嘿,别提有多寒碜人了。
我不禁看了一眼阿爹,心说你们这行的人是不是都要这么另类啊。
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知道,能走进这间堂屋的人。那个顶个的都是能耐人,包括那头黑驴......除了我。
阿爹坐到了右边第一把交椅上,跟着往后站好了,我直往左边挪,想离那头黑驴远一点儿,担心它一会儿廖蹶子。
我现在完全看不出那李家三郎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大伙儿都做好之后,他也不搭理,就一直在那儿看表。
“三郎,该来的不都来了吗?其他那几位,应该都正忙着呢。”阿爹轻声说道。他这一句话,已经在像李三郎暗示,“你今天能请到什么人,我已经知道了。”
李三郎转头冲我爹微微一笑,“差不多,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一位,我们‘十三路’已经很久没聚过了,这次也不容易,能多一个,就多一个。”
李三郎说话的时候,吐字很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开口,我就不自觉的把注意力全放到他身上了。
“司马老贼。”蛮狼老爹看着那杯茶说道,“哼,也是,老大都没来,我们这不好开始,不过我就不知道三郎你是怎么找到他的,我都十几年没他音信了,还以为啊,他都死了,突然蹦出来,”说到这儿,他才抬起眼来看向我爹,“嘶......你说是死的还是活的?”
阿爹没有之声,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那司马老贼,这里的所有人,除了那尸体老头和他身后尸体丫鬟,就都议论开了。
反应最大的是二叔,他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不停的对阿爹使眼色。
我心说“司马老贼”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刚一想呢,忽然,堂屋里的灯笼,有一半儿就跟着全灭了。
屋子里顿时暗了不少,紧跟着,门口一阵“铃铃铛铛”的声音就传进了我的耳朵里。一听这声音,我就是一激灵。随即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通,心说这件事怎么之前不记得跟阿爹讲了。
再转头一看,那把挂满铃铛的大黑伞,伞下那个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续着络腮胡的老头就已经在往里面走了。
跟在他身后的,只有那个撑伞的男人。我眼皮一抖,就认出他正出现在中年妇女屋门口的那个老头子。
司马老贼一进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在跟着他挪,一直到了香案前的那把椅子上。
一句话没说,司马老贼就在那位置上坐了下来。随后,七八个伙计就站到了他的旁边,这些人,刚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进了屋,然后灭掉了灯笼,等着司马老贼进来。
我发现,所有人都跟我一样,在往司马老贼的脸上打量,就好像他们这也才是第一回见到他一样。
我疑惑之际,就看见李家三郎微微的一笑,似乎,他是在刻意留时间,让大